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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章 小殭屍生病——苟不理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祥和的小院之中,大黃狗慵懶的趴臥在牆根之下曬著太陽。

院牆之上,赤黑色羽毛的母雞依舊單腳站立著,不時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不時低頭望著小院中的一切。

微風輕拂而過,翠綠的垂柳那纖細的柳枝在隨風飄蕩。

那池中金魚依舊在水中自由的搖曳著身姿。

“苟不理大師是特意來找麻衣前輩的。”

庭院之中,隨著臥勒去手拿兩根山藥,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院門,

一名蓄著黑色鬍子,頭髮披肩的青年男子走到在眾人面前。

歐陽欣欣對著馬力宏說罷,便向著那廚房走去。

望著對面那蓄著黑色鬍子的青年男子,

臥兜董漆黑的眸子不禁有些失望。

苟不理這個名字,可以說是被所有修真界中,自詡有著幾分高雅之人所熟知。

只要出自大師之手的畫作,

就算是草稿,都會被人所珍藏。

大師經常將廢草紙丟棄,由此還衍生出一個專收廢紙的行當,以不低的價錢從大師那打掃衛生的僕人處回收。

如此的大師,按臥兜董的想象怎樣應該也是一位鶴髮童顏的大家之相。

卻不想,竟然是如此一個鬍子拉碴的青年。

那披著到肩的散發,看背影卻像是一個女人。

青年一臉猥瑣之相,那淺細的眉毛下,一雙單眼皮眯縫眼顯得十分鬼祟。

一張又薄又尖的嘴唇同樣給人一種刻薄之感。

最重要的是,這青年自進門之後那眼睛就沒從歐陽欣欣的身上離開。

一雙猥瑣的目光一直在歐陽欣欣身體上下游走。

自歐陽欣欣走入廚房,卻是又將那目光放在納蘭雲兒身上。

不禁惹得納蘭雲兒一臉嫌棄,那雙水靈的眸子滿是厭惡,若不是馬力宏在場,恐怕這少女定然要將這苟不理鎮壓。

“不理,可還記得當初我們的師徒之約?”

麻衣道人望著那目不轉睛的盯著納蘭雲兒的苟不理,一雙深邃的眸子中同樣閃過一絲不悅。

這孩子,當初自已無意中來到這修真界中偶遇之時,卻是一臉純真之色,怎得現在那雙目卻是如此渾濁。

想到此處不禁抬起手掌,一雙枯瘦的手指在不斷的掐算著。

不消片刻,那臉上卻是一副疑惑的神情,隨即嘆了一口氣。

唉,罷了

醫者不自醫,

算者不自算,

看來這小傢伙與我有了牽扯,我卻是算不出這小傢伙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

“自然是記得,不然今日也不會千里來尋前輩的蹤跡。”

青年收回那盯著少女凹凸有致身材的目光,趕忙拱手對著這鶴髮白鬚的老者恭敬的回應。

“那好,拿出一幅你認為不錯的佳作出來,我看看你是否達到了這修真界頂尖的水平。”

麻衣道人撫了撫自已花白的鬍鬚,不管這青年品行如何,自已當初能夠遇上這孩子也是緣分。

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品行,倒也不妨將這徒弟收下。

“師父,這是我畫的一幅八駿圖,還請過目。”

苟不理說罷,自懷中拿出一幅黃色綢緞作為卷面,翠綠華玉作為卷軸的八駿圖。

緩緩展開,一陣光芒大盛,

璀璨的光芒四射。

雙手拿著那得意之作,苟不理頭顱高高的揚起,那臉龐之上神氣十足。

臥槽,

這麼漂亮,

不僅裝飾奢華,就連這畫作都能自放光芒。

傳說只有那上了靈器品級的畫作才會有著如此神奇異彩之像。

就是不知道是天地玄黃哪一品。

一定要多看幾眼,回頭好在我那八駿圖上模仿一二。

想到此處,馬力宏那漆黑的雙目之中滿是豔羨之色,不禁走近了幾步,細細的觀望著這難得一見的大家之作。

望著馬力宏那沒見識的模樣,青年臉龐滿是睥睨之色,眸子瞥了瞥馬力宏,隨即繼續高傲的抬起目光。

“哼!”

望著那放著璀璨光芒的畫作,臥兜董卻是十分不屑的輕哼一聲,一邊嘴巴微微翹起,臉龐盡是嫌棄之色。

這傢伙,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敢睥睨南山前輩。

“這位道友,是看不起在下嗎?”

聽到臥兜董那輕哼之聲,苟不理一雙犀利的目光掃視著身旁這並不算恭敬之人,乾淨的臉龐之上充滿著質問之色。

雖然自已修為境界並不算高,僅僅有著羽化初期的境界。

但自問,在這修真界中卻是無人敢如此對待自已。

凡是身邊之人,哪個不是要奉承幾句?

“呵呵,我不是看不起。”

臥兜董望著那苟不理一臉犀利模樣,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隨即繼續說道:

“我是說,你這畫作,著實垃圾。和南山前輩之作相比,就是那茅廁的廢紙。”

將話語說出,臥兜董眉頭飛揚,臉龐滿是戲謔之色,模仿著剛剛那苟不理模樣,將頭顱抬高,眼神更是一副睥睨。

“額?”

聽到臥兜董所言,原本還在細細觀看那苟不理畫作的馬力宏一臉茫然,滿眼錯愕。

什麼鬼?

老董啊,你丫要是裝大,別扯上我好不好。

我那堂屋之中的八駿圖也就是自已隨意玩玩。

怎麼能與這上了品階的畫作相比?!

除非我腦袋被驢踢了啊。

聽聞臥兜董所言,一旁那站立的麻衣道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今天,在這小院之中受到的驚訝實在太多了。

這前輩不僅視寶物如糞土,竟然還對書畫有研究?

前輩之能果然通天啊。

望著馬力宏一臉驚訝的模樣,一旁臥兜董卻是微微一笑:

唉,前輩果然是前輩,

有著超凡脫俗的心,不屑與這小輩比較。

但是這傢伙竟然敢看不起前輩,

就算前輩不計較,老董我得替前輩掙回這面子才是。

想到此處,臥兜董緩緩向著堂屋之中走去,路過馬力宏身旁之時,對著馬力宏使了一個我懂的眼色。

陽光照耀在那苟不理臉龐之上,顯得十分銳利。

不消片刻,臥兜董將堂屋中那馬力宏所畫八駿圖拿出,慢慢開啟在眾人眼前。

噗!

望著那歪歪扭扭的畫作,苟不理不禁當場笑噴。

望向臥兜董的眼神卻不再是睥睨,而是同情。

這傢伙怕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這樣畫作也敢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