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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元旦快樂

日邁月徵,朝暮輪轉,又是一元旦。

祝各位,萬事欣,歲平安,發大財!

後面的內容不用看......

大燕,秀嵐縣,東丘山行有一座道觀,名為道一觀。

道一觀有兩怪。

一怪:每代只收一個弟子。道一觀名字由來不是一生二二生三的意思,而是隻收一個弟子的意思。

二怪:道觀內不俸任何神靈,每日只給各位祖宗敬香。

現在又多了一件外人不知道的三怪。

那就是,這代的觀主收的徒弟徐少風其實是一隻鬼。

當第一縷晨光照進祖宗祠堂時。

道觀祠堂內,傳出陣陣徐少風唱經和木魚的聲音。

“道可道,非常道~”

“梆梆梆。”

“名可名,非常名~”

“梆梆梆。”

“......”

徐少風是隻鬼,面對著道觀祖宗的牌位敲著木魚唱著道德經。

一隻鬼在道家的道觀祠堂內敲著佛家的木,用佛家唱經的調調唱道經,這場景頗為詭異。

遠見其坐姿端正,俊逸出塵,靠近些看,能看清他俊朗五官,再細看,會看到他額頭上有一個小的太極圖。

白色是他修的道法,黑色是他體內的鬼氣。

道法壓制鬼氣,才讓徐少風看起來是一個人,亦能讓修行人士察覺不到他是隻鬼。

隨著徐少風越念越嗨,朗朗的唱經聲從大殿內飄出,鑽進後院的房間內,驚擾了正在看書的正乾真人。

“哼!這兔崽子,又在這兒乾嚎!”

正乾真人一拍桌子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書,氣呼呼地一甩袖子,朝著祠堂大步走去。

揮袖子帶動的風,吹動了桌上的書。

書頁上下飄忽間,可以看到封皮的書名。

呔!禿驢,給貧道放開那位師太!

大殿內,徐少風還在沉浸式唱道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梆梆梆。”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梆梆梆。”

“你個兔崽子,膽敢在道觀用那禿驢的唱法唱道經,看為師不打死你。”

正乾真人來到大殿看到搖頭晃腦敲的正嗨的徐少風,擼起袖子,一巴掌拍在徐少風的後腦勺上。

“哎呦。”徐少風痛喊一聲,扔下木槌,揉著後腦勺,“我說師父欸,您老下手輕點,您還打死我,我都是鬼了你還想打死我。”

“去去去,別給為師在這貧,你看你這都是弄的啥玩意兒,去把這木頭棒子還有這木魚都給為師燒了。我們這是道觀,不是破廟!”

“別啊,師父,您看我是鬼,我覺得還是佛道兩教雙管齊下的好,能更好的壓制我的鬼氣。”

“屁話,那佛法頂個屁用。”

“唉,師父啊,你別老對人佛家有意見,不就是當初那無念師太拆散了您和靜蓮師太嘛。”

“胡說八道,為師只是和靜蓮在世間歷練的時候結識,結伴歷練一番罷了。”

徐少風點了三支香遞給正乾真人:“來,師父,先給祖宗們上柱香靜靜心。”

“師父,你可別違心啊。弟子給您出個主意如何?”

“您看,現在您才六十歲,那靜蓮師太也不過五十八歲,您兩位修為高,活個兩百來歲不成問題,你們這個年紀還算年輕呢。”

“我們直接殺向少無山,把靜蓮師太搶回來如何?”

“到時候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您和靜蓮師太再生個孩子,無念師太到時候她就得認,說不定她還會特別喜歡您孩子呢。”

“您生個女孩最好,女孩小棉襖,更容易惹無念師太喜歡。”

“而且,您生個女孩,我不僅多個小師妹,我未來媳婦兒也有了。”

“滾滾滾!”

正乾真人大罵著接過香,邊敬香邊把徐少風說的話當成耳旁風。

敬完香後,轉身認真說道:“風兒,你修行有成,也該下山歷練一番去了。”

“是,師父。”

徐少風對此也有心裡準備,根據他們道一觀的祖訓,每代弟子修行有成後都要出觀去歷練。

“一會兒你就收拾收拾下山吧。”

“是。”

正乾真人看著自己這位天賦異稟的弟子,想到徐少風要出觀,心中也是不捨:

“你這一走,沒個七八年回不來,為師心裡還真不好受啊。”

徐少風翻白眼道:“你想看的話本,我都給你寫好了。”

這也是他有了下山心理準備的原因。

他這師父很喜歡看話本,這幾日催他寫了好幾本話本,他想著也該到了下山歷練的時候。

“哦,這下為師心裡好受多了,你下山去吧。”

“徒兒走了,師父保重身體。”

徐少風一行禮,回到房間內拿了油紙傘轉身離開。

正乾真人教徐少風十年,早已有了身後師徒之情,此時看他離開心中也是真捨不得。

不過道觀有祖訓,不能違背。

目視徐少風出了觀門,正乾真人收起不捨的心情,笑呵呵地小跑道徐少風的房間內去拿話本。

一進屋就看到書桌上擺放著好幾本話本,上去一本本的翻看書名。

《禿驢,師太說你一般,沒貧道厲害。》

《暴打禿驢的日子。》

《西遊記》

《三國演義》

《禽滿四合院》

正乾真人看的愛不釋手,當即坐下來翻看。

......

時值三月(按農曆算),山風清爽,一隻葫蘆在微風中盪來盪去,蕩的好不開心。

若是有人看見會大呼驚奇,只因那葫蘆不是長在山間,而是油紙傘面上的一幅畫。

傘下面正是打傘趕路的徐少風。

他是鬼,雖不怕陽光,但是由於以前影視的影響,他還是習慣出門打傘遮擋點陽光。

微風拂面,徐正清心情也很舒暢。

可以去報仇了。

來到這世界十年終於可以去報仇了。

他本是穿過來的,穿到了一個做齊姓商人的家裡。

可惜穿過來的時機不對。

因為他前身是被人毒死的,所以他穿過來時身體內還有毒,還沒來得及解毒內就死了。

然後他就變成了鬼。

當時他想哭都哭不出來。

這踏馬的算什麼事啊。

毒死他的正是他的堂兄。

他前身父母經商賺了點錢,在秀水縣買了一套二進院子,還在村裡買了一百畝良田。

後來,他前身父母因病雙亡,只留下了七歲的他,隨後他堂兄覬覦他的家產,便把他毒死了。

當時他變成鬼之後就想殺了他堂兄,只是他堂兄那時候心虛,身上還帶了一個護身符,使的他不能靠近。

沒辦法之下,徐少風只能從長計議。

就隨風飄走了,飄了不知多遠後飄到了道一觀的門前,正好看到了道觀門外收徒的牌子。

最後他就進了道一觀拜了正乾真人為師。

一直到現在,過去了十年,徐少風就沒有離開過道一觀的範圍,他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山下的鎮子。

關於他的死因,他從來沒有和正乾真人說過,這也是他十年來沒去報仇的原因。

秀水縣和秀嵐縣相鄰,在秀嵐縣的東南方,徐少風的家就在秀水縣,兩者相距也五十里地,不算遠。

走到秀水縣,舉傘望著秀水縣的城頭,徐少風的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齊善瑞,你的死期到了。”

當天下午,徐少風走到秀水縣城外,抬頭望了望天。

“快下雨了,先去街上溜達到天黑。”

道一觀有祖訓:凡是出觀歷練的弟子,都不許帶錢走。在外的吃喝用度都要自己去掙。

所以,徐少風現在兜裡一個銅板也沒有,比屁股還乾淨,根本住不起客棧。

白天又不好去殺人,只能溜達著等晚上。

......

夜晚。

沙沙,沙沙......

雨水像絲線一般,一絲、兩絲、三絲,形成一滴滴冰冷的水滴在油紙上。

在順著油紙傘傘面滑落。

滴在地上。

雨下的不大,卻是很密。

原本熱鬧的街道也變的冷冷清清,只有幾個匆匆趕路的行人。

徐少風打著傘來到記憶中的家中地址,望著門匾眉目微蹙。

劉家。

“怎麼是劉家?”

“張燈結綵掛紅喜,這是有喜事兒。”

看這家應該是要娶媳婦兒。

根據大燕習俗,成親不管男女都會熱熱鬧鬧慶賀三天。

咕嚕嚕......

徐少風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他看向劉家目光思量。

要不要去討個席吃?

“算了,還是先問清楚齊善瑞住在哪吧。”

徐少風揉了揉肚子,向門口送客的公子走去。

“福生無量天尊,這位公子。”

“道長,您叫我?”劉波一拱手。

“對,公子,貧道有件事情想要向你打聽一下。”

“道長請說。”

“請問以前住在這兒的齊家一家人搬到何處去了?”

“道長,你說那個賭鬼啊。”劉波一臉嫌棄,“那賭鬼把宅子都給輸掉了,娘子都跟著別人跑了。”

“公子,你說的賭鬼是齊善瑞?”

“就是這個爛賭鬼。”

“那他搬哪去了?”

“他啊,他在城西買了間屋子搬城西去了,城西鹹水巷。”

“多謝公子。”

徐少風拱手道謝,就要離開。剛邁出一步,就聽到叫住他的聲音。

“道長留步。明日我成親,今日正在辦酒宴,想必道長還沒吃飯吧,請道長進去喝一杯。”

“多謝公子好意,這酒就不喝了,貧道拿只雞走就行。”

“道長稍候。”

劉波回家拿了只燒雞,額外拎了一壺酒出來。

別人說不要,但他還是拿了一壺出來。

“道長,下雨天寒,這酒送您暖暖身子。”

“公子有心,多謝公子。這酒壺上的青花看著挺精緻的,這酒壺貧道就不要了。”

徐少風接過雞和酒,道完謝,直接把一壺酒悶了,把酒壺還給劉波兒。

劉波:“......”

......

“真香。”

“果然餓了吃什麼都香。”

徐少風吃著雞來到鹹水巷,找到齊善瑞的小院直接飛進去。

環視只有兩件北屋,一間東屋的小院。

在心裡罵道:“敗家玩意兒,大宅子都給禍禍沒了。”

呸!

吐出嘴裡的雞骨頭,徐少風一腳踹開北屋的大門。

“誰?”齊善瑞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來人身穿道袍,心情一鬆。

不是討債的。

接著又憤怒破口大罵:“你誰啊你,想幹什麼?”

“我是鬼,來找你索命的。”

齊善瑞聞言,神色一驚,隨即大笑:“你是個鬼?還敢穿著道袍?還敢在額頭畫太極?老子看你是找死。”

齊善瑞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出來一把匕首握在手心。

徐少風見狀,收起油紙傘放到一邊,笑中帶著嘲意:“現在膽子變大了嘛,還敢動刀子了。”

“想當初你毒殺我的時候還怕的不行呢,還專門去求了一張平安符帶在身上。”

“你當真認不出我來了?”

“堂~哥!”

“你,你是......”

齊善瑞握著匕首,掏出火摺子吹亮,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一張埋在心頭已久的臉。

眼前的臉和心中的臉極其神似。

他牙齒打顫,拿起匕首指著徐少風:“你,你還活著?”

“不,不可能!”

“你的屍體還是我親自裝進棺材內,打上棺釘的。”

“你,你到底是誰?”

“呵呵。”

徐少風冷笑兩聲。在昏暗的火光下,齊善瑞只感覺這笑容很陰森。

“我都說了我是鬼了,你還問我是誰。要不是你當時戴了護身符,你毒死我的當天,我就殺死你了。”

“啊,你,你真是少風?”

齊善瑞聽到這番話,臉色驚慌無比,一顫抖把火摺子都給扔到地上。

火摺子的燭火晃盪了兩下徹底熄滅。

屋內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殆盡。

屋外細雨還在沙沙下著,齊善瑞感覺下面一溼,褲子都溼透了。

徐少風打了一個響指。

桌上的油燈無火自燃,為屋內帶來一絲光亮。

“你真是,真的變成了,鬼......”

這下,齊善瑞更慌了,跌坐在地上連連後退。

亮是亮了,但油燈發出不是正常的火光,而是陰森的藍光。

徐少風似閃電一般,瞬間而至齊善瑞身前,掐住他的脖子,陰森笑道:“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自己選個死法。”

“別,別殺我,兄長錯了,別殺我,你的我都還給你。”

齊善瑞絕望恐懼.....

“還我,你賭博都把宅子和良田賣了,你拿什麼還?還是拿命還吧。”

“不要,不要殺我......”

“你自己不選,那就我替你選了!”

在齊善瑞瞪大眼驚恐中,徐少風張開嘴一吸,把齊善瑞的精氣吸的乾乾淨淨。

得到人的精氣,徐少風體內的鬼氣開始翻湧,身上開始散發出鬼氣。

他額頭上太極圖案中的陰魚和陽魚中的黑眼睛也開始散發出璀璨黑芒。

徐少風把手中屍體扔到一邊,盤腿坐下雙手疊在丹田處抱圓念《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

隨著徐少風不斷念經,他額頭上的陽魚開始泛出白色光芒。

直到他念到十五章,陰陽雙魚雙雙隱去光芒,恢復到平衡狀態,身上溢位的鬼氣重新回到身體內。

“去找銀子,出門在外沒銀子可不行啊。”

“踏馬的,敗家玩意兒,就剩下這點錢。”

在屋內搜刮了一圈,徐少風才找到了半吊銅錢,氣的衝屍體啐了一口。

錢不過,徐少風也沒辦法,只能去客棧住個差點的房間了。

在大燕,客棧房間一般等級都是由高到低的分為:天號、地號、人號、通鋪、柴房和馬圈。

通鋪以下徐少風不考慮。

柴房和馬圈肯定不住,他出觀是來歷練的不是來受苦的。

通鋪也不考慮,他不習慣和男人們擠在一張大床上,要是和一群女子住通鋪,他還是能考慮考慮。

那就只能住人號了。

徐少風來到在小說中萬年打醬油的悅來客棧,開了一間人號房間住下。

翌日。

日上三竿,徐少風被敲門聲吵醒。

開門一看是三個身穿玄衣,衣服上繡有睚眥的山河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