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無垠的草原上,一座練兵場肅然挺立,彷彿一方靜謐的天地。
陽光灑在整齊排列的軍隊身上,鐵甲閃爍著冷冽的光澤,戰士們身著統一的戰袍,手持長矛,眼神堅定而銳利。
他們在護法的指揮下,進行著嚴格的訓練,時而疾步如風,時而穩如山嶽,每一步都顯得鏗鏘有力。
軍鼓聲、吶喊聲此起彼伏,迴盪在草原上,戰士們錘鍊著意志,為將來的征戰做著充分的準備。
阿爾曼多寧是這支千人小隊的統領,看著這支軍隊的威嚴模樣,他心裡非常自豪。
將來有一天這支軍隊將會帶著煜人族的榮耀踏破域外人的土地,他或許也會成為煜人族的未來梟雄吧!
“繼續操練,不許偷懶,我們生活在域外人的壓迫之中,我們必須強大自已去反抗他們!”
阿爾曼多寧激勵著戰士們,域外人的壓迫早就成為了星域人盡皆知的事情,因為他們有很多族人被域外人殺害。
這些事成為了鐫刻在每個煜人族內心深處的仇恨,他們認為他們是無辜的,他們被狡猾殘忍的域外人欺騙和屠戮。
“域外人每天都想著將我們趕盡殺絕,如果我們停下訓練,未來只會見到更多的族人被殺害!”
阿爾曼多寧突然加大音量:“我們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
“不能!”
整齊劃一吶喊聲勢壯大,極具威嚴。
“只要我們能戰勝域外人,我們就能得到一切,無論是榮譽還是母獸,應有盡有的資源等待著我們!”
阿爾曼多寧深諳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仇恨與糖塊永遠都是牽引人心的最佳手段。
阿爾曼多寧這一番話的確起到了激勵作用,戰士們眼神中帶著堅毅,不停的操練著戰術。
過了不知多久,阿爾曼多寧才開口道:
“可以休息一下了!”
頓時軍隊如鳥獸散,阿爾曼多寧也回到了他自已在訓練場的居室之中,那裡有母獸等待著被他享用。
他滿面帶笑看著眼前那嬌弱貌美的母獸,眼神中非常灼熱,這是他的上司贈與他的獎勵。
女孩面容姣好,有著玉衡境修為,在九州世俗界或許也會是個仙子人物,在這裡卻淪為了煜人族享用的物品。
“轟!”
一聲爆鳴傳進訓練場所有人的耳朵,正想工作的阿爾曼多寧站起身子,穿好衣服,滿臉詫異的走向屋外。
一個身著黑色袍服的域外人,手持一杆烏黑的長槍慢慢走在訓練場中。
此人面容冷淡,步伐平穩,每一步都如精心設計好才踏出一般,非常的優雅清逸。
他將湧向他的煜人族戰士全部刺死,每個倒下的煜人族戰士都不會立即殞命,而是會捂著創口痛苦掙扎。
這個男人似乎在享受著這種屠戮的快感。
阿爾曼多寧看到這個身影瞬間便回憶起了那個傳說中的以屠戮煜人族為樂的域外人。
這樣的冷漠氣勢,這樣的強大實力,肯定不會有錯的。
阿爾曼多寧沒有多想這個域外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他現在想的是如何才能脫身。
他想趁著慌亂偷偷離開,但事實並不能如他所願。
“空間之錨—定身!”
那個域外人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念出這些字眼。
阿爾曼多寧頓時便感覺自已似乎被封印在一個小空間中一樣,他能活動身體卻絲毫不能挪動半步。
他掙扎著湧動星力,想突破這奇怪的禁制,那個域外人依舊只是進行著他的收割藝術。
他靈動的遊走於煜人族戰士之間,每個被他接近過的戰士都會緩緩倒在地上掙扎,而後慢慢停止活動。
他就像個以屠戮生靈為樂的地獄使者,身姿飄逸的進行著他的殺戮藝術,這種對生命的漠視令阿爾曼多寧嚇破了膽。
他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恐懼的看著那道身影,他想癱倒在地卻做不到,他被無形力量緊緊的束縛著。
他知道等那個域外人屠戮完所有煜人族戰士就會輪到他被屠戮了。
對方有能力瞬間殺死他卻沒有這麼做,他知道等待著他的肯定是無窮的折磨。
阿爾曼多寧面如死灰,痴痴的望著那道身影。
訓練場充滿了血腥氣味,地面上零星的有幾個掙扎著的身體,卻是除了那個域外人之外再無站立的身影。
那些逃跑的戰士會被他用槍芒直接擊穿炸成碎片。
方才鬥志昂揚的訓練場,此刻卻變成了地獄一般的圖景。
那道身影依舊淡然飄逸,身上毫無血跡,槍頭上滴落的血珠在陽光折射下透出一種妖異的美豔。
阿爾曼多寧除了驚恐之外已經做不出其他表情,他靜靜地看著那個域外男人緩緩的將長槍刺到他身上。
他倒下時依舊滿是疑惑:
為什麼他會這麼冷漠?
男子扭頭微微蹙眉瞥了一眼那間屋子,轉瞬離開了這裡。
訓練場依舊一片寂靜,人頭攢動的訓練場依舊擁擠,殷紅的血液分外妖豔!
趙辰利用神識探查著周圍的訓練場,前往下一個地方。
他在天州時看到孫乘風養的觀賞魚受到了啟發,他透過一道渦旋進入了這片天地。
剛到這裡時感覺萬籟俱寂,似乎生靈凋敝一般,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煜人族的練兵場。
這片土地同樣是疆域遼闊,其間玄氣淡薄,他不能及時恢復耗損的玄氣。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玄妙的力量在不停湧入他的身體。
這種力量並不會被他的玄氣阻礙,不斷的被牽引著吸收進他的體內。
這種力量並不會衝向他的丹田和魂海,而是充斥在他的全身經脈之中,不斷滋養著他的體魄。
趙辰明白這就是所謂的星力。
只有當他踏入叢林中才能感受到玄氣的滋補,同樣的一處地方,卻存在著不同的力量,實在是令人驚異。
那麼深海中是否又存在其他力量呢?
這或許是個修行寶地!
無錯書吧但趙辰沒有嘗試,他記得海底對他的排斥,即便他進入星域時也都受到了極強的壓制。
他才不會貿然衝進深海,他的目標只是復仇而已。
唯有屠戮能夠釋放他的仇恨,唯有血液才能沖刷他積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