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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哭泣

梁香羅勾唇,“帶了,帶了!知道你這小饞貓最喜歡吃麥芽糖了,姐姐哪敢不帶。”她伸手颳了刮弟弟的小鼻子。

弟弟很喜歡吃麥芽糖,所以每次回來,她都會讓念夏帶些麥芽糖回來。

“念夏,給我塊麥芽糖。”梁香羅朝念夏伸出手。

念夏趕緊拿出麥芽糖,遞了一塊給主子。

“小饞貓,給你麥芽糖!”梁香羅拿到糖後立即遞給弟弟。

“你真是太寵他了!”梁夫人看著女兒搖頭嘆息,“就因為你一回來就給他麥芽糖吃,他老是跟我要麥芽糖吃。”

“他要吃,你買給他便是。”梁香羅微笑。

“你不知糖吃多了不好,會長蟲牙嗎!”梁夫人一臉不贊同。

“吳嬤嬤,你抱小少爺去一邊玩一會兒,我有話要單獨跟香兒說。”梁夫人對一旁的吳嬤嬤吩咐道。

吳嬤嬤馬上領命,伸手去梁香羅懷裡要抱走梁椿。

梁椿一臉捨不得,他最喜歡阿姐的懷抱了,可溫暖柔軟了,還香香的。

但早慧的他聽得懂母親的話,知道母親有話要單獨跟姐姐說,他不能打擾,所以他還是乖乖讓吳嬤嬤抱走了。

“香兒,我們進屋,念夏你留在外面跟著吳嬤嬤照顧小少爺。”梁夫人道。

念夏自不會拒絕,馬上答應,梁香羅跟著梁夫人進了屋。

“娘,你可是要跟我說孟方煦和他小妾的事!”

梁香羅扶腿腳不便的母親坐下後,坐到她身邊,用肯定的語氣道。

她不笨,自是猜得出母親要跟她說什麼。

梁夫人的眼眶一下就溼了,“我可憐的女兒,你受委屈了!”她伸手握住女兒秀美白皙的漂亮柔荑,哭了起來。

先前在下人面前她一直控制著不哭,但現在只剩她們娘倆,她再也沒有顧忌,再也忍不住了。

一想到女兒在夫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她就心如刀絞,心疼得不行。

“娘,你別哭!”梁香羅看母親哭了,頓時也心疼起來,連忙掏出手帕為母親拭淚,可根本擦不完,母親的眼淚源源不斷的從眼眶中湧出。

“你這孩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回來告訴娘?一直瞞著娘!如果不是娘出門買東西,聽到街上的人議論,還不知道孟方煦如此混賬……

他新婚夜扔下你跑了,一走便是三年,如今終於回來了,竟然帶了個女人,對方還懷了他的孩子,他納她做妾也就罷了,竟然還要為她舉辦隆重的納妾宴,真是太過份了!他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我聽到的時候都氣死了,都想立即衝到侯府質問他怎能如此沒有良心,如此對你,可是一想到我這跛腳一瘸一拐的,去了侯府只會給你丟臉,害你被人看不起,只能忍住……嗚……我有時真恨自己這條腿,害得這種時候都不能為你出頭!”梁夫人看著自己的右腿,伸手捶打起自己的右腿。

她的右腿原本是好的,但前些年不慎從高處摔下,摔斷了右腿,因為傷得嚴重,治好後變成了瘸腿,出去總是叫人盯著看,有時還會被譏笑。

她倒還好,已經習慣了,但她特別怕影響女兒,怕完美無缺,樣樣比人強的女兒,會因有她這樣一個殘疾的娘,被譏笑、輕視,看不起,特別怕她因為她在夫家被譏笑、輕視,看不起。

“娘,你這是做甚!不許你再說這樣的傻話了,什麼怕去了侯府只會給我丟臉,害我被人看不起,你怎麼會給我丟臉,害我被人看不起呢,你這麼好!

你是世上最溫柔賢惠,最疼愛子女的娘了,我以有你這樣的娘為榮,覺得你能當我娘真是我的福氣,我很幸福!”梁香羅連忙伸手抓住母親捶打腿的手,心疼極了,對母親微笑道。

“香兒……”梁夫人看著女兒,心更疼了,哭得更兇了。

她多好的女兒啊!竟然被人如此欺負!那孟方煦怎能忍心如此欺負、傷害她這麼好的女兒……

“孟方煦他真是混賬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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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方煦確實是混賬透頂!娘,你有所不知,他初帶那許芊瑤回府時,不是要納許芊瑤為妾,而是要休了我,讓許芊瑤做他的正妻!”梁香羅點頭道。

她知道告訴母親此事,會讓母親更憤怒、更難受,更心疼、擔憂自己,但她想告訴母親她準備跟孟方煦和離,她要離開侯府回孃家的事。

所以需要讓母親知道此事,讓母親知道孟方煦有多混賬,理解自己沒辦法跟他過下去,要跟他和離,同意自己跟他和離。

“什麼!他竟要休了我兒?我兒犯了何錯?他憑什麼休了我兒,讓個低賤的商戶女取代我兒做正妻!

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怎麼能跟我兒比,怎能取代我兒!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梁夫人氣得直髮抖。

“他祖母和他母親也覺得那許芊瑤出身低賤,不能取代我做正妻,不讓他休了我,逼他讓許芊瑤為妾。”梁香羅本想安慰娘,讓娘別生氣,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只得忍住。

“還好!還好!還好孟老夫人和你婆母沒像他一樣薄情寡義,沒有良心!”梁夫人一臉欣慰。

“不!”梁香羅搖首,“她們像孟方煦一樣薄情寡義,沒有良心!”

“她們雖不讓孟方煦休了我,讓那許芊瑤做正妻,只肯讓那許芊瑤做妾,但是她們貪圖那許芊瑤是安州首富之女,有五萬兩陪嫁,侯府又缺錢得厲害,竟在那許芊瑤入門當天就奪了我的掌家之權,交給了那許芊瑤,讓那許芊瑤掌家!跟著那孟方煦一起寵妾滅妻!”

說起此事,就叫她心寒。

她自認對老夫人和婆母一直很孝順,而且對侯府是殫心竭虐,為了不讓侯府垮掉,她想盡了辦法,操碎了心,她們比誰都清楚。

可她們卻完全不念及她的苦勞、功勞,在許氏進門當天就奪了她的掌家之權給許氏,讓許氏管家,她又不是管不好這個家,又不是沒辦法讓侯府撐下去了。

她不是貪戀那掌家之權,管那個家讓她身心俱疲,她早累了,但她受不了她們如此無情,竟卸磨殺驢,對她用完就扔,不講半點情義。

“什麼!”梁夫人再次激動的大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又氣得直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