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雲程的允許之後,厄歌莉婭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把所有的純水精靈變成人類,雷穆斯看一眼就知道足足有十萬之多。
“十萬人,楓丹到現在也才一百二十多萬人。”雷穆斯在記錄中寫下這樣的話。
‘當永樂回去之後,厄歌莉婭就迫不及待的把楓丹庭當中最好的區域劃分給了純水精靈們,我勸告她這樣不太好,她告訴我,如何讓純水精靈們住在不好的地方或者城外,就會被那些不學無術的人玷汙,只有生活在富貴的區域,才能讓純水精靈過得好。’
楓丹庭的普通人類面對這些由特殊元素生命變成的人類是十分的歡迎,特別是青年男女,他們在見到那些美麗英俊的純水精靈之後,立即展開猛烈的追求,哪怕知道對方只能和同族結婚,也有一部分青年義無反顧。
所以,純水精靈入城才不夠一個月時間,雷穆斯要親自出面。
起因是一位叫桑尼的青年的愛上一位純水精靈伊露,而伊露也對這個桑尼的人類懷有別樣的情緒,但苦於水神的要求,只能一直刻意疏遠。
但這天晚上,隨著桑尼在月色下朗誦自已書寫充滿愛意的詩詞,伊露再也忍不住,飛奔下樓,與桑尼緊緊擁抱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雷穆斯知道自已該出手了,於是不廢話,直接將二者拆開,按照律法契約將伊露關進監牢當中三十年時間——這個律法是雷穆斯自已確立了,雖然祂已經不是楓丹的神明,但對於厄歌莉婭創造的律法機器,他還是有一定的管理權。
‘桑尼的事情引起了不少共鳴,連厄歌莉婭也來向我求情,我告訴她,這不是你對永樂的承諾,如果你想違背的話,最後想想永樂在魔神戰爭時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往後幾年間,我處理了好幾十個這樣的所謂情侶,現在楓丹到處都是有關抹黑諷刺我的歌劇和詩歌,真是難以理解。’
距離純水精靈入城已經過去五年,雷穆斯知道厄歌莉婭又要擴張純水精靈的居住區,便去找厄歌莉婭理論。
“這樣太偏心了,到底是純水精靈變成人類後是你的子民,還是原先的普通人類是你的子民?”
“你聽我說,我的眷屬們本來生活在海洋之上,習慣寬闊的海洋與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來到楓丹庭之後,只能居住在我劃定的區域之內,對於它們來說,太過於狹窄了。”厄歌莉婭解釋,“而且,這其中也有你的錯,都是你不讓我的眷屬和普通人人類在一起,我才只能擴張它們的生存空間!”
聽到這話,雷穆斯被氣到了,直接轉身離開,回到住所之後,他直接就給朱雲程寫一封信,把這五年下來的一切告訴給他聽。
歸離城,人王宮,奉天殿當中,朱雲程看著雷穆斯送來的信件,一陣稱奇之後,感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嗎,連一向冷靜公平的厄歌莉婭都變成這樣不講理的模樣。”
甘雨看著信件:“那師兄,我們要做點什麼來處理嗎?”
朱雲程輕輕搖頭:“不需要,我看厄歌莉婭的做法已經引起普通人類子民的不滿的了,靜觀其變就是。”
一切就如同朱雲程所料。
就在雷穆斯送出信件的當晚,就有數十位普通人類求見雷穆斯。
屬於雷穆斯居所的大廳當中,這位魔神看著坐在下方的人類,從他們身上的衣著來看,都是楓丹的貴族階層。
“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面對雷穆斯的提問,其中一位老者起身:“雷穆斯大人,我們想要知道,厄歌莉婭大人為什麼要對於那些外來的純水一族人那麼好。”
雷穆斯沉默一會:“直接說明來意吧,我知道你們心中的對於純水一族的不滿。”
這話說得沒有錯,純水精靈一族現在居住的地方就是面前貴族曾經的住所,被厄歌莉婭趕走的他們因為對於神明的崇拜與信仰,所以並沒有任何想法,但五年下來,他們自詡公平的水神處處對純水一族偏單已經讓他們對厄歌莉婭產生質疑。
這一次要擴張純水一族的居住地,已經讓這些貴族忍不住了。
這位老者左右看一下,然後對著雷穆斯鞠躬:“我們,希望雷穆斯大人能夠公開反對擴張這件事情。”
“這件事,我剛才已經和水神提到過了。”雷穆斯淡漠說道,“她的回答是,因為我阻撓純水一族和其它人之間的相愛,約束了純水一族的自由才不得不擴張她們的生存空間。”
“雷穆斯大人,您相信這是水神會說出來的話嗎!”一位年輕的貴族站起身來,“這簡直是謬論,明明是純水一族的人自已說只能同族通婚,結果很多時候都是純水一族自已主動和異性交朋友,出現問題讓您出面阻攔後,又倒打一耙說是您的錯!”
“所以,雷穆斯大人,為什麼水神大人會對純水一族那麼好,您能給我們解惑嗎?”貴族老人再一次詢問。
“這件事情的起因,你們不需要知道。”雷穆斯這樣說著,心中暗道:如果真的給你們說出來,你們還不得翻了天,厄歌莉婭啊厄歌莉婭,你不是自詡正義之神嗎,為何在對待眷屬這件事情這樣糊塗呢?
“雷穆斯大人,那我們真就沒有辦法了嗎?只能這樣看著純水一族在我們頭上?”年輕貴族急道。
雷穆斯面無表情:“你只擔心這一個,擔心自已身為貴族的權威被純水一族威脅?”
年輕貴族頓時語塞,只聽雷穆斯繼續冷哼:“前不久,在水神千萬歸離的時候,人王就對六國神明說,現在國家安穩,子民安居樂業,但國無外患,必有內憂,官員與軍隊腐敗就首當其衝,難道你們小時候沒有學過嗎,貴族貴的不是身份,而是精神。”
年老貴族急忙開口:“雷穆斯大人息怒,他只是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您也知道,這些年我們這幾個家族一直都遵守楓丹的法律,一直為我楓丹的發展奉獻一切,可以現在水神大人對於純水一族的偏愛,說不定未來,純水一族就會被水神大人提拔成為新的貴族。”
聽到這話,雷穆斯的臉色也是凝重下來,貴族之所以是貴族,主要原因是他們都是水神管理人類的助力,如果這個助力都被純水精靈替代的話,那結果可就不太行了。
雷穆斯斟酌片刻之後,就說道:“那些純水一族,好像都沒有工作。”
此話一出,年輕貴族不解,年老貴族卻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