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維持孤高的形象,第二天他被換上了雪白色的長裙,尺寸極其合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穿女裝的原因,沈良玉好像有點這方面的癖好,所以翻來覆去的折騰他一晚上,重光推拒著阻止他咬自已的脖子。
沈良玉雖然聽進去了,但是咬其他地方的時候咬得特別重。
他的脖頸後面也是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重光看著銅鏡,銅鏡映出了自已的脖子,喉結上的痕跡特別明顯。
重光摸了下,微微皺了眉毛,看著銅鏡,沈良玉將一條雪白的綢帶系在他的脖子上,給他梳頭。
“阿玉,你喜歡女子?”
沈良玉一頓,將一支白玉簪子插在他的頭上,笑道:“你又在想什麼呢?”
重光認真的問:“你幫我弄我這身的時候好像很高興,而且昨天晚上你還……”
說到這裡,他臉上浮起了一點紅。
沈良玉若無其事的繼續問:“我還怎麼了?”
重光:“……”
“你出去,我自已來。”
沈良玉笑了聲,坐在一旁,看到重光要起來,抬手扯過他的手臂,將人撈到自已的懷裡,重光掙扎要起開,被沈良玉牢牢的按住腰,看他還掙扎,沈良玉皺著眉毛道:“你要再動,這身衣服也不用穿了。”
重光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整個人瞬間就消停了。
“我也沒說錯。”
沈良玉:“不過是情趣罷了,真想將你帶回良玉谷,對了女子衣飾穿這回就夠了,聽見沒?”
重光哼哼兩聲,還沒說聽見了三個字,沈良玉這個流氓就又出聲了。
“下次,只在我面前穿就行了。”
重光毫不遮掩的翻了個白眼。
他動了一下,胸口的疼痛讓重光皺了下眉毛,頓時就皺著眉毛道:“你咬得太重了,衣服摩擦,有些疼。”
這疼倒不是特別疼,但是總歸是特別不舒服。
沈良玉從自已腰間掛著的乾坤袋裡拿出一個藥膏,將藥膏開啟放在一旁,淡淡的香氣飄出來,右手扯開他的衣襟,左手熟練的挑開他的衣帶。
重光看他這一系列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眼中驚訝,語氣也是訝然。
“你這是越來越熟練了。”
沈良玉挑眉,“是啊,你從裡到外我哪裡不熟悉。”
說著,手指抹了藥膏,輕柔的抹在他胸口上殷紅的傷處,重光顫了下,往後退了下,沈良玉將人按著不讓動。
沈良玉:“下口是重了點。”
說完,沈良玉又道:“孫啟什麼時候去找都行,這門,還是別出了。”
重光立刻道:“不行。”
沈良玉一臉的詫異,“為何?”
“你手摸哪呢?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重欲?”重光拍了下已經放到他大腿的手,沈良玉變本加厲的將他的衣服脫了,道:“你要相信你自已的魅力。”
最後,兩個人又折騰了一個時辰。
薛珩和師無垢將昨夜抓著的人丟進了縣衙,隨後兩個人各自騎馬去了大理寺卿如今在的驛站。
夜幕如一張巨大的黑幕緩緩降下,將整個驛站都包裹其中。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灑下清冷而柔和的光輝,彷彿一層銀紗般覆蓋著大地。
這片寧靜的夜色中,萬籟俱寂,只有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而這風聲中,隱隱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
大理寺卿身負數處傷口,狼狽地在客棧中奔逃。
殺手們如鬼魅般緊隨其後,刀光閃爍,殺意瀰漫,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地磚上的血逐漸乾涸,冷白皎潔的月光因此透出無限肅殺之意。
關鍵時刻,薛珩和師無垢如旋風般殺入客棧。
薛珩劍法凌厲,一劍將刺向大理寺卿的殺手斬殺,隨後圍繞在大理寺卿的身邊,出的每一劍都帶著雷霆之勢,將殺手們逼得連連後退,大理寺卿撐著柱子,目光放到過來救他的師無垢和薛珩身上。
師無垢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讓人難以看清其身影,薛珩亦是如此,二人功夫高強,佔據上風,院中雖鮮血飛濺,但是兩個人身上並未沾染一絲。
二人的劍術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每一劍都蘊含著無盡的變化和玄機,令人防不勝防。
劍勢凌厲逼人,時而如疾風驟雨般兇猛,時而又像和風細雨般輕柔;招式詭異難測,看似平凡無奇的一劍,卻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威力,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而且他的劍法還融入了自已對武道的獨特理解,使得每一劍都充滿了靈性和神韻,彷彿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
殺手們見勢不妙,企圖圍攻薛珩和師無垢,二人的劍術極佳,配合也極其好,兩個人劍術相輔相成,攻防兼備。
在他們的凌厲攻勢下,這一群殺手們漸漸不支。
師無垢飛身上前,將其中幾人的穴道點了,隨後將面罩取下,身後受了重傷的大理寺卿此時睜開了眼睛,看到院子裡的人。
虛弱且驚訝的道:“這是,海捕文書上的人?”
師無垢愣了下,扶著大理寺卿的薛珩剛給他餵了藥,聽到這話,有些詫異,道:“大人認識這些人?”
大理寺卿眉頭緊皺著,雖吃下了藥,但是臉上還是露出痛苦之色,他微微頷首,表示自已確實很難受。
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一般,大理寺卿有些喘不過氣來。
嘴唇輕顫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因為疼痛難言,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只是那不斷顫抖的身體和緊握的拳頭,卻透露出了他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掙扎。
眼前之人狼狽不堪的模樣,薛珩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同情。
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大理寺卿身旁的侍衛一同攙扶對方,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可還好?”
見對方沒有回應,只是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某種痛苦。
薛珩輕輕地嘆了口氣,決定先將人帶回屋裡再說。
於是,他慢慢地扶起對方的身子,一步一步朝著房間走去。
每走一步,都顯得小心謹慎,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會讓對方受到更多的傷。
驛站門口,兩名侍衛筆直地站著,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而驛站的院子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屍體。
鮮血染紅了地面,形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跡,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慘烈戰鬥。
風吹過來,帶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無錯書吧屋子裡,薛珩正在檢視大理寺卿的傷勢,大理寺卿身邊的影衛尋了傷藥過來,薛珩正在給傷得重的人上藥。
良久,影衛才問:“公子是何人?”
此時,師無垢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襲素淨雪白的長袍,步伐穩健。
師無垢向侍衛們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解釋道:“在下師無垢,這是朋友薛珩,我二人是江湖人士,如今算是縣衙的人,我二人最近同幾位朋友在查淮縣所發生的案子。”
影衛聽了,臉上的疑惑漸漸消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江湖中人的性子大多豪放不羈,而且,他們兩個人確確實實是救了他們一行人。
影衛一臉肅穆地向二人行禮,語氣充滿了感謝之意,:“今日之事若非兩位公子出手相助,恐怕大人難以脫身。”
說罷,他再次躬身施禮,師無垢抬手阻止。
“不必如此,我們二人如今替縣衙查案,前來救人,本就是職責,就是來得晚了些,以至於大人受了重傷,還請見諒。”
“淮縣距離此處甚遠,你二人定然是星夜兼程,宋某多謝二位救命大恩,如有需要,儘管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