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淵沒說話,但是預設是最好的代名詞。
畢竟,師尊累累前科,數不勝數。
這個動作給人氣到了。
為了自證清白,暮成雪端起碗,一飲而盡,頓時整個人被苦的渾身緊繃,苦哈哈的攥緊徒弟的衣袖。
腳上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洛成淵被師尊逗笑了,心情頗為愉悅,就連眉梢的冷意都淡了不少,給師尊餵了一顆酸杏,他問“師尊想談什麼。”
酸杏衝到了嘴中的苦味,緩了緩,暮成雪才問“阿淵要如何才能原諒師尊?你說,我都做。”
許是師尊喝藥的痛苦成功取悅了他,洛成淵沒有再回避這個問題,聞言想了想,道“我不想原諒你,且不論前世,這一世,師尊這是第二次拋棄我。”
他道“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不想讓師尊覺得,我是個可有可無的小玩意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話說出來,心頭輕鬆了不少。
就連體內無時無刻,不在蠱惑他的心魔,都安分了。
暮成雪哽住,他不是這樣想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就這樣乾巴巴的就這樣看著徒弟。
試圖開出條件“師尊沒有當你是小玩意,你在師尊心中,是心上人,阿淵,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只要你原諒我,我任你處置?”
因為“心上人”三個字,洛成淵眉頭一挑,眼睛裡有一束光緩緩綻放。
灼人的厲害。
因為這短暫的心跳如雷,洛成淵差點錯過師尊的問題。
反應過來後,他開口,語氣有些輕快,顯然是被哄開心了“我現在將師尊囚禁,你也跑不掉,我依舊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暮成雪“……”
他能想到的條件,都拉出來溜了一圈,發現,只要徒弟夠心狠,這些好像他都能做,自己就沒有什麼條件是拿的出手的。
他有些沮喪“那我都是你身下人,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這話的聲音很小,畢竟承認雌伏於他身下,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到底是男人。
他說的很小聲,像是自顧自的嘀咕,洛成淵還是聽見了,他看向師尊,挑了挑眉,眼睛裡寫滿了愉悅“可以讓,但是你不長記性。”
所以,不想讓。
嘿,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暮成雪忍著身上的疲憊感坐起來,晃了晃腳上的鐵鏈,還有自己這一絲不掛的身子“阿淵,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是師尊,還是我是師尊,我還要聽你的?”
他接著補充“雖然這件事兒,我知道我有問題,但是作為你的愛人,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一次,而且我都說了,下次會與你商量,你如何就是不信?”
他就不理解了。
怎麼這麼死板。
雖然說下一次浩劫,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這樣做,但是這天下浩劫又不是時時有,過了這次,他至少能休息千年。
這千年都隨便他,還要如何?
他覺得很划算好不好。
洛成淵覺得師尊這是在詭辯,就像小時候不許他們吃辣一樣,明明就是為了一己私慾,想獨佔,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相信師尊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也是真的不相信他下次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所以,不欲在跟他拉扯這個問題。
看著懷中人,他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師尊,本想淺嘗輒止,不想師尊太過甘甜可口,讓他格外的流連忘返。
漸入佳境,大手也開始不安分,他很有技巧的撫摸著師尊的背,動作也開始漸漸強勢。
幾十年過去,他的手段竟然沒有退步,這是他最滿意的一點。
師尊很配合,幾乎不會抗拒他的動作,既然他縱容,洛成淵也不可能真的做什麼端方君子,當即怎麼惡劣怎麼來。
親親師尊略帶失神的臉龐,接著才是自己品嚐美味的時間,懷中的身子輕輕顫動,如同瀑布之下的水仙,嬌美且脆弱,無端惹人憐惜。
師尊的身體許久沒有如此,重塑的肉身也不比當初,整個人略微慌亂,臉頰泛紅,格外的可愛。
如同初到一個陌生的地界,言談舉止,多有拘謹,身子更是僵硬,一動不動,任君採頡。
便覺得有些疼,好在徒弟問沒有如同毛頭小子那般不管不顧,抱著師尊,輕輕與他搭話,等他適應。
許久之後,師尊輕輕點頭,呼吸加重,透過床簾隱隱約約看到,薄被開始有規律的翻起陣陣波浪,伴隨著斷斷續續的破碎聲,聽得人臉紅心跳。
懷中的師尊皺著眉,臉上如同上了胭脂似的薄紅,如同天邊的朝霞,美人如此多嬌,生生給人蒙上了一層魅惑。
對於洛成淵來說,他已經百年沒有開過葷,這會兒格外的急色,恨不能一口將師尊吃幹抹淨,把他融入自己骨血才好。
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隨著紗帳內影影綽綽的場景變得靈活,鐵鏈的嘩啦聲聲也從最開始的慵懶變得刺耳,被子裡傳來的聲音也逐漸高昂。
暮成雪真的被他折騰慘了,一覺醒了,竟然睡了三天。
要問他此時有什麼感覺,除了身上難以啟齒的痠疼,還有便是餓!
太餓了。
他明明來的第二天就跟徒弟表示過,他餓了,結果這人沒理他,他記得,當時阿淵好像還甩袖走了,這以後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再哄哄徒弟,阿淵拉著他,又是一個日夜的翻雲覆雨,竟是一點東西都沒有讓他沾到。
這個孽徒,好歹給他喂口水呀。
害的他喊的如此盡興,嗓子都啞了。
再出現的魔尊,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他看著師尊,眉目間的冰霜終於融化了一半,暮成雪眼神示意他倒一杯水過來,同時不忘死亡凝視他一會兒。
他想喝水,嗓子都快冒煙了。
喝了一杯蜂糖酸梅汁,暮成雪這才覺得自己好了不少,他清了清嗓子,不忘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青青紫紫,什麼都沒穿的身體上。
雖然說他們最親密的事兒都已經做了,如此坦誠相待,接受徒弟如狼似虎的眼神,他還是覺得很奇怪。
有種,他下一秒就要撲過來的感覺。
到底還是臉皮薄的。
洛成淵卻沒這麼想,他臉皮厚,一把扯掉師尊身上的被子,近距離,貪婪的掃視著自己標記過的所有物,他說“我覺得師尊很好看,為何要遮住。”
暮成雪“……”
變態啊。
他沒好氣的將杯子扯回來“我冷行了吧。”
這個理由很敷衍,所以,這孽徒再次將他的被子扯掉,為了防止師尊再撿回去,他將被子扔的老遠,還不許他起來,眼神就這麼在師尊的身子上巡視著。
觸及到那些青紫的痕跡,他還會停下觀賞一會兒,回憶著當晚銷魂的感覺。
暮成雪看著他,眼神逐漸冰冷,他問“看夠了嗎?看夠了就給我準備膳食,我餓了。”
洛成淵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師尊身上撕下來,這才看向師尊,聽到他的訴求,他挑了挑眉“我以為,師尊吃的很飽,畢竟,您一直唸叨著不要了。”
暮成雪“……”
不知道為何,看著徒弟那調戲意味十足的目光,順著徒弟的眼神看向他意有所指的地方,想到那些畫面,他突然老臉一紅。
惱羞成怒的扯著徒弟的耳朵“你看什麼看,我讓你看了嗎,叫你去準備膳食,聽見沒有!”
他這次真的是下了死手的。
不僅想把他的耳朵扯下來,還想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這是什麼孽徒,他就不該來,這會兒被困不說,他還敢拿自己尋開心。
洛成淵久違的被他扯耳朵,忍不住嚇了一跳,剛要躲,就看見師尊那氣的不正常的臉色,罷了罷了。
就委屈一下,讓他消消氣吧。
彆氣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