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陸時讓坐了早上八點的飛機去淮城出差,而其他人,基本都在醒酒。
大家喝到什麼程度呢?
第二天中午江嘉巡在床上見到許姝白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
許姝白明顯也是,因為她一睜眼見到眼前的江嘉巡就直接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江嘉巡的腦子瞬間被她一巴掌拍醒了,也沒顧上生氣,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一看,兩人身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
“昨晚喝醉了,我對你什麼都沒幹。”江嘉巡看著她解釋道,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可惜。
“啪”許姝白對著他的臉又是一個大逼兜。
江嘉巡猝不及防又被打了一下,氣笑了,“不是,我什麼都沒有做也要打我?”
為了防止再被打,這次他一個俯身雙手按住她兩隻手腕,低垂著臉看著被壓在身下的許姝白,懶洋洋地解釋道:“我昨晚喝醉了,就算我想做也有心無力。”
許姝白的腦子也逐漸清醒過來了,見兩人都穿得嚴嚴實實,身體除了宿醉的頭疼也沒有任何異樣,才緩了緩臉色,開口說道:“放開我。”
江嘉巡撐在她身上姿勢盯著她看了兩秒,勾著唇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怕放開了你又會打我。”
這個姿勢讓許姝白覺得不自在,彷彿他只要再往下低一點點,就會直接壓在她的身上,這讓她覺得懊惱,她別來了頭看向一旁說道:“我不會。”
江嘉巡的頭故意往下低了低,離她的臉僅隔著一指的距離,說話的速度很慢:“還是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做讓你覺得我該打?”
“江嘉巡,你……”許姝白一聽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想也沒想地轉過頭,誰知嘴唇竟然撞到了他的臉上。
江嘉巡也因為臉上突如其來地觸感一愣,反應過來後微微抬起身,盯著她的嘴唇,眼底一片烏沉。
他的眼神太過危險,許姝白暗暗地吞嚥了一下,聲音有點發虛,道:“江嘉巡,你給我下去。”
江嘉巡直勾勾地盯著她好幾秒,才勾唇悠悠地說道:“什麼下去?你一大早說這種虎狼之詞,我想‘下’也‘下’不去啊,要不你幫幫我?”
“……”許姝白可以確定,江嘉巡絕對是故意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睜開的時候眼裡帶著一片水盈,哽咽地對著他說道:“江少,求你了……”
靠!江嘉巡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現在是真的下不來了,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在男人身下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暴虐欲嗎。
他咬了咬後槽牙,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翻身往旁邊躺去。
江嘉巡一翻身下去,許姝白瞬間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她的視線毫不客氣地往下掃了一眼江嘉巡的異樣,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禽獸。”
江嘉巡微靠著床頭,頭髮因為剛睡醒有點凌亂,大大方方地敞著身體,聞言也不惱,反而笑得一臉盪漾。
許姝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出去的時候將門狠狠地甩了上去。
昨晚一行人喝到了凌晨三點,慄只只早就不勝酒力回到隔壁別墅睡覺了,那時候許姝白本來也是要走的,但是最後怎麼沒走的呢?
好像是已經略微上頭的江嘉巡抓著她的手腕,嘲諷她是不是酒量不行,她聽完一屁股坐回去,發誓要把江嘉巡喝到家都回不了。
可不是家都回不了了嗎?
陸時讓家裡的房間夠多,除了慄只只、南辰和邊徇提前走了,其他人昨晚都直接在這裡睡下了。
東昇和西林兩人甚至直接睡在了K房裡面。
許姝白剛從房間裡面出來就看到對面的房門也被開啟了。
“早上好啊。”謝少騫臉上也帶著點宿醉的萎靡,抬起手有氣無力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早。”許姝白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對了,你看到江哥了嗎?”謝少騫問道。
許姝白剛要轉讓的動作頓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說了聲:“……沒有。”
謝少騫低頭唸叨著:“奇怪了,昨晚江哥明明跟我睡同一個房間的,怎麼半夜起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他了……”
“……”很好,她知道江嘉巡為什麼跟自已躺在一張床上了。
謝少騫頭還帶著宿醉的疼痛,越回憶頭越不舒服,搖了搖頭道:“算了,晚點打電話給他問一下好了。”
許姝白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謝少騫又喊住了她,“對了,姝白姐,你……你跟只只姐是不是很熟呀?”
許姝白聞言神情一頓,多看了他兩眼,唇角一勾道:“是啊,怎麼了?”
謝少騫右手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什麼,我……我就是想問一下,她有沒有男朋友……”
許姝白不動聲色地將他從頭到下看了看,莞爾一笑,道:“嗯……只只不僅現在沒有男朋友,之前也沒有過呢。”
此話一出,謝少騫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許姝白停頓了一下,又慢悠悠地補充道:“追她的人倒是挺多的,可惜她眼光高得很……”
謝少騫追問道:“她喜歡什麼型別的啊?”
許姝白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長得帥,長得高,高冷範兒的。”
“啊……”謝少騫有點失望,長得帥長得高他應該算吧?但是高冷範兒……他知道自已肯定不是,他心中高冷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陸時讓,難道慄只只喜歡讓哥那種型別的?
許姝白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又說道:“不過還沒遇見之前談什麼型別都是虛的,大部分人最終選擇的物件也不一定是自已一開始的理想型,要主動並且對她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謝少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最後一句話他聽懂了,主動和對她好。
“我知道了,謝謝姝白姐~”
許姝白回了他一個好看的笑容,轉身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