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江奕依靠在門前,右手死死捂著腦袋,如鋼針扎入腦海般的疼痛,讓江奕的臉扭曲成一團。
江奕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蹲下身,頭抵在門框上,不停用手拍打著腦袋,似乎想驅走那難以忍受的痛。
但疼痛突然加劇,如同萬千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瞬間全部闖入腦海,侵佔著他的大腦,他只能低著頭匍匐在地,不斷用手拍打著門框,想由此來轉移頭腦帶來的疼痛感。
“好痛……”
江奕咬緊牙關,臉漲得通紅,躺在地上間歇性抽搐,足足三分鐘後,症狀才得到緩解。
他緩緩站起身,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低頭看著被丟在地上的一束玫瑰花,思緒瞬間湧上心頭。
咔嚓…
不等江奕有所反應,門應聲而開,江奕下意識抬頭望去,一個精緻的小臉出現在他的視野,當看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江奕思緒被瞬間定住。
女孩畫著簡單的淡妝,頭髮有些凌亂,白色的吊帶裙有些滑落,嘴角還殘留著一抹不知名液體,這一切,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奕,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神經!”
女孩看見來人,不由得火氣上湧,伸手指著江奕破口大罵。
江奕並未出聲,目光掃視著女孩一眼,眼神從懵圈轉至冰冷。
穿著情趣衣物,偷吃還不抹嘴,大早上的就做這種運動,還真是夠賤的。
女孩感受到江奕可怕的目光,渾身發冷,下意識後退一步,但多年的刁蠻性格,迫使她停住腳步。
江奕冷笑看了女孩一眼,思緒萬千,過往的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掠過,她的從前、現在、以至未來,都被一一記起。
江奕重生了,重生在她二十歲生日當天,他興高采烈的去購買鮮花,想給她一個驚喜,可驚喜還沒送到,對方反而送給自己一個更大的驚喜。
女孩叫許安婷,與江奕就讀於同一所初中、高中、大學,今年大二了,長得漂亮,身材哇塞,當之無愧的校花之一。
江奕從初中就喜歡上許安婷,並在高考結束後成功追求到她,兩人也因此成為了男女朋友,但兩年的大學生活並不愉快。
江奕發現,自從上了大學後,許安婷的性格就變了,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每次約她出來都是各種理由搪塞。
為此,兩人還吵了一架,本想著就一點小事而已,買朵花鬨哄就好,這是江奕來此的原因之一。
可正是因為這一次,讓江奕徹底看清了許安婷的真正面目。
她,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曾經的山盟海誓,也不過是為了榨乾自己積蓄所編出的拙劣謊言罷了。
這樣的一個人,不值得自己留戀。
江奕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掠過許安婷的臉,停留在這一段不正經的戀愛,只會讓自己止步不前,甚至還差點丟掉性命。
江奕記得,在一週後,整個世界被詭異亂入,各地界開始不斷出現詭異,妖魔橫空,世界大亂。
社會開始不斷倒退,數以百萬的人慘死在妖魔手中,而人類想活下去,必須尋求仙靈庇護,成為契靈師,獲取強大的力量,強者生存。
而江奕前世,就是強大的契靈師,但在成為契靈師之前,他的一切並不順利。
而有九成的原因,都是因為眼前的女孩,在一次求生中,許安婷以一種楚楚可憐的態度,騙得了江奕的同情,與另外一人聯手,活生生將他的靈體剝離,讓江奕失去了契靈師的身份。
最後,許安婷還為了活命,將他送入妖魔手中,以得拖延時間,讓她能順利逃脫。
只不過,許安婷想不到的是,江奕不僅沒有死,還獲得了更加強大的機遇,也正是如此,江奕才遇到了世上最強的仙靈,成為最強契靈師。
雖然如此,但江奕內心也形成了一個巨大心魔,導致他百年之後渡劫之時,心魔作祟,根本無法安心渡劫。
等江奕去尋求這一段因果之時,發現許安婷早已死亡,心魔不得消除,最終被天雷劈得灰飛煙滅。
好在現在重生了,一切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會土崩瓦解。
許安婷盯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她的內心有些恐慌。
不過想到江奕的身世,她冷笑一聲,一個窮小子,再怎麼樣還能翻了天不成?
想到這,許安婷氣勢拔高,厭惡的看了地上那束玫瑰花,開口說出那句經典名言。
“江奕,我們分手吧。”
說到這,許安婷眼神瞥了江奕一眼,發現對方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不由得有些不滿。
“江奕,你聽清楚了,我說我們分手吧。”
似乎想刺激一下江奕,以此尋求歡樂,可結果卻並不如她意。
“好。”
江奕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臉上波瀾不驚,那一句分手,或許可以讓之前的江奕失措,但現在的江奕,是重生後的江奕。
“什麼?”
聽到江奕的話語,許安婷有些驚訝,不過瞬間又轉變成不屑,雙手環抱,冷笑看著江奕。
“沒想到啊,江奕,我以為你是一個很老實本分的人,現在竟然會玩欲擒故縱這一套了,你以為這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真下頭,不怕告訴你,我根本不吃你這套,你現在給我滾,滾越遠越好。”
江奕聽到這話,不怒反笑,淡漠的看了許安婷一眼,眼神透露出一抹難以覺察的殺意。
對於仇人,江奕根本不會心慈手軟,但是現在還是法治社會,江奕不想突發事端,為了不影響後面提升實力的計劃,這賤人的命,還是先留著。
想到這,江奕突然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盯著許安婷,那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壓向她,如同被死神扼住喉嚨,小臉煞白。
江奕淡淡一笑,臉上不怒自威,幾句輕飄飄的話脫口而出。
“一段不值得留戀的過往罷了,忘了就忘了,我的仙侶自是紅塵世間的仙子,至於那種骯髒的物品,還不配。”
話落,江奕撿起地上的玫瑰,瀟灑離去。
而許安婷佇立在門口大半天,冷汗浸溼了她的後背,剛剛她有一種錯覺,好像面對的不是江奕,而是一個可以判決她生死的判官,那種被執掌生命的恐懼,心生忌憚。
“我……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呢,他不過是一個窮小子罷了,我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的錯覺?”
“不對,剛剛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是骯髒的物品?”
盯著江奕離開的背影,許安婷眼裡閃過濃濃的怒意。
砰!
房門重重關上,又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