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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命定(5)

在癲狂的世界之中應卿就是那顛倒世界的狂人,他殺人取樂無惡不作。殺滅修行者將其煉成丹藥,不斷地屠戮收集各種各樣的魂,終於修行界中不計其數的正道修行者發現了他,不顧一切的要將其殺滅。應卿此刻就是在癲狂的幻想中不斷地行殺戮之舉,就連長劍游魚被握在手上也變成了黑色,強烈的殺氣將應卿體內的道門清氣徹底蓋住好像又再一次要成為玉珠城渡口那時的情況。

醒醒,應卿醒醒!一陣聲音突兀的出現,應卿在癲狂的世界中又看見了杜泉白,這一次的杜泉白胯下還是那匹白馬,只是應卿看見杜泉白眼中疑惑正想問杜泉白之時,杜泉白率先開口說道:你怎的又來此地了?之前不是送你出去了嗎?應卿完全不知道杜泉白在說什麼,只是不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發覺自己現如今聯絡不到自己的身體了,那自己此刻是什麼,是神魂?是心?杜泉白看出來了應卿的疑惑,對著應卿搖了搖頭示意應卿不要猜測自己現在是什麼。

杜哥這是怎麼回事?應卿此刻真的有些無助了,不得已又開口問這位狀元公杜泉白。杜泉白扶額苦笑道:此地我也不知,不過我卻知道你是為何來此的。因為你如若不是碰上我你已經成為邪祟了!應卿大驚失色,自己只不過在甬道上看那些癲狂的雕刻就要成為邪祟了?杜泉白沒有管應卿此刻的慌張不緊不慢的說道:邪祟其實就是修行者不甘身死化成的,你所看的那些東西估計就是以為修行者在墮落成為邪祟之前刻畫的,不過此人有些古怪,按理來說正常的邪祟刻畫只會讓他人迷失一會而已,而這居然能夠讓你自己甘願成為邪祟。實在是不可思議!應卿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於是趕忙問杜泉白有什麼辦法能夠出去的。杜泉白搖了搖頭告訴應卿沒有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你的身體會有一絲掙扎,你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才能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應卿點頭隨後問起杜泉白怎的會在此處,杜泉白這次笑了笑說道:因為你還沒回答我什麼是做大官。應卿此刻卻是沒有答案,只能是表示慚愧。杜泉白並不介意只是說道:

如若可能,不再見我為好。應卿機會來了趕緊抓住!

應卿沒來得及思考這其中的含義馬上就感受到自己身體傳來一絲掙扎的意圖,心神瞬間佔據整個身體,不多時應卿就從癲狂之中清醒過來。只是剛睜開眼就看見那轎子女子紅蓋頭下的面容和張大的嘴。應卿馬上拉開身位跑到一旁,手持長劍游魚帶著還未完全清理乾淨的癲狂氣息看著重新站起身來的轎子女子,那轎子女子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原以為小郎君沉浸在長生中無法自拔頃刻間就要化作邪祟,我自是好的想著提前吃掉小郎君避免小郎君成為邪祟後禍害世人,可誰知小郎君竟能清醒過來,真是誤會啊!小郎君!應卿並不相信轎子女子的話,但是沒有辦法不相信難不成真的翻臉,然後重新被吃?應卿索性沒有去管這事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重新看起了那青銅壁上的雕刻。

前面的雕刻大多都是一些血腥的場面,從這裡開始因為應卿之前陷入了癲狂所有根本沒有仔細看這上面雕刻的是什麼東西於是應卿轉過身往回走。這讓轎子女子以為應卿是生氣了不打算往前走了,於是一個踮腳重新趴在應卿背後,十分委屈的的對應卿說道:

小郎君我只是為讓你不成為邪祟嘛!你怎麼還生氣往回走了。應卿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著近在咫尺的紅蓋頭說道:

我只是之前陷入癲狂沒有仔細觀察著壁畫上的東西,我往回走只是重新看清楚一下。答應你的事我還是會遵守的。應卿說完他能明確的感受到轎子女子流露出的一點點情緒波動,轎子女子沒有在說話而是老老實實的趴在應卿背上將頭靠在應卿的肩膀上。

一路往回走應卿總算是到了之前讓自己陷入癲狂的這一段壁畫的開始處,壁畫最開始就是無數抽象的線條或直線或扭曲或相交或平行,這些隨意刻畫的線條中間有著兩個醒目的血紅色大字:長生。在往後看就看見無數扭曲的人臉這些人臉都透露著恐懼和害怕,無數扭曲的人臉中間站著一個別具一格的人,這人腳下是數十條腿,這些腿宛如樹木下面的根系一般扭曲,腳趾更是長出無數細小的人手,這些人手長到壁畫上那些扭曲的人臉之上,像是在汲取這些人的生命來幫助自己生長。

腳部往上便能看見這古怪的人的軀幹,軀幹是暴露在外的不像腿部還能看到穿著褲子,這暴露在外的軀幹上,肚子是一個大洞,沒有腸子和內臟倒灌而出,因為這些東西全被肚子裡面長出的小手捧住或者抓住。再往上看就是兩張沒有任何表情的男女人的臉,左邊胸膛上就是男人的臉,右邊胸膛上就是女人的臉。他們的長髮向上長去成為了這個古怪的人的脖子,脖子便是由無數細小的頭髮絲構建而成。

應卿此刻已經有些不適感出現好在自己體內有九色蓮和玉菩提,聖人與能夠驅散和平復這些怪異的不適之感。應卿背後的轎子女子卻沒有半點不適應反倒是不斷的提醒應卿不要久盯著看不然有會陷入之前那般情況。應卿點頭繼續向這個古怪的人的頭看去,頭倒是顯得正常了就是一張男女面容各半的臉,右邊陽剛左邊陰柔都是一副笑容的模樣,尤其是靈動的眼神更是像在盯著應卿看,應卿沒有和這壁畫對視而是轉移視線看起了這人的手,這人的手很正常就是普通的人手只不過手指甲上卻畫有扭曲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