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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是女子

葉梨落決定不再故意隱瞞自已的女子的身份,今後自已也不會因此而對玄蘇幕感到愧疚。

“這個理由夠嗎?為了避免和皇室的聯姻,我自小便女扮男裝,但我怎麼可能一輩子裝作男子,遲早都會被皇室發現我的女兒身,到時候的欺君之罪我又該如何面對?我不可能讓將軍府所有人為我陪葬!”

院子中的空氣彷彿瞬間被凝固。

玄蘇幕在無比震驚後又長笑了幾聲,似乎在嘲笑自已。

“玄蘇幕啊玄蘇幕,世人都說你是天下第一山莊的莊主,卻一直以為自已真的愛上的是一個男子。”

葉梨落聽罷瞳孔放大,抿了抿嘴唇。

“玄公子,你這是在自語什麼?”

玄蘇幕舉起酒杯,微紅的臉頰襯托著絕美的側臉顯得更加令人疼惜。

可是葉梨落對玄蘇幕僅僅的情感只是感謝和憐惜,但她沒有情根,她的母親從她出生開始就給她中了離情之毒。面對如此的翩翩公子對她的痴情她心中真的是泛不起一點漣漪。

“昭離,你是真的不懂我的心意嗎?”

葉梨落一時竟有些害羞地低下頭,“玄公子,我......”

話音未落,玄蘇幕半起身,右手輕柔地揚起葉梨落的下巴,隨著呼吸愈加急促,玄蘇幕的嘴唇不自覺地朝葉梨落的唇邊靠近。

葉梨落哪裡遇見過這樣的狀況,像是防賊一樣瞬間轉頭,一臉不悅地起身離開座位。

“玄蘇幕,你到底想......”

葉梨落埋著的頭輕輕抬了一下,玄蘇幕的目光在葉梨落身上轉了一圈,就醉倒在了木桌上。

“我這堂堂的玄公子也太不勝酒力了吧?”

西路正從後廚出來,手中還端著剛出鍋的佳餚,剛踏進院中,一眼便瞧見自已的主人醉醺醺地躺在桌上。

西路轉身準備與葉梨落說些什麼,這一抬頭把手中的甜點都被驚落在了地上。

“九公子,你......你真的是女子!難怪那個假扮你的凌可兒是個姑娘。”

西路眸子一亮,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九公子,那我家公子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你成親了。”

“成什麼親?”葉梨落準備將喝得醉醺醺的玄蘇幕抬上肩頭。

“你還站著幹嘛?快過來幫忙啊!好沉!”

西路有些不情願地朝著葉梨落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自家公子有個和九公子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西路又不傻。

“哎喲,我的肚子突然如驚濤駭浪般翻滾,好疼......好疼,看來九公子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葉梨落給西路遞了一個白眼,她怎會不知西路在打什麼算盤。

她放下雙手又將玄蘇幕扔回寂寥的院中,玄蘇幕在沉醉中還是不忘緊緊地拽著葉梨落的手。

葉梨落用力掙脫開,“玄公子,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玄蘇幕在沉醉中聽話地放開手,口中還唸唸有詞道:“昭離,昭離......”

葉梨落叫住正準備去茅房的西路。

“你家公子我就放這了,你愛扶不扶。”

葉梨落看都未看玄蘇幕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玉驚堂的院子。

西路看見葉梨落真的就這樣離開了玉驚閣,只得大步上前將玄蘇幕抬回客房。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這個九公子怎麼就一點不理解我家公子的心意,要是其他女子能被我家公子喜歡怕都高興瘋了,她倒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一顆石頭做的心!”

小林子聽見西路的抱怨,心中不以為然。

“我倒覺得那個九公子挺好的。”

葉梨落手裡揣著偷偷從喝醉的玄蘇幕身上順走的刻有玄字的玉佩,又朝著牧城的郊外走去。

翌日清晨,還在玉驚閣的玄蘇幕醒來後,發現身邊只有西路,只覺得心裡面空空的。

“昭離呢?”

西路昨夜的氣還沒有消,他為玄蘇幕將端來的早膳放在一旁。

“公子,世上女子這麼多,你為何偏偏喜歡九公子,他好像對你......”

西路不敢望向玄蘇幕失望的表情。

“對我如何?”

“她好像對你沒有那麼上心。”

玄蘇幕清楚自已和尹昭離之間隔著千山萬水,她的心似乎從未對誰敞開過。

可是從清朗山的相遇開始,他就註定此生只有她一人,除了她誰也不可能替代。

“給!九公子給你的!”

玄蘇幕抬頭看見西路遞來的信件。

他使勁拍了拍西路的頭。

“怎麼現在才給我!”

西路一臉委屈,“明明就近在眼前,為什麼要寫書信,這個神出鬼沒的九公子比我們的行蹤還神秘,這下好,又不知道去哪裡呢?”

玄蘇幕淡淡地說道:“無妨,她還會找我的。”

西路正納悶單相思的玄公子怎麼會這麼確定葉梨落會來找他,在為玄蘇幕整理衣物的時候,頓時慌了神。

“不好!公子,你的玉佩不見了!你這身上就穿了一件裡衣,想必也不在你身上。可昨天你明明就穿得這件衣衫,怎會不見了,誰這麼大膽敢偷莊主的寶貝!”

西路愁容滿面地到處翻找,見玄蘇幕神情自若,一點也不著急,著實沒有想通。

“公子,見這玉佩如見你!這玉佩找不到了,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

玄蘇幕淡定地從信件之中取出一支木釵,細細觀察,連外衣都來不及穿。

在信中,葉梨落告知玄蘇幕她以她父親尹將軍親手製作的桃木釵為抵押,因為事情緊急,藉此玉佩一用,三日之內定親自奉還,希望玄公子重振信心,將天下第一莊發揚光大。

西路摸頭不知腦,半眯著眼睛撓了撓腦袋。

“公子,你到底說一說這個玉佩到底去哪裡呢?”

玄蘇幕起身站立,張開手,示意西路給他更衣。

“我的女人到底是要我的玉佩做什麼?西路,速去查一下。”

“你的女人?”西路腦瓜子極速轉動。

“公子,你是說九公子!難道他趁你酒醉之際,將你的玉佩盜走了?”

“什麼盜?是取!”

經過昨夜的交談,玄蘇幕已經十分確定尹昭離是真真確確地活著,從此自已的生命再也不是慘淡無光了。

西路搖搖頭,他已經覺得自已的玄公子已經無藥可救了,自已最重要的隨身之物遺失了,竟然還為偷走之人說話。

這還是那個民間傳說手段殘忍、說一不二的天下第一莊的莊主玄蘇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