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很快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強行冷靜了下來,
“她可是自己的師傅,如果自己這麼做不就是違背綱常倫理,以後怕是會永墜苦海”
柳扶玉剋制著自己的慾望,小心翼翼地將其抱回了床,其間王豔吐了柳扶玉一身,這使得他的動作更加輕柔。
當王豔醒來的時候,清晨的陽光破繭而出,透過略顯滄桑的窗戶,從手指的縫隙中射在王豔的臉上。
王豔左顧右盼,發現柳扶玉並不在自己的身旁,萌生出失落感,好像失去了一個很喜愛的玩具。
昨晚殘留的記憶碎片逐漸拼湊完整,模糊的記憶中她吐了柳扶玉一身,這讓她臉上感到一陣滾燙。
咔擦一聲
門被人開啟,進來的正是柳扶玉,他此刻換了一件玄色風衣,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與他那張玉石般溫潤的臉龐相得益彰。
他手上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有精心熬製的一碗雞湯和一碗皮蛋瘦肉粥。
王豔半仰著頭,從床上坐起,但她還未徹底醒酒,頭腦依舊有點暈暈轉轉,噁心感和反胃感就像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柳扶玉見到王豔虛弱的模樣,坐到她的身邊,拿起湯匙舀了一勺粥,隨後就用嘴不斷地吹氣,盈盈的熱汽在他的睫毛上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啊”
王豔張大嘴巴,包住了整個湯匙,隨後還不忘吮吸一下勺底,嘟起嘴巴的樣子讓柳扶玉也忍俊不禁。
兩人其間什麼話都沒說,只有動作和眼神交流,場面顯得很溫馨,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想學一些防身術嗎?”
王豔一聽這話立馬變得激動起來,眼睛中放著光彩,像極了一個好奇寶寶。
她以前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氣女俠,巾幗不讓鬚眉。
不過這個夢想在她得知自己身患癌症之後就徹底破滅了,不過剛才柳扶玉的一句話又喚醒了死去的回憶。
“想想想”
王豔拉著柳扶玉的衣袖,生怕他拒絕自己。
柳扶玉走到房間的角落,從箱子裡面拿出了一套衣服讓王豔換上,
“那好,我在陽臺等你,如果你三分鐘之內不能準備好的話,那就不用來了”
柳扶玉此刻和剛才溫柔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儼然化身成為一位魔鬼教官,他臨走前特意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走出了房間。
王豔接下來慌張地就像是八爪魚一般,一隻手脫衣,一隻手拿衣服,而腳則在房間裡亂跑,找尋襪子的蹤跡。
在王豔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在臨近三分鐘的末尾看到了在陽臺上背對著她看風景的柳扶玉。
不過在奔向陽臺的過程中,王豔因為太過心急,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臉朝地,摔一個狗吃屎。
不過還好柳扶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不過因為慣性的原因,兩人的嘴唇差點碰在一起,對視之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之後,王豔這才調整好心態,
“好了,快開始吧”
“剛開始可能會有點難受,你得忍住”
“唉唉唉,不是,你要幹嘛?”
柳扶玉突然按住了王豔的腿,而且還不斷揉搓,要不是王豔知道柳扶玉的秉性,恐怕還真的會以為她是淫賊。
“你的年齡太大,柔韌性已經大大降低,我先要重塑一遍你的筋骨”
王豔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人家也才十九歲而已,被你說得跟個老太婆似的。
“那你是什麼時候就開始練的?”
柳扶玉聽到這話,眼神稍微呆滯了一下,就連手中的動作也停頓了一會兒,因為那記憶實在太久遠了,只有黑暗和血腥從始至終見證了那段歲月。
“三歲?或者更早?我已經記不清了”
看著柳扶玉宛若幼兒一般懵懂的表情,一種莫名的心疼從王豔的心底升起。
之前被柳扶玉的細緻溫柔所迷惑,王豔都快要忘了柳扶玉其實是一個殺手,因為原著裡對其描述很少,現在看來他應該還是一個有著悲慘童年的殺手。
咔擦一聲,王豔的膝關節發出了一聲巨響。
“啊啊啊”
猶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徹雲霄,王豔的淚水決堤,臉上的表情也扭曲猙獰。
不過柳扶玉仍然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度,
“忍住,生活就是忍受,你想要什麼,你就得付出代價”
天空變成了黃昏與晚霞的婚禮舞臺,而經過一天艱苦訓練的王豔則哀嚎不斷地躺在床上,此刻她渾身痠痛,動彈不得。
“你是真下死手啊!”
王豔略帶不滿地白了柳扶玉一眼,雖說是為了她好,不過剛開始就上這麼大強度讓她有點不適應。
“我想你在我離開前能有自保之力”
“你要走?”
王豔此刻瞪大了眼睛,她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在原作中主角一收服柳扶玉就死心塌地跟著他了,中途可從未提過離開。
王豔的眼神暗淡了一會兒,隨後裝作滿不在乎地說,
“你走吧,滾得越遠越好”
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掌輕輕地撫摸王豔的頭,青絲穿過指間相互纏繞,王豔此刻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被人安撫。
“你是我的師父,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呢?放心,等我辦完一件事之後,就不會再離開你了,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
還沒等柳扶玉說完後半句話,王豔沉重的呼吸聲就打斷了他,王豔在柳扶玉的安撫下,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柳扶玉苦笑一聲,也難怪,畢竟王豔今天是真的很累。
他又想起了王豔今天痛哭流涕的哀嚎,他竟然感到一陣心痛,那是他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情感。
他對於這種熟悉的哀嚎,從最早的恐懼,每天都睡不著;然後變得興奮,沒有這種刺激就睡不著覺;到後來的麻木噁心,一做這種事就睡不著覺。
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寧願在外流浪,也不想再幹那種勾當。
不過,組織已經發現了王豔的存在,他不得不與他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