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大陸,南潯國,茳州。
南潯國下設侯、甸、楠、蔡、衛、蠻、易、鎮、雲、煙、利、茳十二州,茳州在十二州里排位最後,是南潯國兩個靠海的州之一。
茳州南部沿海的海面上,十八年前出現了一幕海上奇觀。
在距離大陸岸邊大概百十里遠的一片方圓十多里的區域,海平面憑空高出了十幾丈的高度。
這片憑空高出的海平面的區域呈八角菱形,東西長南北窄,就像一個橫臥的巨大鑽石平鋪在海面上。
這裡就留下了一個藍鑽石海的美名。
南潯國的文人墨客們每到旅遊季節就會跑到這裡來詩興大發,搖頭晃腦地吟詩作賦,希望能留下流傳千古的美言佳句。
煙花三月,天氣剛剛轉暖,顯然不是一個旅遊的最好季節。
儘管有人開始踏青,但卻無人到海上來看藍鑽石海這個奇觀。
但是此時,林霄站在這八角菱形的區域上空,表情複雜地俯視腳下的那呈八稜菱形的藍鑽石海。
他看到這片像八角菱形凸起的海域是由九個奇怪的碑組成了一張八角菱形的網。
這九塊碑分別佈置在東西南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外加中間一個格外粗大的碑組成一張網,生生地把海水給支撐起來形成的。
海水下是一個被掩蓋的島嶼。
林霄對這個島嶼還是有比較深刻的記憶。
他在這個島嶼上出生,長大,直到十八年前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一個林霄始終迴避不敢觸及的噩夢。
雖然那年他只有七歲,但剛有記憶不久的他還是記住了那晚這個島嶼上發生的一切。
“該是讓黃沙島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林霄深吸一口氣,伸手間手裡就出現了一把寶劍。
“三尺青峰,唯我獨尊!斬!”
林霄手臂揮起,手中青峰劍驟然變大變長,劈空一劍向下斬去。
青峰劍和海面接觸的瞬間放射出萬丈光華,海水自動向兩面分開,露出了一條水道。
正東方一根幾乎透明的四稜柱子顯露出來。
青峰劍一劍就斬在透明柱子上。
“轟隆”一聲,驚天動地。
正東方這塊近乎透明的碑被攔腰斬斷後,整個東方的海水塌陷下去,露出了一塊陸地。
林霄一看有效,腳下向北移動來到緊鄰的東北方向的碑上空,又一劍劈了下去...
據此往南方五百里處深海里的一座宮殿裡,正在飲酒作樂的蛟龍王焦冼已經喝的醉眼惺忪。
它認為人類對世界最大的貢獻就是造出了美酒,讓它的生活充滿了意義。
美酒喝多了腳下輕飄飄的感覺真的十分美妙,這比騰雲駕霧還爽快幾分。
但剛才有一陣晃動好像和美酒帶來的眩暈感有些明顯的區別。
難道是自己喝多了?
“龜相!是不是海底又震盪了?”
“大王你一定是美酒喝多了,腳下無根才會有如此...”
龜相的話還未說完,又一陣劇烈的晃動出現。
龜相感覺出這晃動和美酒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晃動來自腳下。
這回焦冼的腦袋清醒了,也確定這搖晃和他喝多少酒沒有什麼關係,一定是海里出現了什麼情況。
“巡海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巡海部門巡海道的頭頭戰兢兢地回覆:“小臣馬上派巡海夜叉去巡視。”
“還不快去!是不是想把龍宮晃倒了,把本王埋在龍宮裡?”
巡海道的老大馬上派出了一批巡海夜叉去查詢製造龍宮動盪的原因。
當其中兩個巡海夜叉來到藍鑽石海的時候,林霄已經斬斷了北邊的四個浮水碑。
北方的浮水碑被斬斷,浮空的水陷落,半個黃島已經浮出了水面。
林霄此時正準備斬第五個浮水碑,兩個巡海夜叉從海里鑽了出來。
“住手!大膽狂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竟然敢破壞龍宮的鎮海法器!”一名巡海夜叉手裡揮舞著兩杆短叉,大聲地咆哮著。
另一位手持長叉的夜叉對著他也是怒目而視。
“我幹什麼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最好不要打擾我辦事兒。”
“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是巡海夜叉,你說關不關我們的事兒?”
林霄斜著眼睛掃了兩個蝦兵蟹將一眼。
“這意思你們是要阻止我?”
“豈止是阻止,我們還要把你帶到龍宮去接受龍庭的審判。”
“呵呵!誰也別想阻止我讓黃島重見天日的決心,告訴你們,老子現在心情可不是很好!識相的就趁早滾蛋,否則,將死無葬身之地!”
“放肆!你一個凡夫俗子竟然敢威脅龍庭巡海夜叉,你有什麼資格?就憑這句話你就應該被碎屍萬段,納命來!”
該夜叉不由分說對著林霄就發動了攻勢。
它腳下的水騰起一朵水花騰空而起,把它託舉的和飄在空中的林霄等高,掌中三股鋼叉像搖旗那樣揮舞出一個互相,一個巨浪就在它面前誕生,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匹兇惡的水狼,向著林霄惡狠狠撲來。
另一個夜叉則把手裡的三股叉像風火輪一樣舞動起來,隨著三股叉的舞動,海水被攪起形成兩個巨大的水輪。
水輪的直徑大約有十幾丈的,帶著碾壓之勢鋪天蓋地碾壓下來。
一時間,這一片原本寧靜的區域裡波濤翻滾,水勢沖天。
林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眼看著兩個夜叉的攻擊神通向自己身體殺來。
水狼最先來到林霄的面前,一張大口一口就把林霄吞了下去。
水輪隨後而至,兩個水輪到林霄曾經站立的位置後,一上一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磨,一正一反的旋轉起來。
“人呢?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滅了吧!”
“肯定完了,你我兄弟你的水狼我的水輪,他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哈哈哈哈!一個凡夫俗子竟然敢挑戰蛟龍王的尊嚴,不自量力,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夜叉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
“你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們得意的太早了,可以去死了。”
就在兩個夜叉得意忘形之際,一個聲音像一陣清風從它們的耳邊飄過。
隨後同樣似乎有一陣清風從它們的脖頸間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