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紛紛揚揚了一夜的大雪驟然停了,耀眼的陽光灑滿潔白的大地,反射著耀眼的光。
塔吉率領剩餘的十萬士兵,浩浩蕩蕩在城下叫囂。這次涼州城沒有選擇閉城不出,而是開城應戰。
許清一身灰色鎧甲,戴上了一個修羅面具,只露出一個白皙瘦小的下顎,清冷犀利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光芒。
“就是你使的計,坑殺了我部五萬族人?”盛人軍師在旁邊翻譯著塔吉的話。
許清淡淡點頭,不屑道:“沒錯,正是小爺我。如何,昨日沒吃夠苦頭,今日繼續來打臉嗎?”
盛國的將士也不甘示弱,紛紛響起震天的嘲笑聲和口哨聲,表示對韃子的蔑視。
“你們人多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主帥打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蠻族小人,犯我國土,雖遠必誅!”
“犯我國土,雖遠必誅!”
“犯我國土,雖遠必誅!”
......
涼州城下回蕩著大盛士兵眾志成城的吶喊,彷彿要震破天際。
“小子囂張,吃我一刀!”塔吉惱羞成怒,壯碩的身軀揮舞著長刀,殺氣騰騰地向許清衝來。許清拍馬迎戰。雙方將士一觸即發,紛紛浴血殺敵。塔吉狠狠一刀朝許清砍來,許清運氣抵擋,結結實實接下了塔吉的攻擊。
硝煙瀰漫,戰火紛飛。
許清和塔吉二人打得不可開交,不分伯仲,許清內力深厚,身形矯健,上下翻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塔吉勝在塊頭大,力大無窮,皮實肉厚。許清的攻擊沒有傷到他實體。許清眼見涼州城的兵力耗損近半,敗勢已顯,今日若是不能重傷塔吉,涼州便要淪陷了,也顧不得許多。
服用了催發功力的大藥物,這種藥物能把自身功力在短時間內提升到極致,甚至超長髮揮,但是後遺症很大......
管不了那麼多了,許清一下子服用了三顆,像是服用了超級大力丸,力道剛猛,把塔吉打得節節後退。更是一鼓作氣,踏馬飛身而起,矯健的身姿在空中飛舞,腳尖踢向塔吉。塔吉橫刀立馬,長刀劈來,就要把許清打落馬下。
誰料許清等的就是他這一刀,藉助刀鋒,內力凝聚於腳尖,再次騰空至塔吉上方,雙手合掌,在空中倒立翻轉把速度和功力執行到極致,修羅面具被她撲出的內勁震裂,塔吉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險,急欲後撤。然許清的早已迅速推出雙掌,直直朝著塔吉下墜。
凌厲的掌風帶著移山倒海的內勁,生生拍在塔吉的頭頂正上方。塔吉防護不及,腰身後仰,躲過了滅頂一擊,但胸口近心臟處被毫無防備,重重拍了一掌,跌下戰馬,狂吐鮮血。
欲要起身再戰,但吐出更多鮮血,滿眼不可置信望著許清......
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把他打成重傷的可惡修羅竟是一個美貌無雙的女子......
許清落在地上,掌風餘波託著她飛回自己的馬上,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在出掌的那一刻碎裂,化成齏粉,飄散在空中,露出她白皙無暇的小臉,恍若神女臨凡。周邊計程車兵都紛紛被掌風震飛,口吐鮮血。掌風餘波在周邊盪開,分開了周邊交戰的敵我雙方。
敵軍看見自家主帥被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打下馬,口吐鮮血,紛紛後退,周邊的韃子艱難爬將起來,連滾帶爬拖著自家主將走。塔吉心有不甘,不甘心就此放這個盛人小子走,撐著身受重傷的身體,拼著一股勁,朝許清爬過去,想拼死也要扯下這盛人女子的頭顱,一血今日之恥......
許清坐在馬上,一臉冷肅,看著邊吐血邊爬的塔吉,抬起手中的劍,似是要趕盡殺絕,一副趁他病要他命的魔瘋。塔吉顧不上報復,大叫收兵,抓住周圍逃跑計程車兵,快速把他拖走,他要遠離這個可怕的女人。盛國的女人好可怕......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朝廷的援軍到了!”周邊計程車兵看見衝陣的大盛士兵,激動地大叫。
“援軍來了!”
“援軍來了!”
......
許清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其實她剛在把塔吉打下馬後,藉著氣浪才穩住了身體。但她知道,只要她倒下,塔吉就會發動瘋狂的進攻。只有她表現得尚有餘力,準備趕盡殺絕,方能讓塔吉退兵。主將重傷,短時間內定然不會大舉進攻。
為了滿城的百姓,為了大盛的百姓,也為了她這條小命,她只好強制嚥下將將吐出來的鮮血,堪堪在馬上扶著馬鞍強撐,右手握著劍實際上就是狐假虎威嚇唬人的。她現在的樣子,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把她掀下馬。
見到援軍趕到,她心神一鬆,勾唇淺笑,嘴角還未收,便口噴出一口血,重重摔下了馬背,頭著地狠狠嗑在地上,鮮血直流,不省人事......
“清清——”
昏迷前一刻,她貌似聽見了陳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