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多歲,身穿道袍的牛鼻子,從甬道外走進來,他環視一眼,找到諸葛風倒地的位置,一言不發朝他走過去。
“你是誰?”
見到來人並不把自已放在眼裡,李牧白頓時感覺不爽。
“我是誰,還輪不到你來管!!!”
牛鼻子道長蹲下身,在諸葛風受傷的腿上點穴止血。
說來也怪,他隨便在諸葛風身上點了幾下,就立即止住了諸葛風出血。
“動我的人,你問過我了嗎?”
牛鼻子頭也不抬:“我已經動你的人了,你想怎麼著?”
李牧白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把穆妲思輕輕放在牆角:“這就的問問我手裡的劍,答不答應了。”
李牧白是個愣頭青,他並不認識牛鼻子老道,可江淮安和龐文斌卻都是大家出身,他們均認出道長的身份。
江淮安趕緊阻攔:“牧白,別衝動,他是。。。”
“嗯~”
牛鼻子道長嘴裡嗯了一聲,江淮安立即被自動閉麥,雙腿已開始瑟瑟發抖。
再看龐文斌,狀態也比江淮安好不到哪裡去。
“嗯!不錯,小夥子有點魄力,來吧!那就讓我看看,你手裡的破玩意兒,準備怎麼個不答應法!!!”
李牧白其實也注意到江淮安二人的狀態,但他不在乎,就算在考場裡被殺了,回到現實,老子依舊還是一條好漢。
“嗖!!”
李牧白身體虛幻,下一瞬就出現在老道面前,一劍橫掃,想要將他脖子銷掉。
“太慢了!!”
老道手指隨意伸出,立即二指夾住了劍刃。
李牧白大驚,立即扯劍再次劈砍,老道依然還是那句:“太慢了!”
李牧白無語!!!
“你能不能別像個蝸牛一樣?能不能再快點?再快點!”
“嗯!好點了,但還不夠快,還要再快點!!”一老一少在古墓裡,打的難解難分。
只是,老道的雙腳至始至終,都沒移動分毫,而李牧白虛幻的身影,則瞬移在不同方位對其劈砍。
考場外,不少監考導師和評委,此刻也都興致勃勃的觀看第一考場內,這一大一小玩鬧。
不過,這李牧白還真夠愣的,正所謂不知者無畏,青木子這樣的高手,他都敢去惹。
江淮安都看傻了,這麼快的速度,這老道還說不夠快,真的太變態了。
絕頂高手無非一真武,三豪傑,七絕頂,十方尊,青木子作為‘十方尊’之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一刻鐘後!!!
李牧白突然停止攻擊,他氣喘吁吁的擺了擺手:“停停停!!!”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一把老胳膊老腿了,再打下去,我怕別人罵我欺負老人。”
“哦?”
“是嗎?”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繼續欺負看看,我這把老胳膊老腿的,好久沒活動手腳了,難得有人陪我玩玩!”
李牧白立即舉手投降:“好吧!你贏了,你贏了還不行嗎?”
他聳聳肩:“我惹不起你,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他轉身回到牆角抱起穆妲思,出古墓之前回頭說道:“斯文敗類,江湖路遠來日方長,我們。。後會有期!!”
江淮安和龐文斌見李牧白走了,立即朝老道拱手抱拳:“見過道長。”
“趕緊滾吧!!!”
聽到老道的話,江淮安二人如蒙大赦,一溜煙的跟著李牧白跑出去了。
江淮安心裡不住抱怨:憑啥李牧白跟你打了一架,你卻啥也不說就放他走,我們小心翼翼的,卻還要被你罵?
龐文斌的心情,跟江淮安也差不多:憑啥李牧白那麼不要臉,卻能大搖大擺的離開,我們卻狼狽的跟三孫子似的?
古墓外,不少考生都圍在古墓周圍,眾人議論紛紛。
“他們下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擺平那隻人臉猿猴?”
“應該沒吧!要不然,導師剛才也不會火急火燎的跑下去。”
有考生搖了搖頭:“諸葛風並不是衝動的人,他既然敢下墓,就肯定有把握。”
“你說。。。甘州李瘋子待會兒能上來嗎?”
這名考生搖了搖頭:“應該夠嗆,他的能力是瞬移,可古墓裡地方太小,會限制他的速度,沒了速度方面的優勢。。。”
考生搖了搖頭:“夠嗆哦!!”
其他考生聽了這名考生的分析,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們看,有人上來了!!”
眾人朝古墓入口處看去,龐文斌一躍從入口處跳上地面,來到地面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他搖了搖頭,轉身彎腰伸出一把手,下面有人拽著他的手,一躍跳到地面。
眾人見上來的考生,只有李牧白等四人,他們頓時全都石化在當場。
什麼情況?
諸葛風死了?
蕭浪諸葛芸芸死了?
怎麼可能?論實力,蕭浪和諸葛芸芸的實力並不在這幾人之下,論計謀,諸葛風更是以小諸葛著稱。
怎麼可能是這幾人完成了考試?
“不會吧?”
“怎麼會這樣?”
不少崇拜諸葛風的考生,全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牧白懷裡抱著穆妲思,來到地面後,他立即抱著穆妲思離去。
董小閒從人群中擠出來:“牧白,芸芸呢?”
董小閒見江淮安上來之後,再沒別人出來,頓時替自已的‘小可愛’焦急。
李牧白白了董小閒一眼,冷冷的回答:“死了。”
見李牧白冷冰冰的模樣,董小閒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的憋在喉嚨沒問出來。
江淮安走過來拍了拍董小閒的肩膀:“兄弟,節哀順變!!”
“我操,江少,你可別嚇我啊!”董小閒嚇得快哭出來了。
“哎!!”
江淮安搖頭嘆息一聲,緊追李牧白的腳步離去。
龐文斌走過來也拍了拍董小閒的肩膀:“兄弟,節哀順變!!”
“我操,大仙,你們可別嚇我啊!”董小閒真要哭出來了。
“哎!!”
龐文斌也學江淮安搖頭嘆息一聲,緊追江淮安的腳步離去。
“你們他媽這都是啥意思啊?”董小閒無助的望著遠去的幾人,喃喃自語。
人群中,一個面板黝黑,目光純淨的少年,靜靜的望著李牧白等人離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什麼。
李牧白直接把穆妲思抱到第二秩序隊的駐地,他像抱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國寶一般,輕輕的把穆妲思放在床上。
李牧白的身上還有很重的傷,可他並不在乎自已的傷勢。
雙手握著穆妲思纖細修長的手,雙眼一眨不眨,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璧人。
江淮安安排人給李牧白上藥包紮,李牧白似乎都感覺不到自已身上的疼一樣。
江淮安站在一旁忍不住搖了搖頭。
真是造孽啊!
這女人有什麼好的,又迷倒一個翩翩少年,李牧白啊李牧白,以後,可有的你受了。
憑現在的李牧白,根本把握不住穆妲思,只是在這座小小的考場內,蕭浪、諸葛風等人,都是李牧白的競爭者。
那出了考場呢?
整個異人界,優秀的少年,何止是考場裡的這些少年天驕?
那些傳承了千年的古老世家子弟,那個不是出類拔萃?
所以!!!
江淮安判斷,李牧白和穆妲思,大機率只是彼此成長路上,一段短暫且美好的回憶,以後能不能再見面,還都是未知數。
古墓裡,只剩下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諸葛風,以及站在一旁無言的青木子二人。
“不服氣?”
諸葛風雙眼無神,嘴角露出一抹自嘲:“我也沒想到,我竟然會輸給一個紈絝子弟。”
“其實,輸給他,並不冤!!”
“這座墓,就是他破解的。”
聽到青木子的話,諸葛風頓時露出詫異的神情:“什麼?他。。?他一個人嗎?”
青木子點了點頭:“對!一個人。”
諸葛風搖了搖頭:“這麼說,輸給他還真不冤。”
可不是麼!
諸葛風精通陣法,李牧白卻能在他布的陣法中進出自如。
諸葛風最自豪的計謀,李牧白也不缺。
諸葛風壓箱底的本命異能,也不能侵入李牧白的大腦。
除了這些,諸葛風也不知道自已還剩下什麼,能拿的出手對付李牧白。
京都。
道學院總院。
一間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
一群老頭子分別圍繞會議桌正在討論什麼。
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張表格。
表格上,記錄的是這一屆所有的考生名字,每個考生都被標了號!
“2、7、8、15、19、25、31、43、66、72、73。。。這十七個名額,我要了。”
另外一個老頭繼續:“3、4、5、9、14。。。。這二十一個名額,我要了!”
緊接著,第三個老者也報出一串數字,告訴眾人他要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