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暉被八個女的看著,眼睛之前都是充滿欣慰和羨慕,現在只剩下了猜忌和害怕。
女人是會心疼女人多一些的,這也是風沙燕唯一的機會,只要把盧暉給趕走了,心才舒服一些?
“為什麼要殺她?”
李怡雪好像是那種姊妹淘裡最講義氣的人,同時也是最容易被騙的人,打從心裡就已經認定盧暉是一個惡人,她要確保所有女人的安全。
“風沙燕,真的要我說嗎?”
既然夫妻之間只剩下對彼此的憎恨,那盧暉不會讓風沙燕留下臉面的,只是沒想到還是被噁心到了。
“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了,我實在受不了你的猜忌,所以才要跟你離婚?!”
“剛才那個情況,我是被逼著承認出軌了,可我是清白的,還想要活命,不然早就被你扔下水去!”
“盧暉,真後悔當初嫁給你了,回去之後我一定起訴你謀殺的!!!”
說的是振振有詞,而且風沙燕氣勢上非常強,看來是仗著身後這麼多女的才敢如此囂張。
有人開始交頭接耳,有人抱住了風沙燕,還一起孤立了在場唯一一個男人,也認定他就是兇手了。
哈哈哈~,笑聲更是嚇退了女人們,她們只剩下了害怕。
他笑得很大聲,可笑聲中的苦悶又有誰知道呢?!當初真應該聽家裡人的勸,不該這種長得好看的女人領進門,不僅讓自己活得像一條狗,如今還要汙衊自己。
無錯書吧局面只會是各執一詞,並沒有人親眼見到風沙燕口述中的事情,盧暉也收起了苦笑,死死的瞪了這個應該死在海難的女人,悔不該當時的心軟。
“我......”
“你承認當時要把你的妻子扔下海去嗎?僅僅是懷疑她出軌了?”
這句話聽起來很是心塞,更是有口難辯,因為盧暉是真的做出要把風沙燕扔下海去的舉動,也是同樣沒有人證、物證。
細細看李怡雪的樣子,顯得是多麼正直的一個人,可惜是真的不知道風沙燕是一個多麼會演戲的人,就算是出軌都能洗白。
“盧先生是吧,為了大家好,你還是......”
盧暉直接走人了,前所未有的決心,被束縛在他身上的房子、車子和婚姻,一切煙消雲散了。
之前充滿胸腔的怨恨,此時也一掃而光了,獨自一人走在了海岸線上,享受這屬於自己的自由。
為了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過去活得像個奴隸,獎勵也不過是在床上的溫存,更不屬於丈夫一個人的溫存。
普通~,盧暉一頭扎進了海水裡,腦袋更清醒了,此時必須要活下去才行。
呼~,終於追上了被海浪卷跑的旅行箱,希望裡面的東西一點也沒少,即便沉船發生了,救援隊到來之前,還是要依靠本事才能活下去。
把旅行箱當作浮板來用,蹬水上岸了,密碼鎖再複雜,也不如一塊石頭好用。
“哇,飛天茅臺、軟中華,看來是貪便宜才買的,現在便宜我了!”
盧暉像是變了一個人,左手煙、右手酒,用來排解心中的苦悶,喝酒就行了其他一點也不管了,不用還貸的日子是真的舒服。
浮在水面上的東西,陸陸續續被捲到了海岸上,盧暉像個收破爛的,收集著有用的東西,貪慕虛榮的女人偏愛各種奢侈品,風沙燕也用過,一腳被踢進了沙子。
“媽蛋,拼死累活買的東西,讓她到外面顯擺去了,換來的也只有一句‘謝謝老公’,還不如謝謝老闆的好!”
盧暉的火氣又上來了,東西收集好了,又是把茅臺當水喝,可白酒真的喝不慣,最後直接拿來生火。
煙是個好東西,他一直沒有停過,然後看著消失在黑夜裡的大海,抬頭仰望星空,生活原來可以這麼簡單,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乾脆不結婚的好。
唰唰唰~、身後的叢林發出了聲響。
啪、酒瓶被敲碎了,盧暉用它來防身,孤島上可能是沒有人,野獸肯定是有的,人生遭遇挫折了,但也想要活下去。
“別別別,我們早上見過的。”
一個染著綠髮的女孩走了出來,長得挺俏麗的。
盧暉手裡的酒瓶子也沒放下,白天被女的各種嫌棄,現在忽然過來了,感覺不妙。
“能給我一根菸嗎?沒煙抽真的難受。”
之後就介紹起了自己,綠頭髮的女人叫做欣雅,是一個網紅,有人組織起來了一個營地,只是她嫌棄活太累了,聞著煙味就過來了。
一個老外組建起來了倖存者營地,目前正在收集物資,倖存者大概有二十來人。
“我覺得你應該是無辜的,我看到你前妻開始用點手段了,她……”
欣雅趁機又拿了一根菸。
盧暉喝了一口酒,還好有明事理的人,為什麼當初沒早點發現呢。
營地裡的男女老少都要幹活,一個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人的老外——鮑勃,幾句話就讓倖存者相信了。
“大家先把營地弄好了,後面等救援隊來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在此之前,就讓我來領導大家吧,我在學校接受荒野求生的訓練。”
這句話重複了好幾次,活是沒見他怎麼幹。
沉船過後,倖存者多數都是驚魂未定,現在有人振臂一呼,無魂的軀殼被人操控住了。
“她怎麼不用幹活?”
李怡雪越看越不對勁,風沙燕雖然是一個苦命人,但不至於什麼活都不用幹。
鮑勃一開始說人人平等的幹活,風沙燕上來就是哭,哭著哭著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
“人家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知道的,體諒一下吧。”
鮑勃轉身又去輕點了剛剛堆積起來的物資,看起來有點累。
風沙燕就在帳篷裡療愈心傷,這是唯一一頂帳篷了,幹活的人只能“以天為被,以地為鋪”,某書一直宣傳的自然派露營,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效果。
孤島才結束了第一天。
盧暉酒醒了,欣雅不見了,還少了一包煙,看來是跟她一樣的女人。
站在礁石上,拉開褲鏈就海里撒了一泡尿。
“哇,你幹嘛呢?”
一個聲音從礁石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