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默揹著此人的完整資料。
言行舉止逐漸與真正的明日花凡重合。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這位土豪！
……
告別仿妝大佬，白啟再次歷經波折，直到深夜才與拜神閣組織成員匯合。
接應他的小弟堆砌滿臉的笑容，恭維道：
“凡哥，你終於甦醒了。當初聽說您發生車禍，我急得感冒發燒，命都差點兒沒了。”
“哦？看來你很在意我？”
“是啊，當時如果我先走一步，一定提前下去為您打點好一切……”
“你很不錯，這點兒小錢拿去開葷。” 白啟十分高傲，隨手丟了兩萬現金在地上。
反正臥底期間消費都算在明日花凡身上，絲毫不用心痛。
他甚至想來一波騷操作，讓人假扮白啟，自已花錢打賞自已……
“謝謝凡哥，凡哥威武！” 小弟撿起地上的錢，立馬來了個90度大鞠躬。
“不用謝，帶我進去吧。”
……
拜神閣的分級制度更加明顯，每個城市群只有一座分社和八座支社，總社位置更是隱秘。
白啟所在地，就是拜神閣西南中心城唯一的一座分社。
今日正巧是拜神祭，大廳坐滿了前來點菸祭酒求神佑的閣眾。
他並不認識這些人，好在可以利用自已剛甦醒，大腦受損導致部分記憶遺失來填補漏洞。
“凡哥！凡哥回來了！”
閣眾們看到白啟出現，立即表現出一種喜悅之情。
他們內心原本十分厭惡明日花凡此人，但少了一個大財主後，人人手頭變得拮据，反倒期待他能甦醒……
“大家都安靜！凡少你到我這邊來坐，順便聊聊？”
“好！”
白啟向說話之人走去，隱約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的精神波動。
想來此人便是看好明日花凡之人！
待白啟坐下，這位長相酷似笑羅漢的大胖子便交談起來：“凡少今日準備如何慶祝自已甦醒迴歸？”
“你想讓我花錢？”
“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難不成一次車禍就讓你性格大變？” 笑羅漢皺起眉頭，他看似閒聊，實則試探。
“這些人平時看不慣我，你當我傻逼嗎？我花錢從不雨露均霑。”
“那你想怎樣？”
“我啊，打算從欠我錢的人當中抽十人，給他們免去債務，你覺得呢？”
白啟目的是想看看明日花凡與哪些人交情深些。
在他看來，願意借錢的必然不是陌路人。
“好！凡少果然還是凡少，花樣百出！”
笑羅漢起身，洪亮的嗓音覆蓋整個大廳：“各位！凡少為了慶祝迴歸，決定抽十位閣眾免去債務！”
頓時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經久不息……
“什麼情況？” 白啟看這陣勢，突然陷入自我懷疑當中，難不成明日花凡是所有人的債主？
很快。
一個紅色的抽獎箱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
裡面塞滿了白色紙條。
“現在，我開始抽獎了！” 笑羅漢為了確保公正，給自已蒙上眼睛，伸手摸出來遞給白啟，“你自已來唸吧。”
“芳小妹，原登記債務資訊六萬三千元，今日起免除！”
“羅大祥，原登記債務資訊七千七百元，今日起免除！”
“李……”
白啟越念越是心驚，合著明日花凡的錢都是透過拜神閣官方作中介，才借給閣眾的？
光是大廳就不下百人，此人到底借了多少錢出去？
計劃雖然失敗，但他也玩得挺開心。
花別人的錢來認識不少閣眾，對他而言非常划算……
當他念出最後一個名額，大廳裡的人從興奮緊張變成了失望。
他們沒有中獎，意味著神並未保佑他們，說明功課還未做夠！
大廳誦唸之聲再起，聽得白啟頭皮發麻。
相比靜心社，這群人更像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管了，先找到張友財下落再說！
白啟心思一動，起身再次向大家宣告：“各位！我剛才沒抽爽，要不要再來一輪？”
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感謝神！”
“一定是神聽到了我的禱告！”
“心誠則靈，心誠則靈啊！”
……
閣眾們歡呼雀躍，紛紛感謝起大廳中央的神像！
“愚昧！無可救藥！” 白啟內心鄙視，這群人明明應該感謝的是他好嗎？
要不是為了找出張友財，尋到羅天輝下落，他哪有如此善心。
“凡少當真要再來一輪？”
“那必須的！我不缺錢，缺的是享受。玩開心了再來兩輪都行。”
見笑羅漢準備起身抽獎，白啟連忙出言制止：
“等等！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中午準時抽獎。我再加個條件，中獎者必須在場，沒在場的一律作廢。這是神的旨意！”
“好！” 笑羅漢當即宣佈政策，臺下掌聲雷動。
白啟趁此機會悄悄退出廣場。
他對這裡並不熟悉，若是在笑羅漢關注下離開，很可能被其察覺。
洗手間前，白啟伸手亮出兩沓鈔票，笑眯眯的說道：“誰人願意扮成半人馬讓我騎回去？一人獎勵一萬，先到先得哦！”
“有！凡哥找我！”
“我來！”
“嘖嘖嘖，你倆很不錯！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專屬馬仔。”
白啟順勢騎上‘馬’背，呼喚兩人行動，“架，架……”
就這樣，他再一次利用騷操作，輕鬆尋到房間位置。
……
床上，白啟回憶著大廳內的所見所聞，依舊膽戰心驚。
大廳禱告的都是普通人，但坐在前方神位上的，卻都是詭纏身者。
入門級約有二十人，不足為慮。
進階級七人，實力不會強於自已。
精英級白啟暫且感應不出來，但他相信絕對有！
香案背後的石門裡，有著足以讓他恐懼的精神波動偶爾散發出來！
也正是這強大的精神磁場，令普通閣眾無比信服。
“拜神閣就是個精神毒瘤！”
普通人長期遭受這樣的精神壓迫和引導，必然導致性格扭曲，意識混亂……
無論是否覺醒為詭纏身者，最終結果只有瘋癲而死！
“視人命如草芥，你們真把自已當神了？”
白啟眼神冷冽，等自已成長到精英級，就想辦法掀翻這裡！
讓他們也體驗被人支配的恐懼。
……
咚咚咚……
次日晌午時分，笑羅漢派來的小弟輕敲房門，小聲催促：“凡哥，快到時間了，咱們出發去正廳吧？”
“人都到齊了嗎？”
“哇，您還不知道！這是我加入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人超多誒。”
“哦？有多少人？”
“大廳都快站不下了！”
“那還等什麼！出發！”
白啟心潮澎湃，他已經想好如何設計引張友財上鉤。
“只要你在拜神閣，我就能將你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