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帶著妹子無頭蒼蠅般逃命去了。
沒一會功夫,小張平穩駕駛著轎車,載著沈靈均來到了一處梨園戲欄門口。
沈靈均抬頭看著大門上的牌匾爭鬥春,樂呵一笑,“破名,等會給她拆了,換成群芳妒。”
說完點了點身後的小張。
“好的少爺,馬上安排工人和書法家來。”
沒有拿髒兮兮的外套,沈靈均簡單穿著車裡備用的白襯衫,走進了大敞的門戶當中。
進了院子的瞬間,沈靈均便感到一股桃花芬芳撲鼻而來。
四月中旬,正處蘇城芽期,不過桃花倒是在這邊很罕見。
沒有人迎接,自顧自的走過了一條幽邃的石板小道,旁邊是一百餘平的桃花林,流水小庭,倒也有了幾分典雅之意。
“優雅這是轉變喜好了?”
說起來強迫別人穿西裝的優雅,雖然被沈煉青幫自己認了乾孃,可自己愣是一次面也沒與其見過,不過這次空著手來,倒也沒打算和她與愛慾客氣。
無錯書吧這倆人,不對。
這倆天道串通一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個常駐蘇城和和善善,一個滿世界亂竄陰謀詭計,優雅能和愛慾湊到一起混,能是啥善良之輩?
給她們帶禮物也沒什麼用,真要搞自己,不是自己帶不帶禮物就能停手的。
沒什麼可客氣的。
走過小道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座高大的戲堂聳立,娟娟傳來一陣陣戲曲吟唱,還有老頭老大爺們的叫好聲。
“這位先生,這是今天的曲目單。”
一名古裝女子走了上來,遞給沈靈均一張塑膠牌。
沈靈均看了一眼,搖搖頭,“我來找優雅,帶路吧。”
語氣毋庸置疑,來者女子悄悄打量了沈靈均一眼,只覺英俊霸道,氣息非凡,頓時愈加恭敬。
“先生,這邊請。”
女子在前方帶路,沈靈均靜靜的觀察著周邊的環境,直到對方將她帶到了大院的最深處,一間獨立的戲堂門口。
女子站定,沈靈均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
“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雲斂清空,冰輪乍湧,好一派清秋光景。”
悠悠京腔餘音繞樑,敞堂之中唯有兩道身影。
一聽,一唱。
“單花獨唱,霸王別姬......”
沈靈均腳步很輕,直到座位盡頭,與一道身穿紫瓊雅袍的女子並列而坐。
“月色雖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聲,令人可慘。”
臺上花旦面露悽悽,花指纏魂,一顰一泣,目光卻始終直勾勾的注視著沈靈均。
堂中花香四溢,雖慼慼冷冷,可佈置精美,絢爛多姿。
更有柳腰欠舞,獨歌虞姬,倒也不覺得空蕩。
沈靈均靜靜聆聽,滿目欣賞。
直至一曲終了,身旁‘優雅’抬手鼓掌,朱唇輕啟,綿言細語。
“雅麼?”
聲音富有感染力,沈靈均只覺心間一股和煦春風拂過。
“雅。”
沈靈均嘴角帶著笑意,回答的很簡單,也鼓了鼓掌,看著臺上開始踱步朝著自己走下來的‘愛慾’
妝容未卸的愛慾俏生一副虞姬再見霸王的欣喜激動,蓮步愈發輕靈,朝著沈靈均張開懷抱再也無法按捺心中衝動。
“你來了......!”
愛慾整個軀體撞在了沈靈均的懷裡,本就不穩的椅子讓沈靈均整個人後仰著躺了下去。
撲通——
看著撲在自己懷裡俯視自己的愛慾,沈靈均微微蹙眉,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卻突然眼前一黑。
滋——
愛慾整個人趴了下來,止不住內心的慾望朝著沈靈均吻了下去。
“唔......”
她的動作太快了,沈靈均雖本沒打算作過多反抗,可一條長長柔嫩的香舌,直接抵到自己喉嚨的那一刻終於還是繃不住了。
“嘔!”
沈靈均猛地掐住對方的脖子,將之推起,目光緊鎖注視著愛慾的魅眸。
她的舌頭像是蛇類的一般,滴落著透明的液體耷聳在沈靈均的面前。
“滾去卸妝!”
愛慾幽怨的看了沈靈均一眼,可對方眼中怒意愈發濃郁,只能戀戀不捨的起身,雙手抹了抹臉頰,這便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樣貌。
一旁的優雅瞪大眸子注視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怎麼回事,我是誰,我在哪?
這是愛慾!!?
坐起身的沈靈均打量她與愛慾一眼,只感覺這倆人就像是兩隻小少婦一般,面頰紅潤有光澤,各自頭上髮簪盤起,披著紅袍,好似在搞什麼新的優雅玩法。
優雅的外觀看起來就像自己曾經的語文老師,鵝蛋臉,國泰民安,溫柔典雅,盡顯高貴。
而愛慾看起來則不然,她的體態豐盈,肌膚白皙細膩,羊脂玉般晶瑩剔透,眸子明亮且嫵媚,彷彿能穿透人心。
“你的眼睛怎麼了?”
“與你無關。”
愛慾緩緩轉了個圈,紅袍搖動,很快變成了自己的常服,一件隆起的.....針織毛衣,緊緻的牛仔褲與小靴子。
沈靈均看著眼前擺態弄姿,擠眉弄眼的愛慾愈發不滿,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地上。
啪——!
“啊......”
面對著沈靈均的俯視,愛慾臉頰殷紅,美眸水潤,呼吸愈發急促,下意識的就要扒沈靈均的腰帶。
“......老實點。”
“我.....我只是好想你。”
一旁的優雅人都看傻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愛慾嗎。
她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紅袍,鵝蛋臉上還有些呆滯,輕咬紅唇開口問道:“幹......乾兒子,有什麼事麼?”
單眼三勾玉徐徐落位,沈靈均看了她一眼,只感覺對方好菜,菜到了極點。
他計算了一下。
兩個月前的自己對上愛慾可能費勁,但那時候的自己實力就已經能處理掉優雅了。
“如果天道都像你們這麼弱,那這世道就好收拾多了。”
沈靈均絲毫沒有給對方面子,眼中深處甚至有若隱若無的殺意。
這股對於天道與異種的惡意,似乎與生俱來般,更有甚時,沈靈均已經不把咒術師當人了,同樣當做需要被肅清的目標之一。
聞言,優雅嚥下口水,“天道的成長是很緩慢的......除非......”
除非是在暗中大規模搞事,但是優雅知道自己不說對方也能懂。
沈靈均當然明白,看了眼趴在地上自我暢想中的愛慾,“起來吧,問你們點問題。”
這倆人已經不能和自己處在一個平面上了。
愛慾精神世界的最終本體都被自己一個照面拿捏了,更別提這其中一道靈智相通的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