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香羅到了山腳下,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山腳下竟有重兵把守,不過她很快就收起了驚訝。
這些兵定是元勰帶來,保護元勰安全的,畢竟他是攝政王,保不了有政敵暗中想害他,要他的命。
梁香羅四處張望,想尋找侯府的馬車,找到念夏和車伕,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不遠處的樹林子隱約能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
原來車伕和念夏躲那裡去了。
梁香羅心想定是車伕和念夏看到元勰來了,見他帶了這麼多兵,害怕,便躲到樹林子去了。
她馬上朝樹林子走去。
而守在山腳下的官兵,看到梁香羅並未盤問她的身份,也未阻止她離開,朝樹林子去。
元勰先前吩咐過,只需管上山的人,不必管下山的人。
因整座山只有玉泉觀裡的清風真人和王夫人生活,所以元勰認為會下山的人只有玉泉觀的人。
梁香羅進了樹林子後,忍著腳底的疼痛,快步去到馬車前。
“大奶奶!”車伕看到梁香羅大喜。
“念夏姑娘,大奶奶回來了。”車伕忙對車廂裡的念夏叫道。
念夏馬上從車廂裡鑽出來,看到梁香羅,高興得忘了身份尊卑,立即伸手拉住主子的手。
“小姐,你可回來了……幸好你聰明,找到了我們!你不知先前突然有很多官兵出現,我們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心裡害怕,便往這樹林子躲……
我正擔心你下山遇到那些官兵,他們會為難你,還怕你下山見我們不見了著急,找不到我們。”
念夏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現在可算能放下心了。
“你們受驚了。”梁香羅輕輕拍了拍丫鬟的手。
“小姐,那些官兵沒有為難你吧?”念夏突然露出想起什麼的表情,又抓住主子的手,擔心地問道。
“沒有,放心。我們上車,回去吧!”梁香羅道。
念夏和車伕立即一起領命,念夏扶梁香羅上車後,車伕便駕車離開了。
回侯府的路上,念夏和梁香羅聊起了突然出現圍住山腳的官兵,一臉好奇。
“小姐,你說那些官兵是些什麼人?為何要圍住山腳,重重把守?和王夫人有關嗎?”
“是彭城王來了,彭城王也去看望王夫人。”梁香羅回道。
“彭城王?!那個皇室第一美男子嗎?天啊!早聞他的大名了,卻一直沒機會見到他,也不知他長什麼樣,是否像傳聞中一樣好看,能迷倒天下女子?”念夏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有些激動的叫道。
“他先前一定是坐馬車裡了,所以我沒有看到他……可惜了!如果當時不害怕,讓車伕趕車進林子裡躲,留在外面,就能看到他從馬車上下來,知道他長什麼樣了!”念夏一臉可惜。
梁香羅看著婢女的樣子,微揚唇角,搖了搖頭。
真像個花痴!
幸好沒讓她知道自己認識彭城王,且先前在山上遇到了他,不然她怕是會纏著自己打聽一大堆彭城王的事,問個沒完沒了。
回到侯府後,梁香羅習慣性地第一時間找到凝冬,詢問她不在的期間,府中可有什麼事發生。
凝冬馬上告知了她孟老夫人和劉氏都知道了她做杏花糕,以為她會像往年一樣做好就第一時間送些去孝敬她們,沒等到她送去,都十分懊惱,派人來邀月苑問罪,凝冬告知她沒做她們的份,只做了王夫人一個人的份。
“聽老夫人和夫人院子裡伺候的人說,老夫人和夫人得知你沒有做她們的份,可生氣了……
還聽說那許氏也知道了這事,親自做杏花糕去給老夫人和夫人吃,想討好老夫人和夫人,結果老夫人和夫人卻嫌她做得難吃,訓了她一頓,可好笑了。”凝冬說著笑出了聲。
“哈哈哈……許氏活該!”念夏哈哈大笑,一臉鄙夷。
“許氏什麼東西,她也配跟我們小姐比,她以為自己做的杏花糕能比得了小姐做的嗎,真是不自量力!活該她出醜被罵,受氣!”
“還有那老夫人和夫人,她們怎麼對小姐的,心裡沒數嗎,還好意思想吃小姐做的杏花糕,等著小姐送去孝敬她們,她們想得美!”念夏罵道。
凝冬點頭後,看向梁香羅,“聽說老夫人和夫人都很饞小姐你做的杏花糕,怕之後會派人來叫你再做杏花糕送去給她們吃。”
“小姐,你可千萬別做給她們吃,她們怎麼對你的,你可不能忘了!”念夏忙對梁香羅道。
無錯書吧梁香羅頷首,“我心裡有數,我不會做給她們吃的,不然我今早就會多做些,讓你們送去給她們品嚐了。”
現如今,她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們好了,她又不是傻子。
這人總是越沒吃到,就越饞,孟老夫人和劉氏因沒吃到梁香羅做的杏花糕,便想了一天,聽下人說梁香羅回府了,立即派下人去叫梁香羅做杏花糕孝敬她們。
不料梁香羅竟稱病,說去探望王夫人時,在山上吹了冷風,得了風寒,需要在床上靜養兩日,無法下床,更別說去廚房做杏花糕了。
孟老夫人和劉氏都不是笨的,怎會看不出梁香羅是故意裝病推託,雖氣得不行,但也不好拆穿她,找她發難,只能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