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豔此刻還站在他攤位上,攤主立馬又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畢竟這破天的富貴全靠跟前這位貴人的手滑,
“您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買這幅字畫,多少錢?”
“錢?要什麼錢?你能看得上眼就是我的榮幸,這攤子給你都沒問題”
攤主此刻心情大好,有了這尊玉石佛像,誰還來擺攤?
王豔也是沒想到一番爭鬥下來,兩邊都沒得好,反倒是讓這個攤主撿了個大便宜,不過只要不讓蘇凡順心就不違揹她的初衷。
王豔最後拿著那幅字畫走了,倒並不是她有1818黃金眼那樣的特異功能,只不過單純覺得這幅畫還蠻符合自己的品味。
上面畫了一群動物嬉戲的畫面,最大的亮點就是每一隻動物都翻了個白眼。
王豔拿走的時候,那攤主還善意地提醒她,
“大概是民國一個不知名的畫家臨摹朱聳的作品,不值什麼錢!”
而蘇凡走在街上仍然氣在頭上,儘管白靈煙一直在旁邊勸慰,但他依舊難以消氣,他憑藉眼力才淘出來的寶,沒想到卻被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攪黃了。
一不小心,蘇凡就撞倒了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人,還沒等蘇凡道歉,白靈煙就倒打一耙,
“老頭你走路不長眼吶?”
“你怎麼說話的,明明是這個小夥子撞到的我”
老人本來還沒怎麼說話,一聽這句話立刻脾氣上來了。
“你搞笑呢?蘇凡哥哥怎麼可能會撞你一把老骨頭”
按照往常蘇凡的個性,他應該會把老人扶起來好好道歉一番,不過他剛剛才失利,心有不忿,本來約定好給白父的壽禮打了水漂。
這次當然不想再白靈煙面前表現得太過軟弱,於是他第一次做出了違背本性的決定,
“不過是個來碰瓷的小老頭,咱們別理他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蘇凡就揚長而去,周邊人對其指指點點。
因為最近碰瓷的事情實在不少,因此也沒人敢去扶。
“爺爺,您沒事吧?”
王豔本來就一直跟在蘇凡的身後,生怕他再發現什麼寶貝,沒想到卻撞見蘇凡欺負老人的一幕,心中更加鄙夷。
對於周圍人的擔憂她也嗤之以鼻,因為淋過雨,所以她想為其他人撐把傘。
王豔將大爺扶起來之後還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這個小姑娘倒是很不錯,比剛才那個女娃子好多了!”
“咦,你手裡這幅畫能不能給我看看?”
“想要就送您了!”
王豔大方地將畫遞了出去,畢竟一個老人這麼大年紀,身邊沒個人陪也挺可憐的。
那大爺端詳了一會之後,再次望向王豔遠去的背影,
“小姑娘,這幅畫可價值不菲!”
“沒事,不菲也送您了”,王豔背對著他,邁著輕快的小步伐,還哼起了兒歌,擺了擺手。
而那大爺看著王豔的影子在夕陽下拖曳得越來越長,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語,
“倒是灑脫”
王豔因為破壞主角的美事,心情大好,回家的一路上都在哼著歌曲,
“青草香,漿果甜,喝著露水靠著樹,啦啦啦,長大的我還有點…小糊塗”
王豔剛一回家就發現有兩個人影在她門前鬼鬼祟祟,這又是搞哪一死出!
湊近才看清楚是兩個警察,一男一女,難不成是因為之前餐廳被搶劫那件事才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畢竟他們一家才是那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王北辰都被打成植物人了。
不過隔了五十多天才有結果,這效率也忒差了一點吧。
王豔走近一看發現這倆人還挺般配,女的長相俊朗,短髮清爽,深邃眼眶,有一種花木蘭的英姿颯爽的氣質。
而男的則有點像小奶狗似的,水汪汪的眼睛,柔和精緻的臉龐,一雙丹鳳眼配上那讓王豔都嫉妒的長睫毛,盡顯柔美風光。
王豔還沒和他們交談上就打算磕定這一對了。
王豔上去就先聲奪人,
“我不接受給他們諒解,判得是越重越好!”
“???”
“???”
“什麼諒解?什麼意思?”
“王女士,你好,我們是為調查離這五里地的一片樹林中出現的命案而來”
“被害人是一群流氓混混,死前最後去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王豔心裡驚訝的同時還感覺到舒心,該不會就是被她用來延續太監傳承的那幾個混混,本來還想讓他們多受點罪的說,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幹掉了。
王豔心裡是這麼想的,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甚至都捂住了嘴巴,腿軟得差點倒在地上,不過還好被那個男警官扶住
“啊?我配合調查,但他們絕對不是我殺的!”
“我幾時說過是你殺的,況且我們早就調過這周邊的監控,他們當時是完整地從你家走出來的,雖說腳步有些踉蹌”
那位女警官的眼神就像老鷹一般犀利,似乎已經看穿了王豔的刻意偽裝。
不過王豔還是抓住了關鍵詞,
“完整?什麼意思,難道他們……”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
“我們在這個行當幹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慘烈的現場,與其說是殺人,倒不如更像是解剖”
“解剖?”
“對,五個人的心臟,肝臟,腎臟,肺臟,脾臟分別都被取了出來,加上他們的腸子,被擺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警官都一臉凝重,甚至臉色都有點發白,饒是見過不少命案的他們都忍耐不了。
“靠北,這麼慘!”
王豔頓時感覺不妙,這哪裡是殺人兇手,分明是藝術家嘛,想想就毛骨悚然。
“你們就沒發現什麼證據嗎?”
“沒有,你們這一帶雖然靠近市區,但因為是個城中村,攝像頭不多,而且都分佈在人口密集的地方,而且周邊的攝像頭的佈置也不是很合理,其中存在死角,沒有排查出嫌疑人”
“而且兇器就殘留在現場,一把卷刃的手術刀和一副浸滿了血的手套,似乎是在挑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