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許清有些愣神,怎麼就靠她了,她們今天剛認識好吧,而且她還潑了陳鈺一臉紅酒……
“那個……阿姨,我跟陳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阿姨知道,你們年輕人有你們的想法,我懂我懂。”
不是,你懂什麼了,我沒說什麼你就懂了。
沒過一會,書房中的兩人都出來了,陳市長客套了一番帶著自家夫人出了門。
許清又迷惑了?這不是陳家?怎麼市長和夫人還要往外走,這大晚上的。
“去休息了。”許清被拉著上了樓。
再次回到了醒來的房間,她有說過要在這裡休息嗎?既然不埋她,她想回家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已的狗窩。
“你想走?”陳鈺有些好笑看著眼前眼神不斷閃爍的女人。
“是。”許清語氣冷冽,她本就不想來。
“我回我家不合理嗎?”許清反問。
“合理,只是現在太晚了,我的司機下班了,你也知道我們都喝了酒……”
“可以打車。”許清打斷他的話。
“哈哈,清清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房子離市中心可需要幾個小時的路程,打不到車,不信你可以試試。”
許清聽他這麼一說,也歇了要打車的心思,她想起來她的手機好像丟在哪裡了。
“你的手機在我這裡,明早再還給你。”陳鈺彷彿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能猜到。
“那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吧。”這人除了一身好皮囊,心都是黑的,。
許清有些憤憤進了房間,關上門。
過了一會,她又悄悄開啟一條縫,陳鈺長身玉立站在她門口,笑著看向她,有些欠揍。
她怎麼覺得這人像個牛皮糖,甩都甩不開。
“床給你睡得了吧!”許清在迷糊也知道這是人家的房間,那她睡沙發總得了吧。
“清清,我的床很大。”言下之意是兩人可以睡一張床。
他的眼神很清明,沒有一絲心虛猥瑣之意。
“蓋著被子純聊天?”
“正是。”頓了一下,陳鈺補充,
“而且是兩床被子,中間用枕頭隔開。”
許清還是沉默不語,她覺得男女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純潔的友誼,蓋著被子純聊天的現象是不存在的。
但又無法解釋陳鈺至今為止都沒有對她做什麼,市長夫婦看著也不像壞人。
“我睡沙發吧。”許清依舊堅持,抱著被子就要往沙發走。
“我睡沙發。”陳鈺妥協了,抱著被子就去了沙發。
許清樂得自在,本來就該他去,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跟她搶床。
她悠閒躺在床上,很快入睡了。
半夜,許清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了什麼東西,踉蹌了一下,摔進了沙發……
她以為自已已經到床上了,直接躺下了。
第二天,天色漸明。
許清睜開的雙眼,發現自已睡在別人懷裡,反手一推。
“咚!”
“清清你謀殺親夫啊!”地上傳來陳鈺的幽怨聲。
他拍了拍不存在的灰站起來,眼神有些幽怨。
許清翻了一下身體,差點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此時她才發現她睡的不是房間那張大床,而是客廳的大沙發。
雖然沙發很大,但兩個人睡依舊很擠,被壓出了形狀。
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她記得半夜出來上廁所,然後……
然後好像被絆倒了,然後她怎麼了……
“清清可是想不起來了,讓本少幫你回憶回憶,你昨晚垂涎本少的美色,半夜自已走過來撲倒了本少。你要對本少負責!”
許清有些凌亂了。
許清有些凌亂了,她這下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一月後便是吉日。”陳鈺趁熱打鐵。
“我們老陳家可是把清譽看的很重要的,我陳少單身二十八年,可從未被女孩子非禮過。你睡了我一晚,想不負責任,不可能。”
陳鈺一副貞潔烈男的樣子,感覺許清不答應,可能分分鐘跟她同歸於盡。
陳鈺又露出脖子上的吻痕,許清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她確認昨天睡前沒有的!
“這是證據,清清你可不能不認賬。”在陳鈺的立力證明下,許清糊里糊塗答應了他。
許清第二日便回了自已家,但陳鈺說怕她跑路,直接帶著行李住進了她家。
那份工作她也不想要了,直接跟給老闆發了電子郵件辭職。
宅在家裡追劇,刷影片,寫文章。
陳鈺便負責端茶倒水煮飯,還不是許清吩咐的,他主動去做了這些事。
一月之期很快便到,陳鈺和許清在陳家舉行了盛大的中式婚禮。
一身紅裝,蓋著蓋頭的許清跟陳鈺喝了交杯酒。
許清就這個糊里糊塗進了沒洞房。
此時的許清難以置信,她居然嫁給了京市的太子爺,那個不為女子停住腳步的男人。
許清看著大紅的幔帳,燃燒的龍鳳燭,鏡子裡映出她明媚的臉頰。
這是她?她結婚了。
沒等她想明白,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身紅色新郎服的陳鈺便笑容滿面走了進來,看到她已經摘下蓋頭,又忙不迭把蓋頭戴回去。
喜稱撐開蓋頭,許清明媚的臉頰露出來,驚豔了陳鈺。
他動情地看著眼前的新娘,剋制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大紅的喜燭燃了一夜,及至天明,幔帳裡的動靜才停了下來。
第二日,日上三竿。
許清一身紅色睡衣,揉著痠軟的腰從床上爬起來,推了推她旁邊的男人。
男人睜開迷濛的睡眼,又摟著她躺下。
“墨君亦,我知道你醒了,別裝睡。”慕清璃眼神泛紫色,顯然有些生氣了。
洞房之時,靈氣湧動,二人瞬間恢復了記憶,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墨君亦終究是沒有停下來。
慕清璃也放任自已沉淪,她告訴自已,只有這一次了。
天亮了,該結束了,夢也該醒了。
“你再不起來,下三界都要被墨央屠戮了,估計神界也好不到哪去,放任魔祖和上古魔物出現在下三界,神界怕是已經無力鎮壓了吧。”
慕清璃看著依舊裝睡的男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呲!魔尊謀殺親夫了!”墨君亦嬉皮笑臉睜開眼,有些誇張喊了出來。
“你早就恢復記憶了吧。”慕清璃眼神有些危險,如果不是恢復記憶,怎麼這麼快就騙得她成婚。
“也是跟阿璃同時恢復的。”只是他在陳鈺的時候,總是夢見自已和一個女人拜堂成親的畫面,在看見許清以後,那幅畫面中的女子便有了長相。
直覺告訴他要速戰速決,免得這女人跑了,於是他趁熱打鐵,直接在一月之內完成婚事。
若不是準備婚禮還要時間,他都想當場成婚,事實證明果然如此,這女人真是想白嫖,佔了他的身子就不想要他了,孩子都生了,她居然連孩子也不要了。
“墨君亦,你就不擔心下三界?”
慕清璃好奇問。
“為何要擔心?”
“你不是帝君。”
“我是前任了,若不是上一任帝君救過我一命,我才懶得管這個爛攤子。早就丟給玉離了。”
“那神界你也不擔心嗎?”慕清璃看墨君亦一副不想起床的樣子,有些來氣,他一點都不擔心嗎?
“神界有我師尊在,出不了什麼事。”
“有你師尊在還會讓魔祖下界?”
慕清璃表示不理解,莫不是祖神要滅了下三界。
“非也,魔祖力量削弱了,下三界這個只是他的分身,他的原身還在界門裂縫牢牢壓著呢。”
“所以魔祖才這麼容易被我們打散?”確實,這個魔祖力量不夠強大,根本不夠他們兩個打的。
雖然慕清璃和墨君亦天賦異稟,但也耐不住魔祖法力高深啊,只有祖神能和他一戰。
不過……
“墨君亦,你和魔祖是雙生兄弟,你是兄長。”
慕清璃肯定,因為墨央和墨君亦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並且都剛好姓墨,神界姓墨的可不多,女媧娘娘的嫡系據說姓墨。
“確實如此,不過他早就離開神界,不知去往何處了,我也不知他竟然成為了魔祖。”
墨君亦像是想起了什麼,呆呆望著房頂的幔帳。
“我跟他是創世的雙生花,因得了女媧娘娘的點化化為人形,修行之初,我二人修為低微,常被精怪欺負。
有一次我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昏了過去,墨央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我被祖神撿到,收在座下成為他最小的弟子。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欺負我們的精怪被我搜了魂,最後只看到他跳下了時空裂縫。
那個裂縫據說十死無生,我以為他早就不在了,沒想到……”
墨君亦想著想著,眼眶有些紅,突然坐起來抱住慕清璃。
“別動,阿璃,給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慕清璃感覺背後有些溼潤,他這是……哭了?
她好像明白為什麼小墨染說哭就哭了,原來是遺傳墨君亦啊。
“墨君亦,你這說哭就哭的習慣能不能改改,好歹是祖神徒弟,一位上古真神啊。”慕清璃有些憤憤,這脆弱的性格還遺傳給了孩子。
雖然語氣有些嫌棄,但慕清璃沒有推開墨君亦,任由他抱著。
他定然是很傷心的……
“墨君亦,墨染呢!”
慕清璃突然想到,墨君亦來了下三界,那墨染呢?一起帶來了嗎,下三界沒有安全之處,說不定現在已經淪陷了。
“阿璃放心,墨染已經被我留在祖神身邊,不會有事的。”墨君亦出聲解釋,順便放開了慕清璃。
“我們確實該出去了。”墨君亦右手一揮,那柄寒氣四溢的仙劍就被他握在了手上。
寒光一閃,空中解開一個黑色的洞,是時空裂縫。
“墨君亦,我們走了,那這個世界的……”
墨君亦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會留下資訊,告訴父親母親,我們出去遠行了。母親已經有孕,他們會有新的孩子,不會孤單的。”
二人凌空飛行,飛上了空中,頭也不回飛進了時空裂縫。
大開的裂縫瞬間閉合,這世界只是缺少了兩個人,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大家都知道京市太子爺大婚出國度蜜月了,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
下三界。
時空裂縫在藏海之上開啟,一身紅衣的慕清璃和墨君亦從時空裂縫飛了出來。
此時的藏海風平浪靜,下三界一片平靜,墨君亦感知了一下墨央的位置,說了一聲“仙界。”
二人沒有立刻趕往仙界,而是隱身起來。
神識強大的他們早就感知到有一個修為高深之人在快速接近這裡。
“明明感知到靈氣湧動,是時空裂縫大開的預兆,怎麼什麼也沒有?”一身白衣的沉淵站在剛剛時空裂縫開啟的地方,喃喃自語。
“沉淵!”慕清璃出聲,二人漸漸顯出身形。
“慕清璃!你們回來了!你們沒事!”沉淵看著完好無損的二人,有些喜笑顏開。太好了,他們都沒事。
“我們沒事,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等你們呀!”沉淵又開啟他那騷包的扇子,故作輕鬆扇了扇,但眉頭還是皺著的。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本事大,再厲害的魔頭也休想把你們困住,那個魔祖雖然厲害,但這個時空裂縫估計他也是臨時騰挪過來的。
廢了不少元氣,你們被吸進去以後,他也受了重傷,退回了天界。”
“那現在魔界、修真界、人界、冥界如何了?”慕清璃有些關心問。
“人界沒有被入侵,估計他是覺得人界沒有威脅,就最好處理人界。修真界已經臣服仙界了。魔界還在奮力抵抗仙界大軍,還在對峙。冥界……”
沉淵頓了頓,繼續說道:
“忘川河水暴漲,淹沒了許多生魂,魂飛魄散。河底的冤魂爬上來,蠶食岸上的生魂,冥界已經沒有足夠的生魂提供給人間。
索性最近仙魔大戰,不斷有新的生魂補給,才沒有完成失衡,但……”
沉淵遲疑了一瞬繼續說到:
“最近的生魂多是魔界士兵,魔界形勢堪憂,怕是也很快被攻陷。
其中還有很多魔君生魂,已經演化為強大的冤魂,比忘川河底的冤魂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