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霄和沈潯的婚禮定在十月中旬。
山間層林盡染,宛如畫卷。
陽光如薄霧一般籠罩著山頂別墅的每一寸,兩位新人起身化妝。
純啞光面料定製的高階黑西裝婚服將赫霄俊美修長的身材展露無遺。
如大師刻刀雕刻的五官線條走向乾淨利落,因工作性質而剃的寸頭又多了些痞氣。
許霖吐槽:“衣服不錯,一般人穿顯得高貴又優雅,你穿著莫名其妙多了匪氣。”
赫霄吊兒郎當自拍了一張,說:“挺好的,老子今天搶親。”
許霖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你真是什麼破嘴話都說,給我閉嘴。”
土匪變成了委屈巴巴的土狗,他將照片發給另一個房間裡的沈潯,寫:“帥嗎?”
沈潯一套同品牌白色西裝,襯得腰細腿長。
他輕笑了聲,回:“帥。”
化妝倒是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今日來的賓客都是最親的親朋,人數不到百人。
所以沈潯那點緊張在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後蕩然無存。
徐嘉是必然在場的,除此之外,嚴信、歐陽、姜冉和莊靖也收到了邀請,還有陳斯理。
他們算是沈潯比較熟的人,徐嘉跟歐陽,還有姜冉一直陪著沈潯說話。
嚴信和莊靖是Alpha,雖說在屋裡也沒什麼,但赫霄的心眼兒太小,他倆就守在外間隨意聊兩句。
他們今天是沈潯的孃家人,所以聊的都是如何為難赫霄。
但是聊著聊著,他倆就聊不動了。
因為赫霄的接親團是他的特種隊。
嚴信和莊靖面面相覷,說:“要不意思意思,反正沈教授也要嫁給赫霄的。”
莊靖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倆就是在沈教授門口堵一架坦克也沒用。”
這話太有自知之明瞭。
兩人默契地對了下掌。
歐陽性格溫軟,也不太會為難人。
徐嘉仗著有赫野撐腰,出了許多難題。
姜冉天不怕地不怕,一切都由她主導。
但又有什麼用呢?
赫霄隨便派一個出來都是以一敵百。
他笑了,得意又張揚。
“沈潯,我來了。”
沈潯見他滿腦門的汗笑了笑,抽過紙巾遞給他。
赫霄趴在床尾,眼神亮晶晶的:“你給我擦。”
沈潯細緻又溫柔地幫他擦去被為難的滿腦門汗水。
別墅一樓庭院儀式背景區擺滿了錯落有致的白色蝴蝶蘭。
花色高雅,輕盈如蝶。
赫霄覺得它們和沈潯很契合。
即便是沈潯盯的婚禮細節,但鮮花是赫霄定下來的,誰也不能更改,包括沈潯。
婚禮佈置的全場只有這一種花材。
是赫霄唯一且純潔的愛,都給了沈潯。
他們在白蘭的包圍中許下對彼此的諾言。
親吻彼此後,赫霄親手為沈潯戴上了一頂花冠。
那是他親手用白紫兩色的蝴蝶蘭搭配而成。
雖然做的並不好看,但沈潯戴了一天。
他是喜歡的,毋庸置疑。
下午將親朋好友安排休息後,赫霄並沒有歇著,而是和家裡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堂兄確認了一遍他的煙火報備是不是能順利舉行。
鳳遙山別墅視野極佳,站在陽臺可以一百八十度觀看永極港灣的煙火秀。
賓客在晚宴後陸續散去。
沈潯無語地動了動腳。
他為了今晚學了三個月的舞,還是被赫霄踩了好多腳。
得,敢情就他一個人學了。
赫霄腆著臉抱住沈潯晃了晃:“我不是故意的。”
沈潯:“……對,不是故意的,是成心的。”
赫霄擁著他來到陽臺,說:“等等,還不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客廳堆了好多禮物,我去拆拆。”
赫霄:“等一下拆,你看。”
沈潯順著赫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嘭嘭巨響傳到鳳遙山已顯沉悶。
永極港上空升起萬千星辰,又在瞬間隕落,炸出一片色彩繽紛。
是煙花。
沈潯餘光回頭,問赫霄:“你報備的?”
赫霄點了點頭:“普天同慶,永極港一定擠滿了人,就當是祝福我們了。”
沈潯在這一刻說不出什麼“浪費”的話,他趴在欄杆上極目遠眺,絢爛的煙火倒映在凌淩水波中,也倒映在他眼睛裡。
“新婚快樂。”赫霄親暱地蹭了下沈潯的側臉。
沈潯笑著回:“新婚快樂。”
他和赫霄的遇見就是一場煙花的綻放,沉默、燃燒、綻放、隕落……每一個瞬間好似都被定格。
他們正當情濃,愛意燃燒。
他們四目相對,給了彼此一個深切的親吻。
——
完啦完啦,番外也完啦,至此結束,下本書見吧。下本書也可以見一見他們,傅廷玉重生後重拾愛情,也要重拾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