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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命不久矣

“顧太醫,請坐”。沈青言讓於凌賜坐。

顧太醫一邊拿出藥箱裡的脈枕一邊問:“郡王好久不見,怎麼會受此重傷”?

“這......”,沈青言並沒有回答。

顧太醫一看似是有難言之隱也便不再問了。

顧太醫把著脈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怎麼會”?顧太醫發出一臉疑問。

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扒開沈青言的眼睛,看了看。

“顧太醫,爺到底怎麼樣啊”?於凌在旁邊一臉焦急地問。

而顧太醫卻支支吾吾。

沈青言怕顧太醫有所顧慮,便說了句:“顧太醫,請說吧”。

“老夫看診這麼多年,竟然從沒有見過此症狀,雖摸不出什麼異常,但是郡王的肺腑已經傷的很重,老化程度似乎已經到了古稀之年”。顧太醫猶猶豫豫方說出口。

“那顧太醫,可有醫治之法”?於凌擔心地問。

沈青言此時也一臉不可置信,但是他可是沈青言,自然是什麼結果都經受的住。

“恕老夫無策,眼下沒有好的辦法,依照郡王現在的情況,最多還有五年的時日啊”!顧太醫一臉傷感,畢竟這是從小看著長大的皇子。

“什麼”?於凌搶著說話,眼眶中滿是淚花。

沈青言震驚之餘又覺得不甘心,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怎麼甘心就這麼離去,但是天命難違。

沈青言停滯了片刻,緩緩說道:“顧太醫,可是為何現如今本王的身體一點精神頭都沒有,滿是疲倦,您可想想辦法”。

“郡王,無需擔心,老夫定會幫郡王尋找充盈氣血之藥,幫助你看上去和平常一樣,只是根治不了,還請郡王能夠告訴老夫究竟是怎麼受傷的,也好有治療方案”。顧太醫詢問。

“這,本王應該是受了邊塞邪術”。沈青言說。

“邪術!怪不得會如此,這也就說的通了,不過這幾日郡王務必好生休養,老夫會盡力為你尋求解決之法”。顧太醫雖信誓旦旦,但是他並沒有多少底氣。

“多謝顧太醫,於凌,送顧太醫出去”。沈青言吩咐於凌。

於凌雖此時正難過著,但是下一秒就按照沈請言的吩咐送顧太醫出去了。

沈青言獨自一人站在屋內,回想受過的苦,從小母子分別,父王又對他百般苛責,受朝廷排擠,暗自神傷,不禁黯然神傷。

世人都知他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卻無人願意瞭解他內心的脆弱。

胸口又發鈍痛,他緊緊壓住胸口,沒忍住咳嗽,連忙拿出手帕捂住嘴巴,等再移開手帕上已經染滿鮮血。

於凌正好回來了,看見站著的沈青言也心疼不已。

沈青言用手將手帕攥住,生怕讓人發現,他不願意將自已的脆弱展現在任何人面前。

“爺,你怎麼站起來了,快躺下”。於凌連忙扶著沈青言躺下。

“爺,顧太醫已經開了藥方,小的已經派人去熬藥了”。於凌邊說邊掉掉起眼淚疙瘩。

於凌是沈青言多年前在路上撿的乞兒,無父無母,沈青言從小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對於於凌來說,沈青言不僅是他的主子,在他心裡,更是自已的親人。

“你是我沈請言的人,怎麼可以隨便掉眼淚呢,快擦了”。沈青言眼神犀利地看了一眼於凌說。

“是,小的出去了”。於凌的眼淚根本止不住,只能出去掩飾,以免讓主子難過。

已經過了幾天,初秋已至,紛飛的落葉飄落,幾隻烏鴉在枯樹枝上叫個不停。

碎葉閣內,花然穿上便裝,準備出門。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奴婢陪著你一起”。阿金知道花然要出府,不放心小姐。

“不用,我有事要出去,有人問起我來就說我身子不適,歇息下了”。花然拿著一個小盒子匆匆離開了。

上次剩下的墨幹蓮沈青言都給了她,如今沈青言受傷了,她想這墨幹蓮會不會有些用處,她要去一趟郡王府,把墨幹蓮歸還給他。

郡王府這邊,沈青言服了幾天顧太醫的藥已經算是穩住心脈,雖然人看上去和平常一樣,但是這內裡卻還是沒有尋求治療辦法。

“於凌,我出去一趟”。沈青言拿上自已隨身攜帶的寶劍。

“爺,你這身體剛剛恢復,切不可動用武力啊,小的陪你一同去吧”。

於凌自是知道沈青言去哪裡,傳言都說沈青言是天生的練武奇才,但是世人竟不知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沒事的時候就泡在武館,鑽研武學。

“我自已的身子我自然知道輕重,無妨,不用跟著本王”。沈青言說完便要瀟灑地離開。

出了門,剛要上轎子,沈青言就看見不遠處的花然,正匆忙的趕過來。

花然一看見是沈青言,身體看上去倒是沒有傳言的受傷那般,焦急的眼神竟然出現了欣喜。

沈青言等了花然走到跟前。

“郡王爺安好”。花然福了福禮。

“不知道慕家三小姐找本王有何事”?沈青言語氣冰冷冷地問。

“小女聽說郡王爺受了傷,特意將之前您給的墨幹蓮還回來,還剩了一些,希望能幫郡王爺治病”。花然低著頭開口。

“誰說本王受傷了,你抬頭看本王的樣子像受傷了嗎”?沈青言知道他已經是傷了肺腑,而且是邪術,這墨幹蓮自然不管用。

花然抬起了頭,對視上了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隨後還是小聲地說:“小女只是聽說,郡王如果真的受了傷,可莫要逞強”。

沈青言一時被逗笑了,片刻後又恢復了冷冰冰的神情,“逞強?本王沒有受傷,這墨幹蓮自然用不上,你回去吧”!

“小女知道了,以後再聽到有關郡王的事情,定不會再如此好心,省的人家也不待見”。花然氣呼呼地說,一臉委屈的樣子。

沈青言看了一眼花然,並沒有說什麼便上了轎子。

轎子緩緩離開。

花然才起身,生氣地直跺腳,嘴裡還嘟囔著:“這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好意給他送墨幹蓮,他什麼態度?真應該讓他受傷,越嚴重越好”。

轎子裡,沈青言拉開圍簾,回頭看向車後,不自覺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