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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米塔的反擊

米塔氣急敗壞,哭著跑回客房,用力摔上門將自己反鎖起來,背靠在門

板上,一邊哭一邊用手用力抹著眼淚。

好討厭!真的好討厭現在的自己!自從來H市以來,自己怎麼就變成一個沒出息的哭包了呢?哭哭哭!成天哭個沒完!真的很厭煩這種感覺!

米塔此時的氣急敗壞,來自於被時忱意拆穿後的狼狽,也來自於自己竟不知原主手機秘密的恐慌,更來自於對孤身一人現狀的難以接受。

時忱意!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是還嫌我不夠慘嗎?

米塔心裡委屈極了。

她越想制止住自己的眼淚,反而越哭越傷心,最後乾脆放棄抵抗,靠著門板蹲下,雙手環住膝蓋,將頭掩在雙膝間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些時間來壓抑在心裡的心事,那無從排解的煩惱與憂慮,終於以情緒的超級大爆發來宣告著釋放。

這是自己選的這個黑寡婦人生,現在想後悔還有用嗎?AI也根本不再出現,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辦法逃離,以後的路究竟要如何去走呢?

米塔越想越覺得冤得慌,就這樣大哭了很久很久,卻也哭得很是痛快。

再次抬頭抹眼淚的時候,手上的手鍊劃過,輕輕碰到了臉頰。冰涼的觸感,讓米塔不由得抬著手腕去看它。

海藍色的琉璃串珠手鍊,還是散發著迷人的幽幽藍色光芒,在經歷過堤壩上原主痛苦的記憶幻境,米塔此時痴痴望著手鍊,只覺顆顆珠子像是裝進了白鳥漁村的海浪般,含著原主悽美愛情的血泣,絕望又美麗地訴說著哀傷。

那是怎樣的絕望,才會逼得原主苦心尋找徹底死亡的方法呢?那個叫阿陳的白衣少年又會是誰呢?

米塔輕輕摘下手鍊,將它握在掌心中,呆呆地看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探查原主的過去了。

靠在門上蹲得太久,腿不知不覺中有些發麻了,米塔不再看手鍊,而是站起身來,抽抽嗒嗒地走到床前,將手鍊輕放在床頭櫃上後,重重地一頭栽進柔軟的床上,將頭深深埋在枕頭裡。

仔細想想,其實自己也根本不知道離開後能去哪裡,留在時忱意的家裡也不算什麼糟糕的事,可是這個時忱意幹嘛非得留下她呢?

可一想到時忱意這個人,米塔還是不由得生氣起來。想到時忱意剛剛舉著手機拆穿自己的樣子,更是生氣得忍不住想要捶空氣洩憤。

時忱意這個大壞蛋!有病吧有病吧!腦子裡在想什麼,竟然想軟禁她!

“哼!那麼愛玩遊戲是吧!那就玩啊!誰怕誰!”米塔喊出聲來。

一定要對時忱意做出反擊,不然實在太憋屈了!

翻過身來看著天花板,頭很沉重,雙眼也感到沉重起來。

算了,實在沒有力氣了,暫時不想再思考太多事情了,任何人任何事都先放一放吧,她現在好累,情緒的超量釋放過後是滿身的疲憊襲來。

緩緩閉上眼睛,米塔疲憊地,漸漸睡去……

……

……

時忱意本以為自己這樣留住米塔,米塔會以再次絕食這樣的方式進行反抗,但米塔接下來的反應,屬實出乎他的意料。

接下來的幾天裡,在米塔又一次嘗試出門卻被保鏢攔下後,她就像是故意洩憤一樣,在別墅內毫不客氣的生活了起來,大有一副直接將時忱意的家當作自己的家的架勢。

不但沒有絕食抗議,還換著法的讓女傭做不同的珍饈美食。也不乖巧禮貌的待在客房裡了,開始在別墅內到處亂轉,還隨意動著時忱意的東西。

想聽音樂聽音樂,想看電影看電影,張牙舞爪地亂彈著時忱意的昂貴鋼琴……甚至還會在清晨的花園,鋪上瑜伽墊對著朝陽做瑜伽,這自在又神經的表現,給人一種她才是別墅主人的錯覺。

唯一看得出來她是在賭氣的就是,她完全不理會時忱意,甚至將他視為空氣。

米塔所謂的反擊方式就是,想讓時忱意覺得自己沒有分寸,鳩佔鵲巢,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繼而討厭她趕她走。

但沒想到時忱意也不按套路出牌,他竟默許了米塔的行為,不做任何反饋與阻攔,任米塔在別墅裡囂張跋扈。

這樣鬧了幾天,見時忱意毫無反應,不受影響。於之後的某天,米塔氣急敗壞地開始升級喧鬧。

當時忱意還在睡覺的時候,她就放著超大的音樂在時忱意的窗戶下做瑜伽,還故意吊嗓子練聲,吵得時忱意不得不在熬夜處理公司事務後早起。

還很睏倦的時忱意,打著哈欠下樓時,米塔已經坐在餐桌前,一邊憤憤地往嘴裡塞著早餐,一邊瞪著時忱意。

從沒見過少爺帶女人回來,本來以為少爺帶回來的是個悲傷的冷美人,怎麼突然轉性就變成瘋批了?女傭近日都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到,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兩人,為時忱意默默端上早餐。

時忱意懶懶拖開餐椅坐在米塔對面,見米塔沒像之前一樣端著餐點躲開自己,便覺得有點好笑地對米塔說:

“怎麼?今天肯跟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時忱意!你這傢伙怎麼油鹽不進呢?

米塔心下不爽,還是不搭理時忱意的問話,瞪著他,更加氣憤地叉起一塊切好的可頌麵包,塞進嘴裡,狠狠地咀嚼著。

時忱意看她這個樣子,不但沒感覺到生氣,還覺得她的模樣真的很好笑。他噗嗤笑出聲來,隨意地拿起一片面包抹上黃油。

他這麼一笑,米塔就更氣了,難道就沒辦法激怒他了嗎?

米塔深知自己的手機是不會響的,但時忱意這種反應下,她也拿捏不準時忱意什麼時候會想通了放她離開。

還是賭氣地,米塔扔下叉子,不再瞪時忱意了,轉頭起身上樓回了房間,腳踩得樓梯咚咚響。

時忱意看著她的背影,本來掛在臉上笑容慢慢苦澀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非得困住米塔?從他把米塔強行留下之後,他開始更主動的去公司處理事務了,只有讓自己忙一點,他才不會煩惱關於米塔的問題。

早餐索然無味,時忱意隨便吃了些,便開車離開了別墅。

米塔站在二樓客房的窗前,目送著時忱意的車子離去,心裡像是做下什麼決定了一樣,待徹底看不到車子的蹤影后,才慢慢垂下頭,眸色染上不明黑白的神色。

時忱意,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