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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有喜了

翌日,蘇月傾早早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

她可太愛公主這副身體相貌了。

巴掌小臉,膚若凝脂,眼睛也長得恰到好處,可媚可純。蛾眉斂黛,唇瓣嬌豔欲滴。

這張臉,長得可太牛皮了!蘇月傾在現代時見過那麼多明星美女,跟這張臉比起來,就是沒一個能打的。

蘇月傾對著鏡子欣賞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銅鏡。

女為悅己者容。

蘇月傾今日之所以這麼臭美,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自戀,但更大程度上是因為凌思澈答應過他今日要來將軍府。

他什麼時候來?以何種名義來?

這些都是蘇月傾不知道的。

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聽下人們說今日秦宇晟為找回蘇月傾一事而進宮覆命了。

江知晚對昨日下午受到的氣還耿耿於懷,一晚上都沒睡好。

“玉春,那傻子現在在幹嘛!”江知晚帶著怨氣問道。

玉春不敢觸怒了江知晚,低著頭小聲回答:“回小夫人,公主她起來後就盛裝打扮了……”

其實蘇月傾的盛裝,只不過是穿了件稍微豔麗了點點衣裳罷了。

桃粉色的衣裝,下身是金線繡著蝴蝶的紗裙,走動間仿若春光明媚之景。

就這麼普普通通的衣裳將蘇月傾本就美麗的容貌襯得更加嬌俏。

蘇月傾的美貌是玉春不敢在江知晚面前描述的。

“呵,盛裝打扮?她打扮得這麼妖豔是想要勾引將軍嗎?她做夢!”

江知晚說話時咬牙切齒,但她輕浮點腳步和顫抖不止的手,都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

秦宇晟雖然許下過誓言,此生只愛她一人。

但是江知晚絕不是那種天真的女人,她瞭解男人。

蘇月傾身份尊貴,容貌絕佳,若她還丟了傻氣這個缺點……那男人肯定都會拜倒在她的羅裙之下。

“哼!”江知晚光是想想就氣得不行,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突然的驚響將玉春嚇了一跳,她顧不得地上還有茶杯碎片,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小夫人息怒!小夫人息怒!”

江知晚沒有看玉春,只是冷冷說道:“看著吧,我江知晚不會讓那傻子得意太久的。”

“迎將軍回府!”

“迎凌太醫蒞臨!”

一道高亢嘹亮的聲音傳來,主院的江知晚和臨仙苑的蘇月傾都聽到了這句話。

江知晚欣喜極了,提起裙襬小跑到院門邊迎接秦宇晟。

蘇月傾也萬分激動,緊緊地握住小枝的手。

“他真的來了!真的來了!”

太好了,又有帥哥可以看了!蘇月傾暗想。

然而,江知晚卻見秦宇晟領著一群人從院門前走過,都不曾往她這個方向看一眼。

江知晚氣得差點把裙子上的薄紗撕破。

他居然先去臨仙苑了!他居然先去找那個女人了!

“玉春,我們去看看。”江知晚恨恨地說道。

玉春愣了一下,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江知晚走去。

江知晚不耐煩道:“動作快點!別像個老烏龜似的!”

玉春咬牙,快步跑了過去,恭敬地扶起江知晚的手。

當蘇月傾看到秦宇晟的臉出現在門口時,瞬間臉黑拉下來,小聲嘀咕道:“他怎麼也來了,真晦氣。”

下一秒,一個白衣勝雪的翩翩俊公子出現在蘇月傾地視線裡。

他果真來了!

蘇月傾心中萬分驚喜,臉上卻掛著矜持的笑容。

“微臣拜見傾月公主。”

凌思澈走到蘇月傾跟前時,恭謙有禮地做了個揖。

“皇上擔心你的病情,便特派凌太醫萊府上為你診斷一番。”秦宇晟面無表情地對蘇月傾解釋道。

說完,他側過身,為凌思澈讓出一個位置。

今日秦宇晟進宮面聖時,皇上勃然大怒,狠狠地批評了秦宇晟一番。

雖然他也不太重視這個已經出嫁的妹妹,但是蘇月傾在大街上昏倒的是在全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實在有損皇家顏面。

皇帝面子上過不去,自然就對秦宇晟發火。

秦宇晟也不敢說出蘇月傾出事的真實原因,只能說公主貪玩,獨自跑了出去,被歹人所劫,才受了些傷。

皇上為了展現出自己是個仁愛的君主,便提出派太醫隨他回府,為公主診治。

秦宇晟與這個白麵小太醫不太相熟,害怕他察覺到公主身上的舊傷,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不過,秦宇晟只緊張了一小會兒,反正到時候他自有說辭。

蘇月傾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全放在了凌思澈的身上。

但她不敢忘記要裝作不認識凌思澈的樣子。

“凌太醫,那就有勞你了。”

蘇月傾莞爾一笑,伸出左手,撩起袖子,露出蔥白色光滑細膩的手腕。

凌太醫微微點頭,隨後將手指輕輕搭在了蘇月傾的手腕,凝眉沉思。

他很認真地在診脈,蘇月傾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凌思澈為蘇月傾診脈是專注溫柔的神色,煞是好看。

蘇月傾太過於專心致志地盯著凌思澈,以至於一旁的秦宇晟都覺察出了她的眼神不對勁。

“咳咳。”他輕咳兩聲,以提醒蘇月傾。

畢竟蘇月傾現在的身份,是將軍夫人。

她的目光就這麼黏在別的男人身上,成何體統!

蘇月傾不滿地瞟了秦宇晟一眼。後者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蘇月傾。

“小女子給將軍公主請安。”

江知晚搖晃著窈窕地身姿走了過來,嬌滴滴地行了個禮,在秦宇晟面前盡顯風情。

蘇月傾勾唇輕蔑一笑,心想她這也太裝了吧。

“你怎麼過來了?”秦宇晟問道。

“我一人呆在房間裡也是無聊,聽到公主這邊很熱鬧,就過來看看。將軍,知晚沒有失禮吧。”

江知晚頷首抬眼,神情拿捏得恰到好處。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秦宇晟對著江知晚,溫柔笑道。

秦宇晟一介武將,平日裡都不苟言笑,威嚴魁梧。目前為止,他的溫柔只對江知晚一人展露過。

凌思澈下意識地抬眼觀察著蘇月傾的反應,有點擔心她。

畢竟當初是公主哭著鬧著要嫁給秦宇晟的。

如今秦宇晟對著別的女人親暱,想必她心裡也不好受吧。

“凌太醫?還沒有診完嗎?”蘇月傾才沒有理會江知晚和秦宇晟,微笑著問凌思澈道。

比起江知晚,她還是更關心凌思澈怎麼說。

凌思澈收回深思,也收回了手,稍作醞釀,隨後對秦宇晟作揖道:“恭喜將軍,公主有喜了。”

“什麼?”秦宇晟的臉垮了下來,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雙手握拳,眼神狠戾。

“凌太醫,一定是哪裡錯了,您再診診。”

秦宇晟雖然還保持著禮儀,但他的語氣兇狠,有股威脅的意味。

“不會有錯的,公主的脈象就是喜脈。”凌思澈不卑不亢,堅持著自己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