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玻璃,人力衝擊絕對無法撼動。"關燃眉頭緊鎖,凝視著大廈的玻璃窗,內心充滿了困惑,"那麼他究竟是如何開啟這扇窗戶的?"
"金龍,你去檢視一下監控錄影。"隨後,關燃轉向辦公室的其他人,"誰報的警?"
"警官,是我報的警。"一位員工顫顫巍巍地走出來,聲音中還帶著未消散的恐懼,顯然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險場面中回過神來。
"別害怕,有警察在。"關燃輕聲安慰,試圖平復對方的情緒,然後他輕聲詢問,“周蓬死之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有。”對方顫抖的聲音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他一直在嘀咕,說他不會真的跳下去。而且,他的行為也很奇怪,一直說有個人在跟他說話,可是我們都沒看見那個人。”
“一個不存在的人?”關燃的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就在這時,金龍帶著監控影片走了過來。
影片中的情景與報警的同事所描述的如出一轍,充滿了詭異和不可思議。
就在此刻,金龍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他接完電話後,面色凝重地走到關燃身邊,低聲說道:“關隊,又發生了一起跳樓案件。”關燃的身體微微一晃,他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沉聲問道:“張三派的資料了,還沒查出來嗎?”
金龍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關隊,我們還是回局裡再說吧,局長剛才也打電話過來了,讓我們趕緊回去一趟,局裡來人了。”
“回去,這個時候從前線回去?”關燃瞪大了眼睛,儘管內心充滿了不滿和疑惑,但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走啊,愣著幹嘛?回去!”
車內的氛圍沉悶而壓抑,關燃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而煩躁。
他的手機不停地響起,每一次的震動都像是一個無情的提醒,又有一個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以跳樓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局長,我們回來的路上,又有五個人跳樓了。”關燃的話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和焦慮,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幾個案發地點隔的距離並不近,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我肯定一定和張三派有關。”
“關燃,你先冷靜下來,進我辦公室聊,還有你,金龍,你也進來。”局長說話的同時,就將憤憤不平的關燃和跟在一旁的金龍拉進了局長的私人辦公室。
…………………………
在城市的另一角落,張三派以同樣的方式,再次誘導一位在網路上煽動店主跳樓的言論者走向了跳樓這條路。
當他準備去找下一個目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黑袍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在他的視野中出現了。
黑袍人擋住張三派的去路,語氣平靜得彷彿是在評論一場無關緊要的棋局:“你殺的太慢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張三派眉頭一挑反問。
無錯書吧“當然。”說完黑袍人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張微小的晶片,輕描淡寫地拋給了張三派,“將此晶片插入你的徽章,它便能利用徽章中儲存的那些人的資訊,釋放出晶片中的蛇素,精準地定位到每個人的手機中。”
黑袍人繼續揭示著晶片中蛇速的秘密:“高階的毒,不僅限於碳基生物,矽基生物亦受其染,這種毒的效果和你這幾次的施展的毒素無異,皆能使人陷入幻境,行為失控。”
張三派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物品,似有所悟的點點頭:“但有一點我不明白,我所除掉的那些人,他們真的就罪該致死嗎?”
“殺人償命,此乃千古不易之真理。你所感之困惑,不過是你紋締者之力尚未成熟之體現,情緒平衡後的自然反應罷了。”他稍作停頓,機械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沉的哲理,“讓他們在最適宜的時刻,以最完美的姿態離世,這才是對他們生命的最高尊重,是他們人生旅途上最圓滿的句號。”
“還有想一想那位幫助你的店老闆,最終的下場又是何等悽慘?他留下的那封信,難道你就真的不想開啟一看嗎?”黑袍人的聲音如同鬼魅般環繞在張三派耳邊,充滿了挑逗。
“現在的你還只是一個10級的紋締者,十星萌芽者,你可曾想過,為何在你宣洩完情緒之後,你的能力只提升了一點點,而沒有實現真正的突破?”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優柔寡斷。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你口口聲聲說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要血債血償,可是看看你現在,這才第幾個?你的內心就充滿了猶豫和迷茫。”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會不懂嗎?”黑袍人冷冷地說道,“想想你小時候的遭遇吧,收起你那悲天憫人的想法。
“他們都是殺人犯。”黑袍人一字一頓,那聲音彷彿冰霜般冷硬。
“對,都是殺人犯。”張三派緊握住拳頭,眼中的一絲清明逐漸消失,那道阻礙他晉升到11級的瓶頸開始鬆動。
張三派紋締者的能力漸漸趨向於1星靈巧者。
看到這個情況,黑袍人微微頷首,顯然對眼前的情況感到滿意,隨後他的身影再度融入了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然而,在他目光無法觸及的地方,甚至是他那74級的強大能力都無法窺視的角落,有一個神秘的存在正在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哎,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面了。”神秘人喃喃,話語中充滿了宿命的味道,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又彷彿對此早已期待已久。
就在這個神秘人消失的瞬間,張三派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更加狡黠的念頭。
既然這矽基病毒擁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那麼讓這枚晶片操控城市的網路脈絡,讓無形的數字資訊交流成為他的病毒傳播的媒介,從而讓那些大放厥詞的人品嚐到自己言辭的苦澀後果?這不是更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