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果然來了……”
“你就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吧。”
李卿卿率先發問道。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省去了我很多口舌。”
只見在二樓欄杆處,有一藍衣書生裝扮模樣的男子背對幾人而立。
“你早就知道了如今會發生的事情,朱家父女究竟有什麼目的?”
徐墨白冷聲開口,事關自己的師弟,身為大師兄的責任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危。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嘗試一下長話短說。”
李卿卿有些不耐的打斷這書生的故作神秘。
反派死於話多,一點不假。有你這裝模作樣的功夫,事情早就解釋清楚了。
“呃,你們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呀。”書生尷尬了一下。
好吧,我這麼優雅的氣質,找了半天才找好的角度,還沒來得及發揮,這幫粗人,就不能多欣賞一下。
吐槽歸吐槽,奈何自己也有求於人,當下也不好繼續再賣關子拿捏架子了。
“各位請坐,聽我細細道來。”
只見那書生轉過頭來,面容邪魅,眉心一點猩紅,眼神狡邪,這張臉與那書生氣質怎麼也不搭。
可幾人歷練這麼久,對於相貌不符氣質這種小事早已見怪不怪了,因此也並沒有露出一點輕視之態。
那藍衣書生見狀滿意極了,想來自己沒有看錯,對面幾人定能幫助自己完成復仇……
“事情是這樣的,不知幾位聽說過魔族沒有……”
幾人疑惑的搖了搖頭,現今修仙界的小輩從出生起就是太平盛世,除了修煉,最難的也就是到人間歷練。
整個修仙界記載中就沒有提過魔界,師尊們也從未說過,所以這些小輩意識裡修仙界根本沒有魔族的存在。
倒是沈芝鈺在聽到魔族一詞時,眼神晦暗,神色不明,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而李卿卿在發散思維,想起了原劇情中最後被男女主殺死的魔君,因此並沒有及時注意到沈芝鈺的異樣。
只有對面的書生看了一眼沈芝鈺,覺得此子有點面熟。
但是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個小孩子,難道是那天酒樓裡看過一眼,所以有面熟嗎。
壓下心中的疑惑,便繼續說道:
“如果幾位道友沒有聽說過魔族,那就聽聽我說的這段故事吧……”
一千多年前仙魔大戰以魔族敗北退場而結束,而這場大戰的起因和那魔族少主珩玉有關……
這珩玉雖說是魔族少主,身份貴重,但是魔界以武力為尊並不十分注重這少主身份。更何況珩玉的父親乃是修仙界一普通家族修士。
其母雖是當時的魔界尊主,但身有一半修仙界血脈的的他,並不擅長魔界的術法,且魔力微弱。
在弱肉強食的魔界更是被視為笑柄,受盡魔界同族的欺凌……
“那他母親呢,身為魔君,應該有能力保護他吧?”
藍衣書生,看了一眼李卿卿,示意繼續聽下去。
一天,魔君命令魔界眾人大肆前往修仙界,擾的修仙界惶惶不安。
直到有修士捉了一些魔族小嘍囉打聽,才知道原因。
原來是少主珩玉受不了欺辱偷偷跑回了修仙界,尋找父親而來。
“那找到了嗎?”柳三好奇的插口問道。
“找到了。”
話說這少主的天賦可能不高,但是運氣卻還不錯。
精疲力竭之時,被一中年男子所救,解開衣服施針救助時,發現了胸口處的胎記,這才父子相認。
而後兩人四處結伴遊歷,過了好一段快樂時光。
但好景不長,珩玉父子被魔君找到了。
珩玉的父親苦苦哀求不要帶走兒子,但魔君根本不聽,出手就要奪人。
魔君出手,珩玉父子自是不敵……
旁人不知當時具體發生了何事,只知珩玉被帶走後,突然血脈覺醒,魔力大增。
不久後,其母退位,珩玉繼位新一任魔君。
同時,修仙界卻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血案,珩玉的父親所在家族被人滅口,現場慘不忍睹……
“是誰這麼狠心……”
李卿卿咬牙切齒,身為社會主義長大的她,不敢想象會有人如此殘忍,捏著沈芝鈺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啊……”
聽到沈芝鈺的痛呼,連忙鬆手,看到沈芝鈺通紅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捏痛了他,連忙揉了揉。
沈芝鈺在李卿卿的輕聲安慰中才恢復了清明。
雖然自己已然經歷了這些,但是再次聽聞父親的慘案還是忍不住想要暴走,身體裡的魔力恨不能衝破束縛,毀天滅地。
“是誰,已經不得而知了,唉……”
嘆了口氣,藍衣書生繼續講吓去。
也許是懷璧其罪,自從珩玉法力大增,不少人猜測其父一定有某種功法,修煉後可以提升人的血脈,增強天賦,所以無數人趨之若鶩。
於此同時魔界也盛傳,與修仙界之人成親,修煉此法,生子可以天賦異稟。
吸收修仙界之人的法力和陽氣用此功法修煉同樣可以使自己功力大增。而被利用後的修仙者最後結果則是悲慘死去。
一時之間,魔界為了增強天賦,紛紛將魔爪伸向修仙界,無數修仙之人遭於毒手。
當時的修仙盟剛剛成立,根基不穩,犧牲了幾大門派長老才封印住了仙魔通道。
並立下約定,仙魔互不打擾。
而且為了防止修仙界有人效仿如此惡毒的功法,刪除了這段歷史。
可是幾百年前,魔君珩玉突然失蹤,無人約束魔族眾人,這仙魔通道受到有心之人的毀壞近來偶有鬆動。
“那這朱小姐父女想來就是魔界跑出來的魔族了,而且知道此秘辛。”
徐墨白擰著眉頭緩緩說道,這樣一來修仙界以後恐怕不會太平了。
“那你是如何知曉朱家父母的底細的……”柳三問出了幾人的疑惑。
那藍衣書生頓時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因為,她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此女善於偽裝,我一路追隨調查,才發現她的蹤跡,這次必讓她插翅難飛。”
而後,愧疚的對著眾人解釋:
“昨日拋繡球我本想阻止的,奈何看到幾位衣著氣質,知曉幾位必有自保之法,或許可以助我報仇,所以……很抱歉。”
“應該是從我們踏入酒樓起就被你利用了吧。”
“你故意引我們坐在朱小姐常坐的位子上,讓她注意到我們,”李卿卿點著桌面問道。
藍衣書生此時倒是不好意思的眼神躲閃了一下:
“實在是那朱小姐挑剔的很,除了修煉至陽功法之外,還要求必須相貌英俊,這些年我物色了好多,都沒有成功。”
“嘿嘿,那天看到你的幾位師兄,我就知道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