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符文從限宛的身體裡緩緩流入米珀的身體裡,遊走一圈後,限宛看到一些符文被染成了黑色後瞬間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周圍綠色符文將它們圍著抬起回到限宛的身體裡。
當事人限宛見狀內心頓時感到十分的驚慌。
剛想抽回腳,末世之鎖的聲音響起:【放心,這黑色符文現在對你沒有影響了。】
限宛:“什麼叫現在對我沒影響了?之前這東西對我有影響?”
【有了2級密碼後我可以自如地淨化這些小詛咒,除非你本體被詛咒整個吞噬或者被直接詛咒,其他情況我都有辦法幫你處理好,你放心。】
限宛這才極其不情願地將挪了一點的腳放回原處,頭別到一邊看別處。
即便知道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但是看著這烏漆麻黑的符文進入自己身體有些難以接受。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結束了,卻聽到末世之鎖說:【他被詛咒腐蝕得太厲害了,過六個小時之後我們再來,估計得堅持幾天才行。】
“還來!”
限宛長嘆一口氣。
生活不易,全靠忍耐。
知道這次的事情做完後,限宛立刻回到現實世界,開始著手打造新的克隆機器。
之前在實驗星的時候,她接觸過一兩次那臺機器,雖然不能一比一完全還原那臺機器,但外觀造個九分像她還是能做到的。
等造好後和實驗星擱置的那臺完好的機器置換一下把米珀的克隆體制造出來就好了。
決賽已經開始,限宛送顧熠和薛梓桐他們離開基地,隨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白天造機器,晚上淨化米珀身上的詛咒,十分忙碌。
尾尼託被放了出來,和元一他們一起在基地幫忙購置限宛需要的東西。
而希奏也被放了出來,不過僅限在白天的時候,她作為助手在限宛的房間協助限宛製造克隆機器。
-----------------
【茲拉……】
【……茲拉……醒】
【茲拉……醒醒,你快醒醒。】
米珀睜開眼,抬眼望著四周一望無際的桃花林,一時有些愣神。
【你終於有一塊意識碎片清醒了。】末世之鑰的聲音響起。
米珀垂眸,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正躺在“自己”的腳下,而旁邊坐著一個讓他萬分熟悉的人。
米珀皺眉:“限宛?她怎麼在這裡?”
【你被詛咒影響,她是來幫你淨化的,那裡躺著的是你的意識碎片,估計再有個三四次,你意識碎片就能合成,然後徹底甦醒。】
“她會那麼好心?”米珀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限宛,問末世之鑰,“你答應她什麼條件了?”
【我沒有答應她任何條件,估計是我們受傷對她和末世之鎖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她才會來幫咱們。】
米珀沉默了片刻,隨即輕笑:“原來如此,我就說她不會那麼好心。”
米珀“飄到”限宛身旁,這才注意到現在的腳踩在他的手上,符文就是透過這個接觸點傳輸的。
米珀:“……”這人是有多嫌棄自己,竟然用腳踩在他的手上,等他回到身體,他一定要把這隻臭腳給剁了。
米珀帶著寒意的目光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在限宛身上各處流轉,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對方的血肉咬下來。
【雖說現在我們算是暫時安全了,但是克隆機器被毀,在沒有新的克隆體造出之前,你依然無法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米珀:“我們放置在宇宙各處的備用機器呢?”
【能源耗盡,處於關機狀態,無法使用,除非有人能到那裡放置足夠的晶石,讓機器正常運作。】
米珀眯起眼:“所以我還得有求於這個女人?”
【是。】
米珀再次沉默。
“六博呢?”
【在對方那裡,不過沒有性命之憂,空間系異能者好用且難得,對方沒有要了六博的性命,如果你是想聯絡六博幫你去其他星球啟動機器的話,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我們目前的狀況,別說告訴對方了,就連線近對方都做不到,你的通感也需要有實體才能實現,目前你能求助的人只有眼前的這一位。】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都這個節骨眼了,你就示弱一回吧。】
米珀淡淡地瞥了樹洞裡的小光球,聲音冷冷的:“你這地球話倒是用得越來越熟練了。”
【整個宇宙的語言我都能當作母語使用,這對我們這種宇宙生命有什麼難的?】
米珀冷哼一聲:“讓我示弱,呵,你倒是說得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狡詐,而且貪得無厭,你讓我去求她,你知道這意味著我將要答應她多少條件……”
“嗯?”坐在一旁差點睡著的限宛突然出聲,打斷正在爭辯的米珀與末世之鑰的對話。
米珀看到限宛突然盯著他的臉瞅了一會兒,然後又湊近看了看,那雙明亮的眸子帶著一絲疑惑,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米珀皺眉:“她想幹什麼?”
沒有實體的米珀沒有及時發現自己的情緒的波動,但是末世之鑰感受到了,由於契約的緣故,限宛的靠近讓它和宿主都有些心癢。
限宛看著米珀的臉,疑惑地問起末世之鑰:“末世之鑰,你家宿主這昏迷不醒的意識還能做噩夢呢?這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末世之鑰連忙切換到限宛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可能是您的淨化起作用了。”
限宛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下一秒,末世之鎖的聲音響起:【到這個階段,米珀的意識肯定清醒七八分了,你現在的一舉一動他估計都察覺得到,如果你想要和他達成合作的話,記得把握好現在的時機。】
限宛眉頭一挑:哦?醒了?
限宛玩味地看了一眼樹洞裡的小光球,隨後她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把握時機是吧?她倒是有個好主意。
末世之鑰見限宛的表情有些奇怪,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怎麼了?”
“沒事,”限宛搖搖頭,“今天的淨化結束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