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
一個高官貴子華服打扮,身材修長,長相帥氣,無半點紈絝子弟之風的年輕文人,走到汴河橋邊,驚愕看著高強與李清照。
李清照推開高強,才發現手拿文玩字畫的趙明誠。
啪塔……啪塔。
趙明誠手上字畫一件一件掉在地上。
“你們~”
李清照瞬間愣了一下,整理好剛剛撕打高球凌亂的衣衫,變成了那個一身書卷味的氣質女神,嬌弱的問道:“趙公子,你怎麼來了。”
趙明誠神情悲痛,“不是說今早約在這裡相見嗎?”
“對對對,你看我這記性,那你什麼時候到的,我等你好半天了。”李清照轉移話題說道。
趙明誠搖搖頭,神情暗淡的說道:“從他說跟你魚水之歡的那時候就到了。”
高強:“........”
李清照:“……”
她瞬間雙頰紅暈,怒瞪眼前這個感情碰瓷的登徒浪子,惱火道:“我,我根本不認識他!上來就是糾纏於我。”
淦!
高強瞳孔放大,難道他們是情侶?自已怎麼本性難移,居然調戲別人的女朋友。
他趕緊撇清關係,這大宋可是能人輩出,若是被人亂棍打死,那真的是遺響千年。
“是的,我也不認識這位姑娘。”
“兄臺別難過,我跟她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等一下,你叫她什麼?清照?
婉約宗主,千古第一才女,剛滿18歲的李清照?
高強頭大,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媽的。
高衙內再牛逼,也不可能被李清照這種文人騷客看得上吧,更不可能還日常通訊?
如今李清照名聲在外,18歲的她春風得意,膚白貌美,那一身文壇大家氣質初具模型,再過段時間,父親被貶,金軍南下,她將會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從而化身成為大宋詞壇巨星。
這樣的官家女人,怎麼會被一個東京第一流氓睡?兩人不是個圈子的。
完全認錯人了呀!
高強尷尬的摸摸鼻子,一腳踢在富安的屁股上,暗罵他怎麼不提醒自已。
富安委屈巴巴說道:“俺也沒見過啊。睡人家姑娘的時候,我又沒在三皇子的府上。”
高強趕緊作揖解釋,道:“趙兄,我昨天晚上酒還沒醒,我說我認錯人了,你應該會理解的吧?”
他趕緊對一旁的趙明誠解釋,道:“兄臺,如果我剛才說,我認錯人了,你會信嗎?”
趙明誠冷哼看著高強,見他打扮偏將門子弟:“你這丘八,把我趙明誠當無知小兒?”
“不敢不敢,家父高俅!”
趙明誠瞬間鄙視:“呵,原來是你,天天也偷寡婦門的高衙內!這我就信了。清照就算瞎了應該也不會跟你這種不學無術的渣渣睡。”
“不是。你怎麼罵人呢?”
說罷,趙明誠大袖一揮,似乎跟高強多說一句都侮辱了他文人的傲骨,便氣氣鼓鼓離開了。
“趙公子,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清照喊了一聲,氣的嬌蠻的跺腳。
高強撓頭,歉意又要保持微笑的說道:“小娘子,我掐指一算,你心胸開闊,未來必然成為文壇巨星,這種小事,你應該會一笑而過吧。”
李清照秀拳握緊:“閉嘴”
高強更加尷尬了,第一次見自已小學課本的偶像,居然這樣誤會,硬著頭皮道:“那個,其實是這樣的,在下也飽讀詩書,見姑娘才華橫溢,前來討教”
“有辱斯文,”
李清照也聽說過高衙內的名聲,狠狠鄙視了一波高強後,帶上丫鬟,扭著蠻腰翹臀優雅的走了。
不是,你個大才女怎麼還罵人。
……
“小姐。要不要告訴老爺,帶家中護院打殺這色狼,”反應慢半拍的小丫頭揮舞小手道。
李清照莞爾一笑,“清者自清,你這丫頭,小心我爹收拾你,賣去教坊司,那可是高太尉的獨子。你敢打殺?”
“啊!”包子臉丫頭趕緊閉嘴。
高強鬱悶站在河邊等待,直到午時三刻都沒有等到那炮友。
被鴿了?
高強眯著眼,似乎小丑就是我自已。
渣女啊!
這時富安小跑過來,大喊道:“衙內,衙內,太,太尉回來了,剛從皇宮出發。
“走,回家,那幫殺才還在搬東西,可別被我爹破壞了。”高強急衝衝的就往太尉府趕。
在他走後。
一輛豪華的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霞帔漢服與粉色相結合的姑娘,貴氣中多了一些柔和甜美的感覺,既貴氣端莊,又富有親和力,讓人不敢褻瀆,又忍不住親近。
她手持白色繡有桃花的小扇子來到高強剛剛坐過的地方。
秀眉微皺,都怪父皇非要我背完女戒。
高強回到太尉府,看到劉黃金還在只會幫閒慢悠悠的抬著東西,立馬大罵:“你們這群娘希匹速度快點!”
劉黃金腆著臉過來請安:“衙內,這最後一件了,馬上就好。”
“滾滾滾,看著你就煩”
就在這時,外面就聽到老爹高俅的車馬聲,高強調整心態,走到高家的中門,就看到身穿二品官袍的高俅,滿臉紅撲撲,一副宿醉,美色掏空的樣子。
富貴老管家領著十幾個下人站成了一排。
高俅下了馬車,一臉嚴肅,整理官袍,官威十足,見到兒子高強,那犀利的目光瞬間變得讚許起來,這次去皇宮,他應該是大贏家,宋徽宗的一句話讓他進一步擴大在軍方的實權。
他喝完醒酒茶湯,上前就扶住高強:“吾兒,你前幾日保護為父受了傷,為父這幾日周璇與朝堂之上,脫不開身,如今官家垂憐,已命親軍調查刺殺我太尉府的案子,並責令我整頓禁軍。爹爹這地位總算穩固了。真是祖宗保佑,我兒遠見吶!”
高強感受了一波濃濃的父愛的誇讚,雖然跟高俅沒有血緣關係,可心意相通,球哥也是性情中人,頗為感觸的說道“
“爹,你也辛苦了!”
“哈哈!”高俅開心大笑,拍了拍高強的肩膀:“好兒子,走,如今我們爺倆家大業大,今後的日子你可以放開去玩,為父也努力為你娶個後母回來,對了這幾天你沒出去闖禍吧。為父在宮中左眼皮一直跳。”
高俅神態輕鬆,居然調侃起了高強,彷彿就算高強調戲了帝國公主,都沒啥解決不了的。
果然,父子連心吶。高衙內為什麼在汴京橫行霸道,多半也是高俅溺愛。
高強不忍高俅遭受打擊,想著老爹早晚會知道,:“兒子最近手頭緊,也沒做啥壞事,就是賣點田產而已。”
高俅擺擺手,手握鬍鬚,開心說道:“我兒為我高家立下功勞,賣個幾塊地而已,問題不大,若是去那青樓玩耍,可不能墜了我高家的名聲,放心花,往後爹爹打算把你送去軍中好好磨練磨練。”
高俅說到這裡,一旁的富貴老管家,賬房馬先生,幾十號人都跪在地上顫抖。
他突然覺得大事不妙,聲音嘶啞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賣幾畝地,我準了,不怪你們”
“五千畝!”高強伸出五個手指,道:“確切的說,五千六百畝!”
“什麼!!五.....五千六百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