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天冥不相信，高老師把師歲歲做好的試卷拿了過來。

“少爺你看，師小姐每張試卷幾乎都是全對”

沈天冥放下手裡的鋼筆，拿起卷子大概看看。

“難不成是個天才?”

“那少爺，我先走了”

沈天冥點頭，高老師離開後，沈天冥看著坐在椅子上乖乖吃飯的師歲歲。

“歲歲”

“啊?”

“過來”

師歲歲不得不放下手裡的排骨，擦了擦嘴和手走到沈天冥面前。

“做什麼?”

沈天冥單手將師歲歲抱到腿上坐著，輕聲開口問她：

“歲歲之前在學校的成績怎麼樣”

“還行”

“還行是怎麼個行”

“就是第一第二吧”

“歲歲這麼厲害呢”

“當然，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可是很厲害的小，人”

師歲歲嚇死，差點脫口而出小狐狸。

“那歲歲想上學嗎”

“想啊，可是我什麼都沒有”

說到這，師歲歲低下頭，很是憂傷。

她沒父母，沒錢，沒學歷，就連去找兼職都會因為她未成年而不錄用，這樣的她，根本沒辦法上學。

不過她都想好了，等她成年以後就找一個不用學歷的廠，每天干它個十二小時，努力賺錢，然後去鄉下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那哥哥送歲歲去上學，歲歲願意去嗎”

“啊?”

“怎麼，不願意?”

師歲歲搖頭，“沈天冥，我已經欠你的太多了，我……”

“欠? 乖乖，那不叫欠，歲歲對哥哥從未有過欠，就像歲歲幫助哥哥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一樣，我們這叫互相幫助”

師歲歲疑惑歪頭，不是欠?

沈天冥笑著揉了揉師歲歲的頭，其實，說好聽些，叫互相救贖，不過互相幫助更好理解些罷了。

“少爺，到下班時間了”

“知道了”

今晚下班有些早，五點半就從公司出來，不過也是這個時間點有些堵車。

“歲歲，坐好”

“我就看看”

“想要嗎”

“不要，就看看”

師歲歲只是覺得那麼多氣球放在一起實在是好看，以前吧，她為數不多被師承帶去超市，從超市出來後，就看見一個穿著玩偶服的男人在賣氣球，氣球的樣式有很多，都很好看，可對於她來說，看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而擁有，是師炎才會有的。

“停車”

“少爺，您要買東西嗎”

“嗯”

“好的，我這就靠邊”

沈天冥率先下車，徑直走到賣氣球的男人面前，再回來時，手裡拿著滿是氣球。

“少爺，您買這麼多氣球做什麼”

司機愣住了，這麼多氣球這車裡也放不下啊。

“歲歲，下來”

師歲歲麻溜從車上下來，眼睛亮亮的看著沈天冥。

“沈天冥”

“都給歲歲戴著好不好”

師歲歲還沒說話，沈天冥已經拉起師歲歲的手腕，低頭將氣球都綁在師歲歲的手腕上。

“哇，真好看”

“張叔，您先回去吧，我們走回去”

“這，這不妥”

“沒事”

“那我跟在少爺後面慢慢開”

“嗯”

兩人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盯著師歲歲的氣球。

“媽媽，我也要”

“要什麼要，天天就知道花錢，快走”

“哦，好吧”

“沈天冥，謝謝你”

“哥哥好嗎”

“好，超級無敵好”

沈天冥被逗笑了，少年的眉眼間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和之前充滿戾氣的人，完全是兩個人。

兩人就這麼走回家，回到屋裡時，師歲歲將氣球都系在門上，還有的哪好系就係在哪，整個屋子屋外都能看見氣球。

晚上吃完飯，沈天冥被沈翌喊去書房，師歲歲便坐在門口看月亮。

突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師歲歲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拉開透明的簾子看向屋外。

“什麼嘛”

師歲歲嘀咕著，看來是用眼過度疲勞了，她還是洗洗睡吧。

——

書房：

“你要殺手?”

沈翌看向沈天冥的目光裡充滿了震驚。

“嗯”

“你要知道，殺手不像保鏢”

“是，他們的安全性更高”

“不是，我的意思是，殺手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狠人，若是遇到不忠的……”

“殺了不就行了”

沈天冥說的輕鬆，沈翌還想說什麼，沈天冥又道：

“培養殺手最好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無雙，天下無雙，只要是從那裡面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可那裡的訓練程度難以想象，並且進去要籤生死狀，我可以找人買從裡面出來的殺手，不過需要時間”

“不急，我想進去”

“去哪”

“無雙”

沈翌想，要是哪天自己死了也是被沈天冥給氣死的。

“我不是說了嘛，那裡面的訓練強度難以想象，而且是封閉式的，你別胡鬧”

“沒胡鬧，不過不是現在，下個月吧，幫我安排進去”

“瘋了吧，聽話，這事不可能”

“爸”

時隔多年，一聲爸喊的沈翌僵住了身子，不敢相信的看他。

“我只是想變的更厲害”

良久，父子倆的對視，沈翌率先移開目光。

“罷了，你想做的便去做吧”

沈天冥離開後，沈翌便開始著手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