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均看向孟亦瑤的神情，面色上仍舊淒涼茫然，沒有任何改變。
她幫助了自己？心中暗暗沉思。
回想起她那柔弱的目光，更像是深深地無力感與對自己隱瞞真相的愧疚。
“你升官了？”
“勉勉強強吧。”
沈煉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走吧，回去了。”
說完給沈靈均使了一個眼色，沈靈均多少猜到了點什麼，但猜到不多.....想了想後看向孟亦瑤：“走了。”
孟亦瑤丟了魂一樣跟在二人的後邊，整個人在不復那絲恬靜。
到了路上，三人一鳥外加一個隱身的小道姑上了車，商務車倒還擠得下。
“爸，你不怕我，對‘一切’不利麼。”沈靈均像嘮家常一樣開口。
沈煉青笑了笑，“對一群爛肉不利麼，誰在乎，你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嗎？”
說完，沈煉青停頓片刻，“這個世界的真相很簡單，就在公安的宣誓詞裡。”
“高層與賭徒的對賭協議，以賭徒幫助將一千枚人類胚胎轉移為代價的世紀豪賭，嗯，就這麼簡單，順帶賭了一些其他的，為了局面可控。”
“我也是賭局之中？”
無錯書吧“你只在我和孟亦瑤她父親的賭局之中。”
“剩下的人......會怎樣。”
“我們的命運已經註定了。”說著沈煉青看了一眼孟亦瑤，“孟亦瑤的母親曾在‘真知’得到的答案，我們必將終結，一切都會走入黑暗之中，嗯，大概就是這樣。”
“我們的命運就是在一萬里尋找那個唯一的一，最終透過合道，燃燒百分之九十九，守護最終的一。”
“合道是什麼。”
“簡單點來說，獻祭，獻祭一切，守護最後的一千枚胚胎，哪怕與賭徒的世紀豪賭被其發現人類的欺詐，出千，也要守護的最終方案：合道！”
“還要多久？”
“不知道，沒人知道，可能幾十年，可能幾百年，也可能幾萬年。”沈煉青架起了腿，看著窗外，“但很不幸，我們便是合道開始的第一代人。”
沈靈均摸了摸大白的腦袋，看著那醒目的主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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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我知道了我的使命是什麼。”
“什麼？”沈煉青摩挲著鬍子，有趣的看著他。
“阻止合道。”
“？.....”聽完對方的答述，沈煉青忽然愣住了，就連孟亦瑤也是抬起了眸子怔怔注視著他的側顏，過了一會沈煉青低沉問道：“為什麼？”
漸漸地，孟亦瑤的眸子中愈發明亮，無比期待著想從這個自己咒術根本看不透徹的人身上得到答案。
看著二人看過來的目光，沈靈均揉著大白的腦袋，忽然自信笑了笑，眼中滿是肆虐戰意：“天道也好，異種也罷。”
“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孟亦瑤與沈煉青愣了，忽地眼中愈發神采奕奕，仔細思索著沈靈均這句簡單的，“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天道也好，異種也罷.....”
有這個可能麼？
如果是一個直到現在未知天道還是信徒的沈靈均，.....一切都好像說不準了。
無他，成長的太快了，身體是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上任何智慧種的結構。
沈煉青剛剛可在遠處真正目睹了，沈靈均那欲要開新天的一幕。
看兩人沉默，沈靈均掃開了話題，“她怎麼辦。”
說著目光看向空蕩蕩的座位，但是純皮的座椅上有一輪小小的凹陷。
“智慧型天道，不過還沒完全具象化，扔去國安讓人照顧吧。”
聽到自己被如此安排，小道姑對未知感到深深的恐懼，忽然拽住了沈靈均的衣袖。
“鬆開，老實點。”沈靈均掃了其一眼，小道姑頓時要哭。
“呵呵.....”沈煉青猜到了什麼，無非就是小東西對自家兒子不捨與吸引力，“你帶著她也行，可以當武器用。”
小道姑瘋狂點頭，將懷裡的長劍遞了過來。
“當武器？”沈靈均接過對方手中的長劍，咻的一聲拔了出來，劍鋒三尺三，普普通通，“沒什麼特點啊......”
“嗯......膽小是膽小了點，慫是慫了點，劍也是低等天道之一，但要比優雅強上個一兩千年？可能更久。”沈煉青想了想，“雖然看起來沒啥用，但是身為武器天道，有著永不摧毀的特性。”
除非全世界都沒劍了。
“和愛慾比呢？”
“差了幾萬年吧，可能更久，你爹我我歷史不太好。”
沈靈均抬劍近前來，摩挲了幾下劍身，一旁少了條手臂的小道姑頓時哆嗦了一下，小腿夾住雙手緊繃身體。
察覺到異樣，沈靈均單指點在對方額頭，觀察起對方的狀態，只見其雙眼迷離，小臉通紅......
有病是吧。
“你叫什麼名字。”
“禾花......”
“嗯，你以後跟我混了，不過我沒空照顧你，回去給你介紹個老師。”沈靈均想到，雲柔曾說過小時候的夢想是當老師的......
丟給沈佳佳好像也不錯……保證她被教育的陽光開朗……
見沈靈均將長劍扔回禾花的懷裡，沈煉青繼續開口說道：“智慧型天道，管他幾萬年幾十萬年的道行，出生不過都是頂多十來歲罷了。”
“你旁邊隱身那隻，看起來弱小又無助，我估計剛出生也沒多久，被人撿上了山，只有勉強一點點對世界觀的認識，讓雲柔當老師正正好。”
想了想，沈煉青補充道：“反正雲柔懂得也不多。”
雲柔懂得也不多.....
虧您說的出口，雲柔懂得比咱倆加起來還多！
“不會每次還得開眼教她吧。”
“讓雲柔去一趟部裡，有一次性就能搞定的天道收容。”
後邊的話沈煉青沒說，不過死幾個犯人而已，這個世界最不缺犯人，出了市區後黑幫角落滿大街抓，十個有九個半都殺不錯。
“今天死了多少平民？”
“一萬多，兩萬？誰知道呢，反正整個村鎮都變成大坑了，你連人家漁船飯碗都給人家掀飛，那啥也沒有了。”
“怎麼，有什麼感悟？”
“哦……沒什麼感悟……”
一路閒聊著，直到後來越來越困，車廂裡便清靜了下來。
沒一會，車裡除了司機和對一切都好奇的小禾花以外，連貓頭鷹都睡著了。
期間孟亦瑤一個激靈驚醒過來，被沈靈均看了個正著。
只不過，沈靈均現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孟亦瑤了。
對方似乎知曉的東西太多了，與咒術相關，可瞞著自己與背叛自己這種事......
直到後來父親說對方是在幫助自己。
說實話，整理了一下進展後發現對方似乎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可只有經歷者才真的知道......
自己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幫助啊。
哪怕他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無法被困住的，一幫人只不過在順應聯邦對賭協議的大勢，各自做了順應時代適應發展的推手。
國安的宗旨，難道真的只是順應天命。
“那股龐大的自然能量……”
沈靈均閉上眸子休息。
老子都穿越了，還有金手指。
誰還聽他這些亂七八糟的？
穩健個屁，有種就弄死我。
反正兩世為人除了個雲柔以外根本沒什麼在乎的，上一世死了之後渾渾噩噩的沒有一丁點留戀之心，這一世當然要也隨心所欲的活著。
左眼的刺痛已經消退，可只要睜開立馬就會疼痛難忍，徹底恢復估計還要修養幾天。
沈靈均現在只想快速發展，找機會將世界徹底改造......
實在不行就舔大白要尾獸，搞無限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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