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薛梓不明所以,也跟著追了過去。
誰知琥珀突然撲到來人的身上,薛梓躲避不及,身體由於慣性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完蛋,尷尬了!薛梓心裡有一萬隻土撥鼠在吶喊。
這時,什麼東西擦過臉頰,帶起一陣微風,清透的木質香味隱隱浮動在空氣中。
咦,沒倒?
一隻手搭在薛梓的肩膀上將她扶穩,潔白的襯衫長袖在燈光下竟顯得微微透明。薛梓一扭頭,便可以看見那人搭在自已肩上修長的手指,由於用力青筋略凸。好好看,流口水,想舔!薛梓不由得想象起擁有如此優秀的手的主人,會有怎樣的尊容。
“小心,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溫潤如玉,頗有種翩翩公子的味道。
“呃,沒事。不好……意思,我在追狗……”薛梓有些小緊張,伸手摸了摸鼻子。
抬頭看去,雖是逆著光,看不真切,但陰影中隱約可見那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眶……薛梓的腦子裡只剩下一段話:老孃也要走桃花運了?
琥珀在一邊“嗚嗚”了幾聲,圍著男子轉個不停,尾巴比直升機的螺旋槳搖得還歡,都快飛起來了。
男子衝琥珀張開雙臂,琥珀頓時會意,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用腦袋蹭著他的臉頰,舌頭到處舔,委屈地發出埋怨聲,抱怨他怎麼一直不來找它。
“好了好了。”男子安慰地摸摸它的腦袋,想伸手拍拍它的屁股讓他下來,誰知摸到一團粘連在一起的毛髮,毛髮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浸染後又幹燥了,變得硬邦邦的如同稻草般扎人。他心中疑惑,把琥珀翻過來看,卻發現那條貫穿於腹股的傷口。
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了,他壓著怒氣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琥珀舔舔他的指尖,它知道主人發火了,想讓他冷靜下來。
“呃…這隻狗是小區後面流浪狗,這兩天被有些人渣虐待了,我也是才發現,就想帶它來看看。”薛梓解釋道,她又問,“這是你的狗嗎?”
男子聞言,點點頭。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介紹了一下自已:“你好,我叫聞硯,這是我養的狗,一個多星期前走丟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沒想到…今天倒是在這裡遇到了。”
“哈哈,呃,緣份吧…”薛梓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避開對方的視線。
不過現在可不是談什麼緣分不緣分,琥珀的傷才是重中之重啊!薛梓半蹲下來,輕輕挪動著琥珀,將傷口展示在聞硯面前。“被人用利器劃的,傷口比較淺,但是劃痕很長。”說著,她又微微掰開琥珀的嘴,琥珀很聽話地任她擺佈,“還有,你看它的犬牙,也被折斷了。”
檢查了琥珀身上的傷口後,聞硯的臉色越發難看。
正瞧這時醫生叫號,梁惟惟提醒他趕緊帶琥珀進去看看。
經過醫生幫忙處理了琥珀身上的傷口。為了更方便上藥和包紮,琥珀下腹和腿上的毛被剃掉了,失去那些蓬鬆的毛髮的加持,它顯得瘦弱了不少,看上去有點滑稽。琥珀的犬牙雖然折斷了,但牙髓沒暴露,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失去牙釉質層保護,牙本質小管會暴露,並連通牙髓。可能會引起牙髓感染,壞死形成變色牙和根尖周炎。醫生給琥珀做了蓋髓手術,他表示琥珀以後吃東西可能會有些不方便。
聞硯也向薛梓詢問了更多的一些資訊。
“所以琥珀是在你們小區裡…”
“準確得說是在小區後邊的一塊地,那邊流浪的貓貓狗狗比較多。”薛梓回答。
“其實可以看看攝像頭有沒有拍到那個施虐者。”梁惟惟補充了一句,順手按了按懷裡的紫菱,這傢伙不知道為啥激動得很,她怕它又跳出去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