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旋轉木馬。”
“哇哦,馬戲團的帳篷。”
“我嘞個豆,還有河。”
開局出生在三站地下的瑟嶼一開始也有些茫然。
這啥地圖啊,怎麼沒見過。
好在旁邊就有一臺電機,瑟嶼在簡單的觀望了一下確定沒在周圍看到監管的身影就開始修了起來。
只不過她修的並不是很認真就是了,頭頂的鐵軌,不遠處正在轉動的旋轉木馬,面前緩緩流淌的河水。
這一個個新奇的玩意無時無刻都在吸引著她的注意。
好在殿堂遊戲求生者的修機速度是固定的,不用擔心分神導致修機速度變慢。
“那個應該是……滑滑梯?”
越觀察,瑟嶼越覺得這裡有意思。
她很想放下手頭的密碼機,跑去旋轉木馬或是滑滑梯那裡看看。
這裡的場景讓她心底兒時的記憶湧了上來,一幕幕存在於遠古記憶中的畫面在她的腦中閃過。
人不會忘記以前的事情,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
修著機的瑟嶼看著周邊的景象,與記憶中兒時的樂園相重合,一時竟有些恍惚。
“總感覺……好像來過這裡。”
不知為何,瑟嶼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她覺得自已並不是第一次來。
但她又很確信,自已之前絕沒有踏足這裡,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籠罩在她的心頭。
這讓她想起來之前阿道夫曾跟她講過的一個解釋……
“既視感。”
“世界是不斷輪迴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曾在十分久遠的歷史中存在過,而我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歷史的輪迴……”
“有時候我們會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正在經歷的事情,正要說的話,都有一種之前已經發生過了的感覺,這就叫既視感……”
當時的自已並不理解,直到後來相似的體驗頻頻發生,阿道夫跟自已講的話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或許我很久之前就參與過這把殿堂遊戲了吧。”
瑟嶼的嘴角微微揚起,明明身處殿堂遊戲中,此時的她竟覺得有一絲歡快。
是那種區別於現實的,帶有虛無色彩的輕鬆,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就在瑟嶼沉浸在這種感覺中時,鬼屋方向的慘叫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奧曼遇鬼了……”
看了看狀態列中變為殘血狀態的前鋒,瑟嶼的眉頭微皺。
透過監管者擦刀的氣場,瑟嶼注意到本局的監管並不是傑克,那個體型是廠長跟小丑那樣的,可是……
“有點不一樣。”
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已眼花了,監管者的氣場雖然跟廠長或小丑很接近,但不論是擦刀動作還是剪影都有所不同。
“新的監管者嗎?”
瑟嶼提出了自已的猜想,對於這個可能她也不覺得意外,既然求生者都能有新的,那多出一個新的監管者也在意料之中。
沒過多久,前鋒倒地的訊息傳來,瑟嶼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時間。
“倒的有點快,不過也還行。”
看著自已面前已經修了一半的機子,瑟嶼摸了摸腰間的槍,準備去營救。
“不過在這之前……再貪會兒機子。”
直到前鋒被掛到了地下室,氣場顯示出來後,瑟嶼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修機的手,朝著鬼屋跑去。
“嚯,小丑的大頭。”
在來到鬼屋前時,瑟嶼注意到了通往裡面的門框周圍的裝扮有點眼熟,仔細一瞧,這不是小丑的頭嗎?
看了一眼前鋒的血線,瑟嶼也來不及停留,趕緊進屋。
來到地下室入口處,瑟嶼這才得以看清本局這個新監管的具體模樣。
那標誌性的鹿腦袋以及其壯碩的身軀,脖子上穿戴著的殘留著些許血跡的毛皮製成的……圍巾兜帽?
看著這半鹿人,瑟嶼走向地下室的腳步一頓。
別說,還挺有壓迫感,尤其是鬼屋裡面光線偏暗,那麼大的一顆鹿腦袋往那兒一站怪瘮人的。
下意識的摸了摸訊號槍,瑟嶼覺得信心跟安全感又回來了,只不過……
“想站在這裡打落地刀嗎?呵呵……”
瑟嶼當然清楚監管者站在這裡的意思,這種情況論壇中已經有人給出瞭解釋以及應對之法。
殿堂遊戲中的監管者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他們在攻擊完求生後,都會進入一段僵直時間,也就是擦刀。
除了小丑的拉鋸這種特殊技能,凡是普通攻擊成功命中的,都會擦刀,廠長,小丑,傑克無一例外。
但是有人發現,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監管者會直接跳過擦刀環節。
而那個特定的情況,就是從高處落下,也就是落地刀。
“想打我落地刀,那可是不存在的。”
在之前的殿堂遊戲中瑟嶼就曾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應對方法便是……
只見她邁開步伐,做出一副準備衝進地下室的樣子,但是在剛走沒兩步就又退了回來,隨後又進,又退,還進,還退。
哎~就是騙。
只要監管慌神了,那勝利的就是我。
只不過……
看著毫無動作的鹿頭,瑟嶼瞄了一眼前鋒的血線……有些慌了。
“嘶~不上當?”
以前遭遇這種情況的時候只要稍微晃兩下監管就下來了啊,這個新監管這麼穩?
“也罷,直接衝吧。”
再拖下去前鋒的血線就告急了,瑟嶼也沒時間再跟他博弈了,反正自已有槍,打不了給他來一槍。
就在她準備直接衝下去時,鹿頭終於有了動作。
右手的鐵鉗往旁邊一甩,一晃神,瑟嶼只覺自已被一股力拽了過去。
直到來到鹿頭跟前,瑟嶼才發覺,原來他手中的武器是一把連線著鐵鏈的鐵鉗,可以透過甩動鉗子來將求生者拽到自已身前。
“不好,開……”
就在瑟嶼下意識的拔出訊號槍,準備瞄準發射時,鹿頭的攻擊已然落下。
遭到了迎面痛擊,瑟嶼當即止住了想要扣動扳機的動作,眼下監管的攻擊已經生效,即將進入擦刀,這個時候開槍倒是藝術了。
就在瑟嶼如此想著的時候,她注意到鹿頭在攻擊的同時,身形也發生了移動。
這時她才注意到,因為先前的強制位移,她目前所處的位置正是樓梯邊緣,也就是說……
落到地下室樓梯上的鹿頭並沒有如瑟嶼想的那樣進入擦刀,而是在短暫的停頓後,抬頭與其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