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幾位,你們是在欺負老實人嗎?”
本以已走遠的李牧白探著腦袋,衝四名小青年喊話。
幾人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到是先前路過那個學生。
其中一人指著李牧白兇狠威脅:“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李牧白原本不太願意管這種事兒。
但或許是骨子裡的那種正義感作祟,又或是父親和大哥潛移默化的影響。
才迫使他最終沒選擇見死不救。
對面是四個比他更為強壯的青年男子,李牧白知道,如果要強出頭,必然要吃一番苦頭。
他提前把腳踏車放到拐角處,彎腰在路邊撿了幾塊石塊碎磚塊裝到衣服兜裡。
他從拐角處探出腦袋,一臉笑意人畜無害的朝著幾名青年走過去。
染髮青年瞥了一眼身旁的幾名夥伴。
一臉挑釁的說到:“吆喝!還真有正義感爆棚,不怕死的小崽子,敢老招惹我們啊!”
另外一名青年問:“張哥你說怎麼辦呢?”
“那就隨了他的心願唄!”
染髮青年二指一揮:“兄弟們,走著?”
“走著!”
四名青年丟下倒地不起的算命老頭,緩緩朝李牧白圍了過來。
李牧白笑嘻嘻的討好:“哥幾個,那老頭究竟做了什麼事,值得你們往死裡打?”
“不如聽我一句勸,有事兒咱們解決事兒,別把老頭打死了,你們可都要吃官司。”
染髮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拍了拍手,指著地上的老頭。
說到:“這老頭算命騙錢,前幾天騙了老子三萬多塊錢,我們哥幾個今天過來找他理論。”
“沒想到,他還想繼續騙我們。”
染髮青年揚了揚下巴挑釁的問:“小兄弟,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欠收拾?”
見李牧白學生模樣,染髮青年心裡早就有了打算。
現在的學生,都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威脅一下,搞不好,還能在這小子身上榨點油水出來。
於是繼續追問:“小兄弟,你既然要替他出頭,那你就代替他把欠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吧!”
李牧白點了點頭回答:“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啊!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李牧白說著,就把手裡的磚頭丟到了地上。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隻手伸到兜裡,作勢就要掏錢。
幾名青年見三言兩語,就忽悠的李牧白妥協,彼此相互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得開心。
在幾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李牧白舉起手,猛的朝其中一人拍下。
李牧白手裡的石塊,重重的的砸在染髮青年的鼻樑上。
“啊~”
染髮青年痛的捂住鼻子,蹲下來哇哇大叫,鮮血瞬間從他指縫裡流出來。
“啊啊啊!!!!”
染髮青年疼的蹲在地上直跳。
一隻帶血的手,指著李牧白方向嘶喊:“媽的疼死我了,給我廢了他!!!”
其他三名青年見狀,立即圍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李牧白手裡握著兩塊石塊,雙臂抱著腦袋,雙眼滴溜溜的亂竄,似伺機尋找突破口。
他的腦袋、大腿、屁股、胸口捱了十多下。
終於在他臉上捱了幾拳後,這才瞅到機會。
李牧白瞅準幾人拳腳空檔,手裡的石塊,毫不留情的拍在了第二個小青年的面門。
“啪!”
被拍中的青年滿嘴鮮血。
“啊嗚嗚~”
被拍掉幾顆牙的小青年,疼的捂著嘴巴,狼狽的退了幾步。
其他兩人見李牧白不要命的打法,當下也心生退意,兩人面面相覷,不敢再上前動手。
一名青年繞過李牧白,來到染髮青年身邊蹲下問:“張哥,你沒事吧?”
染髮青年疼的哇哇大叫,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別管我,把他給我弄殘。”
李牧白嘴角和鼻孔都在流血,額頭上也有血漬。
他摸了一把自已的鼻子,見到血的他,如同瘋魔了一般。
李牧白輕描淡寫的說:“見紅了,這可就不好辦了!”
“想弄殘我是吧?我讓你弄殘我!”
“磅!!!”
李牧白手裡的磚塊飛出,正中染髮青年的腦袋。
力度之大,讓整個磚塊直接四分五裂,四散飛濺。
“啊~”
染髮青年再次捱了一記,痛的他抱著腦袋,直接倒在了地上來回打滾,嘴裡滋哇亂叫。
李牧白並沒停下手裡的動作。
另外一隻手裡的石塊再次飛出,直接砸在了染髮青年的後背上。
染髮青年疼的用手反覆揉搓,嘴裡哇哇哭嚎。
李牧白不管不顧,撿起了他剛才丟下的整塊板磚,上前彎腰,一板磚拍在了染髮青年的手臂上。
李牧白拍下一板磚,就開口教訓他一句。
“讓你遊手好閒!”
“讓你欺負老人!”
“讓你弄殘我。。。”
幾板磚拍下去,染髮青年的襯衫上就滲出一大片血漬,面板都被砸爛,鮮血飛濺,李牧白換個地方繼續拍。
一旁的三名青年,全都被李牧白打人的氣勢嚇傻了。
李牧白每砸一搬磚,他們全身就跟著抖一下。
幾人雙腿打顫,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滿臉蒼白驚恐萬分。
就連剛才被李牧白一石頭敲掉幾顆牙的小青年,都忘記了疼痛。
他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李牧白一下又一下的,把板磚拍在了染髮青年的身上。
一開始,染髮青年還會掙扎反抗、還手躲避、咒罵恐嚇。
到後來,他開始求饒、開始叫爸爸叫爺爺,接著,他開始哇哇大叫哀嚎。
再到後來,就只剩下哼哼唧唧。
李牧白一連拍了幾十下。
直到他自已累的沒力氣了,這才把手裡已經裂成幾瓣的碎磚塊丟到了一邊。
李牧白站起身,吐了一口血沫:“給我聽好了,以後,你們要再敢出來欺負老人小孩,他。。”
李牧白指著地上已不醒人事的染髮青年警告:“看到了吧?”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可懂?”
三人齊齊點頭:“懂,懂懂了。”
李牧白擺了擺手:“還不帶著他趕緊滾蛋?難道還等著我給你們住院費啊?”
幾人連連點頭,趕緊過來把地上昏死的染髮青年扶起來,架著昏迷不醒的夥伴狼狽逃走。
李牧白脫下外套,把沾染上血漬的手跟臉擦了擦,這才轉身朝算命老頭的方向走過去,把躺在地上的老頭扶了起來。
問道:“老大爺,您沒事吧!”
算命老頭艱難的坐起身,艱難的衝李牧白點了點頭道謝:“謝謝你了哦!小朋友!”
“老大爺,您這麼大年紀了,不好好在家裡享清福,幹嘛還要跑出來討生活啊?”
老大爺嘆息了一口氣:“老頭子我無兒無女,不出來討生活,就要被餓死了哦!”
李牧白見算命老頭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就起了同情之心。
他指了指老人手裡的玉佩:“老大爺,您的玉佩賣嗎?”
“小朋友,你剛才幫了我,如果你喜歡這塊玉佩,那我就把它送給你,就當是答謝你剛才的出手相助。”
李牧白的本意就是幫老頭,於是轉身來到腳踏車這邊,從書包裡取出錢包。
“老大爺,您這塊玉佩多少錢,我確實喜歡,不如你願意忍痛割愛,就賣給我,如何?”
他從錢包裡掏出兩千塊遞給老頭。
“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買您這塊玉佩?如果不夠,我再去取一些。”
算命老頭看到錢,立即眼冒星星。
他激動的扶牆站起身,高興的連連點頭:“夠了夠了,足夠了。”
老頭把手裡的陰陽魚玉佩遞給李牧白。
低頭一邊數著手裡的錢,一邊意味深長的說到:“這塊玉佩從現在開始,就屬於你了,希望你好好珍惜哦。”
玉佩的造型精緻,上面刻畫的,是一紅一白的陰陽魚圖案,陰陽魚圖案栩栩如生。
李牧白對玉並沒有什麼研究,但作為產玉大省甘寧人,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對玉石總歸是有些瞭解的。
這塊玉如果是真的,那價值定然不菲。
就衝著紅白相間侵色,以及根據玉石狀態,被完美利用刻畫成栩栩如生的陰陽魚造型,這件藝術品的價值,至少值五位數。
“老爺子,您這塊玉佩的製作工藝很高,我還是再取一些錢給您吧!要不然我拿著也不痛快。”
李牧白抬頭看向老頭:“嗯?”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