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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慘死

“你只不過是左尤的一個替身罷了,如今左尤已經回來了,你若再不識好歹,朕不介意親手送你一程。”

許文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身穿豔紅色喜服的封錦程,今日是封錦程和左尤的大婚之日。左尤是封錦程的白月光,他在十八歲時便拋下了還是太子的封錦程,不知去了何處,封錦程發了瘋似的去找左尤,卻都是無功而返。

直到去年,封錦程在微服私訪時找到了許文,許文與左尤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封錦程便將許文帶進宮,把許文當成左尤的替身。

“既然我只是一個替身,那你先前的誓言算什麼?”許文怒目圓睜地看著封錦程。

只見封錦程笑了,他滿臉不屑地瞥了許文一眼:“既然你是一個替身,那朕只好把你當成左尤來對待了。”

“所以你對我說我的話,實際上都是想說給左尤聽的?”

封錦程沒有回答,他彈了彈長袖上的灰塵,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正巧這時,左尤身穿一襲大紅色長袍走了過來,他嬌羞地挽著封錦程的胳膊。

封錦程原本陰冷的眸子在見到左尤的那一刻起,便變得溫柔了,眼角微微勾起,寵溺地颳了刮左尤的鼻尖。

左尤輕輕拍了拍封錦程的手背,調情般地望著封錦程的眸子。

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在許文看來竟然是那樣刺眼,他自嘲笑笑。

封錦程聽到笑聲,眼神再一次陰冷起來,他蹙眉,不耐煩地瞟了一眼許文。

“許文,朕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老老實實待在冷宮,另一個則是被朕親手抹除。”

許文站在原地,他先前有多愛封錦程,如今就有多恨他。

許文咬著牙吼道:“封錦程,我恨你。”

封錦程鎖眉,他抽出被左尤挽著的胳膊,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許文身前,他伸手用力掐住許文的脖子。

許文痛苦皺眉,他本能的用兩隻手攥住封錦程的手腕,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但許文還是低估了封錦程的力氣,只是瞬間的功夫,許文的臉便漲得通紅,他呻吟著,只是封亦昭竟然還在用力。

左尤見此,他連忙上前阻止封錦程:“陛下,不要這樣,這一年時間都是許文陪著你,即使你對他沒有愛情,但你肯定也不忍心殺了他吧?”

封亦昭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住,他側頭看著左尤,解釋道:“左尤,朕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先回去,等朕處理好許文便去洞房。”

左尤卻看了一眼許文,他還在為許文說話:“不,陛下,你就放了許文吧。”

封錦程看左尤著急的模樣,這才鬆手。

得以呼吸到新鮮空氣,許文大口大口喘著氣,眼前一陣眩暈,他便倒在地上,甚至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

封錦程冷冷掃了一眼地上的許文,接著便溫柔地牽起左尤的手,與方才對待許文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走吧,和朕洞房。”

左尤有些擔心地問:“可是陛下,那許文怎麼辦?”

一提到許文,封錦程的臉便黑了下來:“一會兒朕便會派人將他丟到冷宮裡去,讓他自己在冷宮裡自生自滅吧。”

“那你是不是不會再傷害他了?”

許文跪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可以開口說話。

“左尤,你什麼面目我看得清楚,這裡除了我們三人也沒有別人了,你沒必要惺惺作態。”許文顫抖著聲音說道。

左尤眉頭微蹙,他一臉無辜地看著地上的人:“許文,你這是在說什麼?我再向陛下為你求情啊。”

許文抬眸,譏笑一聲:“你不是最恨我了嗎?恨我先前搶走了你的封錦程,無緣無故,你又為何會為我求情,定是有什麼陰謀。”

封錦程自然不允許他最愛的人受到這般汙衊,他半彎著身子,捏著許文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許文,無論你怎麼恨我都無所謂,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此等汙衊左尤。”

許文只覺得眼前的男人甚是噁心,胃裡翻江倒海,似乎要吐出來的感覺。

“是不是汙衊……你不清楚……但,但他清楚……”許文斜眼看了一眼左尤,磕磕巴巴說著。

左尤上前兩步,站在封錦程旁邊,他連忙搖搖頭:“不,陛下,他代替我陪伴了你這麼久,我怎麼會恨他呢。”

他說著,兩顆晶瑩剔透淚珠滑落下來,在臉上留下一道痕跡。

封錦程此刻便顧不上許文了,他一把將許文甩出去,輕輕抹去左尤臉上的淚水:“沒事,朕沒懷疑你。”

左尤埋在封錦程肩上,啜泣了好一會兒。

待安撫好左尤的情緒,封錦程才蹲下來,目光陰冷注視著眼前狼狽的男人,在許文沒有看到的地方,封錦程從長袖中拔出匕首,沒有任何猶豫的,他直接將匕首插入許文的脖頸。

“……”

左尤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顫,他害怕地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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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錦程的動作還沒有完,他接著把匕首拔出。

在那一瞬間,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了封錦程一臉,再加上封錦程那張陰冷狠厲的眸子,猙獰著的臉,他就如同閻羅王一般可怖。

許文躺在地上,他看著封錦程和左尤的背影並排著愈走愈遠,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封錦程,左尤,若有來世,我定要向你們討回這份債,若無來世,我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

“啊~好疼!”

脖頸處傳來換換刺痛感,許文睜開眼,眼前卻一片模糊,他定睛平視著正前方,過了一會兒,眼前的景象才漸漸清晰起來。

“這是哪裡啊?我不是死了嗎?”

許文不解,他用手摸了摸脖子,可脖子上卻沒有任何傷口,而且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許文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他掃視過周遭的環境。

這裡很明顯是一間臥房,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子傾撒下來,閃得許文閉了閉眼。

自從左尤回來之後,他便一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

地下室陰暗潮溼,終日不見陽光。

之後,封錦程更是揚言要把他丟到冷宮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