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挽依照約定,提前給櫃姐發了資訊,告知她今天下午會準時過去取那塊表。
不為其他,而是隻想速戰速決,不要節外生枝。
既然已經決定斷乾淨了,那這些容易引起非議的物件,她不會再留。
到店時,櫃姐早在門口等候,俞挽被引進了貴賓室。
“俞小姐,您先稍等,我去把表取給您。”
“嗯,好。”
櫃姐出去後,俞挽一個人坐著,百無聊賴的翻著最新的時尚雜誌。
這一季的封面女星是紅透半邊天的寧瀾,俞挽不追星,但她塑膠姐妹喜歡寧瀾,在她耳邊叨叨了好幾次。
電話此時響了,俞挽低頭一看,是向硯南。
她莫名的心虛,不敢不接,於是她壓低了嗓音,“喂”了一聲。
“在哪?”
低沉磁性的嗓音隔著聽筒傳來,俞挽莫名的心顫。
這個時候,他怎麼問自已在哪。
她捏了捏鼻尖,“沒在哪。”
“怎麼聲音這麼小,在做賊?”
俞挽蹙眉,堅決否認,“沒有,我只是在外面隨便逛逛。”
向硯南掃了眼對面坐著的損友,低笑,“在哪逛,要不要去接你?”
怎麼可能要他接,俞挽才不會白白給自已找麻煩,畢竟手錶這件事,是個大麻煩。
“不用,我買點東西就回去。”
損友從香港過來,特意賀他新婚。
但向硯南電話裡聽出俞挽的意思,不勉強她。
電話結束,損友賀聿時指尖捻著煙,嗤笑道:“我就知道你搞不定她,勸過你不要太寵著,不聽我的。”
向硯南撩看了他一眼,淡聲:“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賀聿時嘴角一僵,沒同他爭論。
俞挽認真的看了沒幾分鐘,櫃姐抱著盒子走了進來。
“俞小姐,我跟您確認下手錶的細節。”
俞挽擺手,“不用了。”
櫃姐愣了一瞬,“不看嗎?”
“沒必要,新舊沒必要,細節也不重要。”
櫃姐不解,這麼貴重的東西,哪有不核驗的道理。
“俞小姐,還是…”
“真沒這個必要,這塊表後期有任何問題,我都不會找你。”
俞挽把手機放到自已的包裡,示意可以把手錶抱起來了。
她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塊表,記得當時異想天開,想讓品牌方幫忙刻一句話到上面,但錶盤太細,這“一句話”被否定了。
最後退而求其次,品牌方應承在後盤上給她刻了條魚,魚嘴邊還刻了個“凜”字。
俞挽想到當時的無理要求,快被自已給氣暈了,她恨不得拍死自已。
要是被向硯南看到了…
她太聚精會神的想萬一被向硯南看到的後果,根本沒發現櫃姐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貴賓室。
俞挽沉沉舒了口氣,這塊表就是個禍害,“你們有沒有那種把表銷燬的服務,我給錢都行。”
見沒人應聲,她轉頭,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盛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俞挽,他忘記自已多久沒有好好看看她了。
這麼四目相對,盛凜看到她眼底的驚詫和一瞬而過的冷漠。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轉身就往門外走,但盛凜起身一把拉住了她。
“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
他攥緊俞挽的手,嗓音沉啞,“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