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好覺,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早餐是有人抓到的熟野豬,我們都準備好再次出發了。
與昨天不同的是,團隊成員已經越來越習慣於彼此圍繞,甚至在我們跑步時,他們中的一些人也在交談。
團隊自然形成,包括那些在營地幫忙的人,那些去打獵的人,以及前一天有特定職責的其他人。
不出所料,年輕人總是更容易交到朋友。這幾乎讓我笑了;這就是年輕人應該如何度過他們的時間,而不是擔心生死或他們不應該冒犯哪些長輩。
因為我是最快的,從技術上來說也是第二指揮官,所以我站在了小組的最前沿。宋松比我領先一步。她放慢了速度,走到我身邊,說:“我們走得太慢了。”
“這種速度是最好的。畢竟,這段漫長的旅程不是比賽而是馬拉松。”我回答道。
“馬拉松?”她問道。
“如果我們跑得更快,我們也會更快疲勞。但是透過保持穩定的配速,我們可以跑一整天。”我解釋道。
她皺起了眉頭,似乎有點困惑,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會相信你的決定。”
然後她笑了,露出她珍珠般潔白的牙齒和犬齒,看起來像半吸血鬼的牙齒一樣令人不安。
我一定是無意中把我的想法表現在臉上了,因為她看著我,歪著頭,很困惑。“怎麼了?”
“你想聽真話還是禮貌的謊言?”我問,確保這是她的決定。
“當然是事實,”她回答道,眉頭又皺了起來。“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告訴我真相,不要再徵求我的同意。”
我差點說她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但這種情況需要機智。
我怎樣才能在不傷害她的感情的情況下表達這一點呢?聲稱想要真相的人通常更喜歡溫和的版本。
然後,我過去生活中的一段記憶浮出水面——油管的一段影片中,一位時尚評論家在提出批評之前先是稱讚。每個人最後都笑了,即使他們得到了一個低分。
“那麼,你剛才為什麼笑?”當我們盪到一棵樹下並向前推進一點時,我問道。
她毫不費力地配合我的步伐,雖然仍然在每個人的視線範圍內,他們應該聽不到我們。
她的臉是不可讀的,我可以看到她腦袋裡的齒輪轉動。
最後,宋松的肩膀耷拉下來,她說:“我看見你和其他人說話時也這樣做了。我認為這是成為一名優秀領導者的好方法,能讓他們更放心。”
她之前不是說過她不在乎領導力嗎?是什麼促使她改變主意的?
“僅僅因為某人有美麗的笑容並不能使他們成為一個好的領導者,”我斷言道,並回憶起我以前生活中所有擁有美麗笑容的政治家。“你有一口好牙和漂亮的外表。但是一個好的領導者不一定需要滿面笑容。相反,作為一名對下屬嚴格的指揮官並不會讓他們成為一名糟糕的領導者。
“我明白了……”這是她在衝到我前面之前說的所有話,我明智地選擇了不跟隨。
哲學不是我的強項。在我以前的世界裡,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然而我卻在這裡,與那些濫用權力的人搏鬥,同時在誠實和不激怒那個可能擰下我腦袋的女孩之間徘徊。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終於走出了森林,遇到了一塊岩石地形。遠處隱約可見荒蕪的群山,連一片草都沒有。
看起來好像有人砍掉了所有的植被,只留下了岩石和岩層。岩石小山點綴著風景,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可能是過去修煉者的戰場。從森林到岩石荒地的突然轉變似乎不自然。
在繼續冒險之前,我追上了宋松,問道:“在這些多岩石的土地上有食物來源嗎?”
她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我不是獵人。”
作為領隊,她應該熟悉我們要穿越的地形。然而,該教派很少委託外部弟子提供此類資訊。
“這條石徑有多長?你會花上幾天時間穿越它嗎?”我按了。
雖然莊稼人很有彈性,但我們大多數人正處於身體鍛鍊階段,容易口渴或飢餓。
她再次聳聳肩,拿出一張紙,她透露。觀察她小指上的銀戒指,我意識到這一定是一枚儲物戒指。
我接過報紙,仔細閱讀起來。這是一張我們周圍地區的地圖,上面有一個紅色的X標記,類似於海盜的寶藏。“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島嶼嗎?”
劉峰的回憶表明,入學考試通常發生在門派附近。
“在最近的一次事件後,該教派決定徹底檢查所有新來者,以防止任何人溜進來破壞內部教派,”她澄清道。“這意味著他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在沒有確保他們不是敵人的情況下接近教派大門。”
檢查地圖時,我注意到像綠草鎮和教派這樣的地標之間缺乏測量和距離差異。現實中的森林似乎比地圖上描繪的還要寬闊。
顯然,這是一張不可靠的地圖。
“我認為我們應該休息和收集食物。我們不知道穿越這片不毛之地的旅程會有多長。”我建議道。
“這些是你的命令嗎?”她問道,眼睛出奇地平靜。
“不,這只是我的建議。作為團隊領導,你做出最終決定,”我肯定地說。
她嘆了口氣,擺弄了一會兒頭髮,然後點頭。“當然,我們同意。”
我回去指導每個人該做什麼以及如何尋找食物。現在是秋天,所以外出活動的動物可能會比夏天或春天少。我從圖書館的書籍中獲得的知識此時證明是有用的。
我執行任務時,一切進展順利,除了宋松一直在遠處盯著我。即使當我轉向她,我們的目光相遇。她繼續凝視著,表情堅定不移。
通常情況下,發現有人盯著你看至少會讓人感到尷尬或迅速移開視線,但宋松不會。
老實說,她的凝視有點令人不安,但我保持鎮靜,假裝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同時內心希望她沒有策劃我的死亡。
指令一發出,每個人就分散去做自己的工作。我設定了通常的警報陣列,然後靜下心來細讀我的書,其中載有栽培發現。
雖然我知道某些陣列在特定環境下更有效,但在二樓瞭解它們與在現實生活中使用它們之間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正當我記下我的發現時,一隻小指上戴著銀戒指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書。是宋松,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開始讀了,“這奇怪的文字是怎麼回事?”
“我的一些部落成員會說這種語言。也許我的祖先把它發展成一種程式碼形式,”我解釋道。
事實上,這種語言只是英語,儘管書寫相當糟糕。使用毛筆並沒有改善我的書法;這隻會加劇它們。
“這本書裡寫了什麼?我注意到你胸口附近還有一個,”她就事論事地說。
“我在這本書裡記錄了我對修煉的見解,而另一本則包含了我的個人狀態頁面。跟蹤我的進展併為未來維護資料令人放心,”我回答道。
“狀態頁面?”
“就當是我自己的進度報告吧。“
“啊,所以你證明了你的實力。這不是很冒險嗎?如果敵人從你那裡得到了它怎麼辦?”她懷疑地揚了揚眉。“或者你相信沒有家庭成員會成為你的對手?“
在許多方面,她都有道理。也許甚至有一個前世的轉世者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引入了英語。我以前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毫不誇張地說,我總是把書放在胸前。”我打趣道。宋松對我無力的幽默笑了笑,鼓勵我繼續說下去。“如果有人速度快、技術好,能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把手伸進我的衣服,從我長袍的內袋裡取出那本書,那麼他們很可能有能力輕鬆殺死我。在這種情況下,瞭解我的能力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當然,這是假設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任何說英語的人都足夠強壯和熟練,能夠破譯我的雞爪筆跡。
當我年輕的時候,我和我的朋友們經常開玩笑說,我會用那種書法成為一名醫生。
“儘管如此,一個戰士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她邊說邊把書還給我。
“好吧,讓我來分享我寫下這些東西的最重要的原因,”我回答道,當我遇到她期待的目光時微笑著。“因為我喜歡它,我不在乎。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名戰士,進行這項研究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
她激動的舉止很快變得冷淡,她皺起了眉頭。似乎我的話與她的期望不一致。
她預料我會說什麼?深刻的東西?
“你瘋了,”她宣稱。“但我欣賞那種瘋狂。我也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殺任何我想殺的人,吃任何我想吃的人,享受這個世界給我的一切。”
她剛才提到想吃誰就吃誰了嗎?那是口誤嗎?好吧,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會說錯話...我沒有用20英尺長的杆子去碰它。
我決定裝作沒聽見。“你想聽聽我學到的栽培知識嗎?我可以為你翻譯。”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看著我,好像我說出了最離譜的話。我能理解她的反應,因為種植者通常不會與他人分享這些資訊。在她對我的提議做出回應之前,我開始講述我的發現。
...
這花了一些時間,那時每個人都已經在遠處紮營,生火,並開始烘乾他們捕獲的動物的肉。沒有宋松在身邊威脅他們,他們玩得很開心。所以,我透過翻譯無私地滿足了這個瘋狂女孩的好奇心。
當我結束我的解釋時,她若有所思地搓著下巴。“我學到了一些新東西,但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這些可能是我以前懶得讀的書中的細節。你沒有對我隱瞞什麼吧?”
“沒有,”我回答道,搖搖頭,靠在一塊岩石上找一個舒適的位置睡覺,偶爾檢查一下以確保陣列仍在執行。
宋松眯起眼睛,仔細檢查我的表情有任何差異,但沒有發現。“你真奇怪。”
現在,輪到我笑了。“跟我說說吧。有時候,我甚至對自己都是個謎。”
在我以前的世界裡,科學家們互相分享知識。如果愛因斯坦對他的公式守口如瓶,其他科學家也這樣做,世界將永遠不會進步。在我看來,每個科學家都是建立在他人知識的基礎上的,就像愛因斯坦依賴牛頓的發現等等。
“在我以後的生活中,我會用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語言發表所有這些發現,”我告訴她。
我沒有說出來的是,我只有在死後才有可能這麼做。以防分享這些知識引起大範圍的混亂,或者隱藏的力量已經知道了這些資訊並試圖消滅我。
向更廣泛的民眾傳播種植知識似乎比將其囤積在經常濫用權力的權貴精英中更可取。
即使我的餘生平淡無奇,如果我學到了值得分享的東西,我去世後的時代也會很有趣。當然,除非我作為一個無名小卒葬身荒野。也許到那時我的觀點可能會改變,因為我不希望我的後代或親人在一個混亂的世界中航行。尤其不是我開始的。
隨著這些思考在我腦海中盤旋,我選擇不去考慮更重要的事情。閉上眼睛,世界對我的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清晰,尤其是探測氣的第六感。
與烈日教派不同,這裡的氣感覺僵硬,不屈和停滯不前。這種地形非常適合建造穩定的屏障陣列。
我以前只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感覺到氣,比如在戰鬥中。然而,從那以後,我能夠更容易地理解它並理解陣列是如何工作的。
陣列就像一個神秘的程式碼,操縱周圍的環境以達到預期的結果。編碼可能過於字面上的比較,但它類似於一種複雜的語言,其中每個字元在與其他字元組合時都具有重要意義。此外,海洋附近高濃度的水氣或火山周圍高濃度的火氣等環境因素也發揮了作用,而鹽等儀式成分則排出雜質以加固盾牌。
光是想到這些概念就讓我興奮不已。既然我已經超越了教派的界限,我想進行無數的實驗。
突然,我把耳朵貼在地上,試圖讓頭休息一下,睡一會兒。這不是最舒服的姿勢,但我會湊合著用,因為這樣更容易保持屏障-...
一陣震動傳遍了地下,接著是一陣隆隆聲,隨後周圍一片寂靜。
那是什麼?
為什麼聽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下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