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婚後的首場家宴,向家自然是重視的。
來賓也都不敢怠慢,俞挽大小禮盒收到手軟。
而向遠淮更是大手筆,兩億的半山豪宅說送就送。
向氏的股份,除了向硯南贈予俞挽以外,老爺子居然也準備了。
俞挽沒敢要,加上向硯南給她的,再收老爺子的,她手裡的股份,都快能進向氏的董事會了。
向清瓊心裡起起落落,如果是盛凜跟俞挽結婚,不知道父親還會不會這麼爽快的贈予股份。
再看俞挽,在向硯南身邊,言笑晏晏。
一切彷彿都未曾發生過,她不曾是盛凜的未婚妻,從來都是向硯南的愛人。
盛凜不能接受俞挽已經是向硯南的太太,家宴還沒開始就離開了。
向清瓊攔不住,又怕惹親戚笑話,成家族內話柄。
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盛凜去了。
席間,向硯南帶著俞挽向她敬酒。
俞挽隨向硯南稱呼的一聲“大姐”,叫的向清瓊心顫。
手都拿不住酒杯,半天才擠出一個“好”字。
家宴散場,眾人都自覺各回各家。
老爺子有意留向硯南談話,但俞挽有些不適應。
向硯南便不久留,帶她一起離開。
兩人走後,向清瓊還是忍不住向她父親抱怨,“您這步棋走錯了。”
老爺子語氣平淡,“錯哪了?”
“盛凜的狀態您不管嗎?阿弟跟誰聯姻不成,為什麼偏偏要選俞挽。”
她又嘆,“哪裡有舅舅搶外甥女人的,您都不知道南城的圈子裡都是怎麼笑話我們向家的。”
老爺子冷嗤,手指點了點向清瓊,“圈子裡的事情你少去摻合,我們向家做事,哪裡要看別人的臉色?而且老二的心思,我猜你也能看出些眉目來,就是衝著俞挽來的。”
向清瓊哪裡看不出來,向硯南寶貝得不行,一直在低頭跟俞挽說話,怕她不自在。
而且,也是證明給別人看,外面瘋傳俞家小丫頭逼婚是空穴來風。
他向硯南什麼人,怎麼可能被逼婚。
就算是逼,也是他逼俞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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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挽在手機上打打刪刪,一路上都不跟向硯南說話。
終於過了一會兒,向硯南忍不住問,“到底在寫什麼?”
俞挽頭不抬,回:“寫備忘錄。”
向硯南掌心覆住她的手機螢幕,笑問,“寫的什麼備忘錄,結婚後第一次家宴?”
“才不是。”
她一臉認真,“我在記我今天收到了哪些禮物,分別是誰給的,到時候還回去。”
“到時候?”
向硯南蹙眉:“到什麼時候!”
俞挽不是有意往離婚那方面引導,但確實收到的禮物是要做好記錄的。
不是還給向硯南,就是讓他代為轉交給原主人。
她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今天俞承給她發了資訊,俞氏的股價危機已經解除。
向硯南還趁股價動亂的時候,幫俞承揪出了幾個集團的內鬼。
現在俞承對自已的便宜妹夫讚不絕口,讓俞挽少惹向硯南生氣。
所以,現在肯定不能惹他不高興。
所以俞挽繞開話題,問向硯南什麼時候回公司。
向硯南側眸看她,凝了幾秒,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嗓音低沉著說:“小魚,有同事問我結婚怎麼沒發喜糖,你怎麼看?”
俞挽倒是沒考慮到這方面,她有間小公司,但大家好像商量好似的,都不打聽她結婚的事。
所以,自然也沒有理由來找她。
“那要準備嗎?”
向硯南唇角掛著淡笑:“當然要準備。”
他貼在她的耳側,嗓音說不出的迷人,“畢竟已為人夫,對麼?”
俞挽感覺自已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失神的望著向硯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