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見面，不聊天，甚至連你在哪都無從知曉的時候，我依然喜歡了你好多年。

——題記

“可以呀，顧澄！風範不減當年啊！”趙回舟看著一次又一次投籃入球的顧澄，不由得讚歎。

“還可以！”投完最後一個球的顧澄略微有點喘氣，但依舊帥氣十足。

“喔！好，太厲害了！！！”人群瞬間爆發出歡呼，堪比NBA的程度。

於沫沫瞬間被人群的歡呼拉回現實，看著眼前攢動的人群，球場裡熟悉的8號球衣，於沫沫一瞬間被眼淚覆蓋，眼前逐漸模糊一片，即使這樣她依舊緊緊盯著前方，盯著那個在球場肆意的少年，微微顫抖的嘴角透露著喜悅和慶幸。

真的，見到他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種心臟落在實處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難以形容，她來就是為了他，是心底深處的一種期待，是見他的期待。

曾經的自己不止一次的想過和他再次相逢的場景，可能再次相逢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或者再晚一點，他已經白髮蒼蒼，甚至再也見不到了……

她想過很多很多，可是她從未想過會是如今的場景，從未想過，也從來不敢想。

“顧澄也太牛了吧！這體質可以呀！”站在於沫沫身邊的秦黎也不住的感慨。

“確實是很久了。”於沫沫出神回答

“誒，不過正好！顧澄回來了，你倆不就有聯絡了嘛！”秦黎瞬間反應過來，促CP的想法再一次萌發，這兩個人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不能白白錯過，勢必要促成。

“走走走，要聯絡方式去！”秦黎立馬拉著於沫沫走向籃球場，沒有絲毫的猶豫。

其實兩個女生的動作早已經被顧澄看在眼裡了，也知道他們來找自己，心裡也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顧澄，有緊急任務！”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女生，一路小跑著去找顧澄。

“顧澄，有急事，得回學校！”董逸之急急忙忙跑過來把顧澄拽走了。

大家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誒！怎麼走了啊！”秦黎生氣，好不容易逮到了顧澄，又走了。

“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什麼呀，什麼比她老婆重要！”秦黎氣極了。

“你說什麼呢！黎黎！”於沫沫趕緊捂住秦黎的嘴把她往旁邊扯，就她這大嗓門，不出一分鐘全都知道了，而且自己不一定能成為他的伴侶。

顧澄走了，也不耽誤大家的行程，大家從操場出來，準備去找老師敘敘舊，畢竟他們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他們的馬老師——馬清妍

“老師，我們來看你了！”走進辦公室的眾人直奔馬清妍的工位。

“你們怎麼都來了！”正在判作業的馬清妍一抬頭，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瞬間眼角浸出了淚水，這可是她帶的第一批孩子們，如今這些孩子們都長大了，也都去了理想的大學，作為老師可是再開心不過了吧。

“來，快坐，快坐！”馬清妍走到孩子們中間坐下。

“老師，這幾年不見，白頭髮都出來了呀？”趙回舟看著老師略顯疲憊的背影，打趣的說道。

“唉，這不是正常嘛，你們打了，我也老了呀！”

“可想你了老師，這好幾年都沒見了。”秦黎一屁股坐在老師旁邊，摟著她。

“是呀，秦黎，好久都沒見到了，老師還怪想你的。”馬清妍也順手回抱了秦黎，在班裡就屬秦黎和班主任好了，啥事都是秦黎，是班裡公認的“馬老師心頭好”。

“沫沫，你最近怎麼樣啊？”一回頭，馬清妍看到了正坐在邊上的於沫沫，關心好學生這應該都是老師們的習慣了吧。

“老師，我很好。”

“老師，於沫沫現在可厲害了呢！高考考的好不說，以後和您一樣，都是教育工作者呢！”秦黎瞬間來了興致，急忙介紹。

“是嘛！很好啊！”聽到之後的班主任露出滿滿的讚賞。

“是的，老師，我覺得我高中遇到了您才成就了現在的我，我覺得教師的職業很偉大，不過我從事的是特殊教育，我覺得這個行業更加的有意義。”

看著大家和老師的目光全部聚焦自己，於沫沫也不得已說了幾句，她一向都是一個不表達想法的人。

“太好了，沫沫！你是老師的驕傲，你們都是老師的驕傲！”

是啊，作為老師最開心最驕傲的事情不就是自己的學生有了好前途和好出路嘛，他們當中有的以後會是工程師，是教師，是記者，是科學家，以後的他們會在祖國需要的地方紮根、生長、蓬勃發展。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看著來看自己的孩子們，馬清妍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想讓這些已經成功的孩子們去班級裡面，去給他們的學弟學妹講講心得。

“誒！咱們上我班上去，你們給他們講講心得！”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馬清妍就已經帶著他們走出了辦公室。

“那講心得這種事情，不得學習最好的來，”趙回舟起鬨。

“確實得是學習好的！”秦黎附和。

於沫沫無奈，真是交了兩個損友。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學姐，也是馬老師的學生。

我不是什麼聰明的人，也不是什麼人緣好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因為我不想讓自己這寶貴的三年白費。我相信大家也都一樣，誰不想為自己的未來拼一把，讓自己的青春有一個絢爛的結尾呢？

少年沒有烏托邦，心向遠方自明朗”

另一邊，顧澄馬不停蹄的買票回了學校。剛剛到校門口，緊急集合鈴聲就響了起來，顧澄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立馬向操場跑去。

經過短暫的整隊之後，在主席臺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只見那人身著一身軍裝，身姿颯然，氣場十足。

“大家好，我叫張康年，是A市試飛基地的一名試飛員！今天我來到這裡，是想要向大家介紹一下試飛員這個職業，相信大家以後都是要當飛行員的人，也知道大家有著崇高的信仰和理想才來到了這裡，所以今天我來到了咱們學校，來進行試飛員的選拔！”

聽到這裡，顧澄愣住了，因為站在臺上的張教官，是自己高中遠足的時候見到的教官。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輩子還能再次遇到他。

“好了，我的介紹到此結束，有想要報名的同學就坐上我們的車！”

一瞬間，下面嘈雜一片人頭攢動，因為對於這些大學生來說有點陌生，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沒有實際經驗，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根本沒有辦法勝任這個職業。

“你要去嗎？”董逸之看著旁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的顧澄。

“我要去。”

“你確定嗎？試飛員這個職業要求很高，而且很危險的。”董逸之驚訝，他沒想到顧澄會決定去。

“我覺得這是我必須要去的地方。”顧澄回答了之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誒！”看著頭也不回的走向大巴的顧澄，董逸之一萬個不理解，但是也尊重他的決定。

很快，大巴就已經坐滿了，十分鐘之後，大巴出發了。

坐在大巴里的顧澄，看著窗外的景色，好像今天的景色格外的好看，今天的晚霞也格外的紅。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我們試飛基地。你們來到這裡並不意味著你們能留下來，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們要接受集訓，在這三個月期間我們要淘汰不合格的人，最後我們只留下十個人正式加入我們的試飛基地。”

“誒！你說明天會幹啥呀？”晚上大家都按照分配好的宿舍就寢，可是誰都睡不著，因為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難免有些忐忑。

“可能會是魔鬼訓練吧，就像電視劇那樣。”有人回答。

“也有可能一會就得起床，放煙霧彈。”天馬行空一位。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不知不覺睏意襲來，大家也都入睡了。

早上六點，起床號響起，大家都利索有序的起床洗漱，七點整，操場。

“今天不幹別的，我們先進行一場考試。”

隨著教官釋出任務，大家都傻眼了，看起來就像魔鬼的第一天只是考試，這很難想象到吧。

接著大家被帶到了教室裡，按照順序落座進行考試。

試卷發下來之後大家都傻眼了，這根本不是傳統的試卷，試卷上的內容都是實際案例以及關於飛機飛行的冷門知識。

這無疑給大家當頭一棒，因為作為大學生來說，一知識儲備量不多，其次上大學之後基本上接觸不到實際情況，其次關於飛機的構造，各種極限資料他們都一無所知。

顧澄看著眼前的試卷，他思索片刻開始拿筆作答，這些他都有了解，在他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觸了，他就是抱著這個來的，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呢？

一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部分人都束手無策，無從下筆。

“大家考完之後就可以去休息了，下午三點集合。”

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基地的“神操作”：

“訓練就得了唄，還非得整一個試卷考試，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唉，說不定，這是考核第一項呢，一會就要往下刷人嘍”

下午三點，操場。

經過大家上午的試卷考試，我們進行了判卷和篩選，有一部分同學已經失去了參加集訓的資格，接下來點名……

好傢伙，果不其然，開始曬人了。

顧澄不出意外，留了下來，因為他的分數很高，算是裡面排前面的，自然不會被刷下來。

“知道為什麼要讓你們去答題嗎？”總教官突然發話。

“因為試飛員這個職業就相當於是走在鋼絲上面的人，試飛員首要的條件就是對飛機足夠的熟悉，僅僅知道怎麼開是不夠的，要知道飛機的構造甚至是零部件，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更好的測試飛機的極限，飛機的效能，也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如果你們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麼以後即使參加了訓練也沒有辦法進入到實際的工作當中。”

聽到這裡大家沉默了，他們之前一直覺得試飛員和飛行員一樣，只要自己會開就好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試飛員有這麼高的要求，教官的一番話讓這些毛頭小子們第一次感覺到了這份職業的偉大。

隨著接下來的各種體檢，檢查，三個月的集訓正式開始了。大家也都切身體會到了電視劇裡的魔鬼訓練，大家天天起早訓練晚上很晚才可以休息，訓練量也更是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能力，每天都遭受著非人的壓力。

有很多學生因為受不了紛紛退出，回到了自己的學校，而顧澄一直在咬牙堅持，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堅持下去自己就會離加入試飛基地越來越近的，他不能放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大家也都準備開學了，於沫沫看著手機聊天框陷入了沉思，自從那次開放日之後，於沫沫終於有了顧澄的聯絡方式，看著螢幕裡“你去哪了，有什麼事嗎？”的聊天，都已經過去好久了依舊沒有等到回覆，顧澄愣是再沒出現一次，他到底去哪了，難道這一次又要再次失聯了嗎？

巨大的失落籠罩著於沫沫，本來自己已經要放棄了，可就是在最後一刻這個人偏偏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世界，原本快要熄滅的火光被瞬間點燃，填滿了整個心房。

可是，現在，填滿她整個心房的人離開了，離開的那麼突然，心裡空空的，她感覺她再一次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時空裡，只剩下了無盡的等待，孤獨，寂寞，失落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顧澄，你到底去了哪啊！

由於集訓期間屬於機密行動，所以所有人的通訊工具都上交了，完全和外界斷了聯絡，顧澄沒有辦法聯絡到別人，也就沒有辦法知道於沫沫的聯絡方式，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她正在等著他的回覆。

顧澄看著手裡的照片，看著照片裡那個纖瘦，努力擦著黑板的女孩，他笑了，哪怕再累再難受，看著她就會好很多，這張照片成了他在基地唯一的念想:

“柚子糖吃完了，下次多買一些，以後的日子苦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