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為卿辰是生來沒有七情六慾,但據元初時不時的說,先前卿辰是會爭風吃醋的,這怎麼都不像沒有七情六慾的人。
“本是沒有,遇到她就有了。
後來她一次次死在我面前,我悲痛欲絕。
再醒來,就沒了七情六慾。”
眼見在牧雲這兒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卿辰起身離開。
不遠處,文家大少爺文不凡攔住元初,盛氣凌人道:
“我知你想做什麼,大隱界無人不愛慕我。
若是想引得我注意,那你確實過分了。”
元初站在原地很努力思考。
她記得不錯的話,她沒打過他啊。
那怎麼腦子還壞了呢?
文不凡伸出雙手掐住元初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本少爺願意娶你,並既往不咎。
但你要雙手奉上白色靈骨以示誠意。”
元初兩眼一黑,抬起一隻腳狠狠踹了過去。
他捂著兩腿之間倒地。
臉上表情痛苦不已。
“你...你怎麼能下此毒手!
你後半生的幸福不要了嗎?”
元初深吸了一口氣,好心道:“文柔芸是我救的,文詡是我廢的,三大家主是我讓文柔芸殺的。
你們做的種種能傳到小隱界,也是我計劃的。
聽懂了嗎?蠢貨。”
文不凡伸手拽住她的裙襬,死活不讓她走。
他們只知道她是靈族之人,並不清楚她是靈帝。
所以才敢色誘她。
“你不是愛慕我嗎?
我願意娶你為妻!
沒有白色靈骨我也願!”
看著那張與卿辰有幾分相似的臉,元初眸色一深,抬腳踩到他臉上。
“鬆開。”
他依然攥得死死的。
文母和文心荷瘋了,他若是想東山再起,必須抱緊元初等人。
他記得先前元初曾誇過他長得好看。
那定是心悅他啊!
他願不計前嫌,不在乎她做過的一切。
“若不是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聽這話,文不凡如遭雷劈,他不死心問道:“相似?和誰?”
元初並未回答,只一腳將他踹開。
“別想著利用我東山再起...”她頓了頓,又道:“明日早朝,爾等都來吧,有些人,不得不除了。”
她離開後,卿辰走上前。
文不凡看到了他的臉,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
想起元初說的話,看來她心悅的就是此人了。
他本以為元初不過是氣他妹妹的,誰想到是真的。
“你是何人?”
卿辰掃他一眼,看到他臉上的鞋印,心情極好,淡淡道:“吾名卿辰。”
說完跟上元初,不再看他。
文不凡攥緊拳頭,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
翌日一早,元初身著華服坐在高堂之上,掃了一圈後,隨手指了幾個人,慵懶道:“拖下去,都砍了。”
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一群人圍住他們,生拉硬拽將他們帶離隱靈殿。
下面有人不滿,抗議道:“您貴為靈族族長,應做好表率,以德服人。
而不是濫殺無辜,當心民心不穩,引起暴亂啊。”
元初輕蔑一笑,紈絝道:“都殺乾淨了,誰還會暴亂?”
她伸手一指,“還有這個,也給孤拖出去砍了!”
暗處竄出黑影將抗議那人拖了下去。
他的兒子接著道:“不分青紅皂白斬殺臣子,與暴君何異?”
元初很認真想了一會,輕笑一聲,“暴君?
做個暴君也不錯。
這樣吧,凡有異議者,殺無赦。
爾等意下如何啊?”
眾臣子啞聲。
元初滿意點頭,繼續道:“孤也不想殺人,但成王的路上,總得有人流血。
你們都乖乖的,孤護著你們。”
她語氣一變,似冬日寒風吹過他們耳旁,“若有謀反者,碎丹田,墮煉獄。”
她看著下面眾人的反應,見他們安分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不殺些人立威,她怕文柔芸和夏南月管不了他們。
得讓他們知道,那兩人背後站著的,是她,是靈帝。
退朝後,元初蹦蹦跳跳奔向卿辰,撲到他的懷裡。
他伸出手摟著她,聽她說著今早發生的事。
見她心情極好,他問起了文不凡。
元初身子微微一頓,不解道:“問他做什麼?”
“他為何執著娶你?”
她眼珠轉來轉去,眼神躲閃,還伸出手摸了摸鼻子。
似乎很不想說。
“你們之間,發生了何事?”
她清了清嗓子,“你當真想知道?”
他輕輕點頭。
“我幼時見過你一次,之後,又見到了他。
你們長得有幾分相似,我以為是親兄弟,就總是跑到文家去看你。
再後來就被他誤會了。”
卿辰輕笑出聲,將她擁入懷中。
“那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元初清楚他指的是三大家族的人。
這些人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定是接受不了如今的生活。
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心魔所控,破壞結界,拉著無數無辜的人陪葬。
“把他們扔到無盡海里。”
卿辰點頭,目光卻在她一起一合的紅唇上。
她抬頭,看到他眼中的慾望,掙脫開他的懷抱,有些許氣急。
“我在同你說正事。”
他有些緊張,道:“我也有正事問你。”
元初猜到了什麼,轉身跑開。
卿辰緊跟上,抓住她的胳膊,問道:“你可願嫁我?”
這次她沒再躲閃,而是道:“若我們解決無盡海的念魔,就成婚,好不好?”
他喜出望外,將元初舉起來,驚得元初直拍他肩膀。
“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輕輕將她放下來,卿辰沒再控制內心的慾望,對著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元初一怔,立馬推開他,隨後左右張望,確定無人後鬆了口氣。
他看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緊張成這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她給的時間,長,但也極短。
若是現在將隱界的人都殺光,最多百年,無盡海內就不會存在唸魔。
但她是這麼想的嗎?
看她的樣子,倒像是想讓他們心無雜念修煉。
人,慾望和責任交織而成的動物。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豪賭。
但他不管怎麼算,結果都是那一個。
以她的修為,沒道理算不到。
那為何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呢?
一日,元初正在房內種花。
雅歌給的花種,她還未曾種過,若是能出的話,就能種到魔界禁地了。
“報——念魔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