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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和你玩個遊戲

這句話一出來,虞珩感覺自己如置冰窖。

那些曾經的回憶如有勾刺的荊棘一點一點爬滿她的四肢,將她刺得滿身是血,又硬生生地拉住她往下拽。

溫喬感受到虞珩的僵硬,她扶住虞珩,厲聲呵斥:“李薇,你別在這陰陽怪氣的,小魚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

李薇一聽這話笑了:“慘?她哪裡慘了?背名牌包包,戴名牌耳環,渾身上下看上去哪裡能和慘字搭邊?倒是你溫喬,少和這種扶不上的爛泥混在一起,你天資聰穎,勤奮好學,就是出身差了點,可樣樣比她強,別讓她把你帶壞了!”

“就是!就是!這種連大學都是走後門的空降兵,就算有虞家在後面撐腰又怎麼樣?還不是一無是處!”

虞珩臉色發白,身體也發抖。

她步步後退,退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一旁的門檻,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虞珩摔得很難看,周圍的笑聲卻越發歡快。

李薇見虞珩連逃跑都摔跤,更加惡語相向:“廢物!虞家有你這樣的子孫,真是丟盡了臉面!”

虞珩咬緊牙,眼睛通紅,她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狼狽,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喬見狀想去追,可她又停下來,看向李薇旁邊一直喝著紅酒默不作聲的何芳蓮。

何芳蓮是李薇這撥人裡的頭頭,是何家的大小姐,也是買舒芙蕾那天公然挑釁虞珩的那個女人。

她從不參與虞珩的霸凌,可每一次霸凌基本都有她的授意。

溫喬看著何芳蓮,道:“你不幫小魚說話嗎?你們之前可是朋友。”

何芳蓮冷笑一聲看向溫喬:“你覺得她配做我的朋友嗎?”

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虞珩!

憑什麼她孤苦伶仃一個人,而虞珩就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不服!

既然她破壞了她的感情,她也不會讓她順利結成婚!

說著,何芳蓮對李薇使了個眼色,李薇見了立馬帶人去追虞珩。

溫喬想制止,何芳蓮見了,說了一句:“這是我和虞珩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一句話,讓溫喬一頓,她看到何芳蓮狠戾的神色,猶豫了一下。

也就這一下,何芳蓮冷冷一笑,笑得十分嘲諷。

“我還以為虞珩和你關係好,你怎麼都會救她,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

虞珩自從包廂裡出來之後,拼命忍住的眼淚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她沮喪地哭著,想離開,只是哭得太傷心,一時辨別不清方向,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竄。

周淮硯今天晚上因為老友的邀請,聚在這A大的二九樓。

他沒有帶周辭英,只一個人獨自前往。

中途喝多了酒,出來醒酒的時候,無意間好像看到了那個小胖妞。

可再一看,哪有什麼小胖妞,那分明是自己眼花!

對於那個小胖妞,周淮硯印象不錯,覺得她長得可愛,性格又好,笑起來像只小太陽。

周淮硯心想可能是這兩天遇見的次數多了,人有點恍惚。

轉身回包廂的時候,忽然聽見“嘭”的一聲。

周淮硯以為是隔壁包間的關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此時,隔壁,李薇幾人圍住虞珩,將虞珩堵在角落裡。

虞珩被她們欺負怕了,看著她們漸漸逼近,聲音有些抖:“你們要幹什麼?”

李薇等人輕輕一笑:“和你玩個遊戲呀。”

虞珩已經是條件反射的害怕,聽到要玩遊戲轉身就跑。

可幾人早就對欺負虞珩熟門熟路,對於虞珩想逃跑的心思也瞭如指掌。

她們拽住虞珩的頭髮,將她往後拉。

看著虞珩那張肉肉的臉,李薇道:“這次玩遊戲你也不會告訴你爸和你哥吧?聽我一句勸,就算你告訴了你爸你哥,他們說不定還會以你為恥,堂堂虞大小姐被人欺負成這樣,丟不丟虞家的臉?到時候你就成為了虞家最大的敗筆!讓堂堂的虞總和虞大少爺蒙羞!”

虞珩臉色一變,想起虞商巖語氣裡的失望。

“開飯館就算了,你還是老老實實,找個男人嫁了吧!”

虞廣平在知道她變成了購物狂控制不了自己時,也是滿臉的失望。

虞珩心裡一堵,眼睛一紅,李薇見戳到她的痛處,臉上一笑,拍了拍她肉肉的臉頰,道:“聽說你要和周家大少爺結婚了?真可惜啊!周時放這種好男人,竟然被你這頭肥豬拱了!要不你還是放過他,把他留給配得上他的人吧?你呢,在婚前體驗一下男人的滋味,說不定一會嚐到了男人的好,以後夜夜都離不開男人……”

李薇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虞珩見狀狠狠咬了她一口。

李薇吃痛一聲,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死肥婆!賤人!竟然敢咬我!”

虞珩本就身體不好,如今被打了一巴掌,打得頭暈眼花,腳都有些站不住。

李薇見狀,直接將一粒藥丸塞到虞珩的嘴裡,讓她生嚥下去。

見她嚥下去了還不放心,讓人給她灌了幾口水才安心。

很快,虞珩就站不住腳了。

李薇把隔壁放工具的小黑屋開啟,把虞珩搬進小黑屋裡,裡面有一個被同樣下了藥的男服務生。

他現在還在昏迷,藥勁還沒上來。

李薇道:“你就先好好享受,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我過來給你倆拍兩張照片留念留念。”

說完,李薇微微一笑,笑得很嘲諷:“enjoy,我的虞大小姐。”

門一關,虞珩就知道完了。

她被李薇等人關出過幽閉症,自己很難待在一個全黑的封閉的環境內,而這個環境內還有另一個威脅。

虞珩知道,自己必須得出去,必須在藥效和幽閉症完全發起來之前得救。

虞珩先是用手指摳挖著自己的喉嚨,想把剛剛吃進去的藥吐出來,只是沒想到那藥喂的深,根本催吐不出來。

既然催吐不出來,只能拍門放聲大喊救命。

可二九樓的包廂隔音效果做得很好,虞珩的聲音大部分被隔絕,外面的人聽不到。

虞珩拍喊了很久都沒動靜。

漸漸的,黑暗將虞珩的意識包裹,虞珩越拍越沒有力氣,越拍越覺得精神恍惚。

那些恐懼的,嘲弄的,如雷貫耳的笑聲在她的耳邊來回切換。

那些潑在她身上的冷水,丟在她床上的蘋果皮,燙在她手臂上方的捲髮棒似乎又在她的身上重新來過一遍。

虞珩感覺自己忽冷忽熱,身體承受著不同程度的煎熬。

不遠處的男服務生有漸漸甦醒的跡象。

虞珩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害怕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呼救:“有人嗎?救救我!”

忽然間一道光從外面照進來,緊接著是一大束光,刺眼得似乎能將她的眼睛灼傷。

虞珩害怕得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擋了擋那道刺眼的光線,可眼前的門漸漸開啟,有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不清那人的臉,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她感覺那人在叫她。

虞珩還沒來得及看清這人的臉,聽清這人的聲音,黑暗的意識漸漸褪去,她的精神緊繃到極點。

下一刻,還沒等這人走過來,虞珩自己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