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包包貼著牆跟想往外溜，被白嘉仙一把拉住。

“是我讓他來陪我的，你又不住，別人住一下怎麼了？”白嘉仙沒好氣地說。

“誰說我不住？”季明宸看著白嘉仙，突然曖昧地笑了，站起來拉過白嘉仙的手，“小白，是我疏忽，忘了你也需要人陪，以後我都會住在這裡陪你。”

從前的小白老實軟弱，他雖然一直把他當家人，卻不會這樣逗他。

眼前的小白則讓他感到陌生，只要面對他就會變成炸毛的小刺蝟，卻比從前的白嘉仙鮮活有趣得多。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有了想要逗逗他的興致。

想看他是不是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這樣抗拒的態度，會不會也有其他的樣子。

“媽呀。”白嘉仙用力將自己的手扯回來，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優越的五官在眼前放大，白嘉仙有一瞬的晃神，莫名想起昨天下午在酒店的事，臉騰地一下紅了上來。

季明宸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他驚慌的反應似乎很滿意，變本加厲地用手控住他後腦，將人圈進懷裡，在他耳邊輕喃，“看，你也不是非得跟我針鋒相對，紅著臉的樣子比剛才可愛多了。”

白嘉仙驚訝得瞪大雙眼，臉比剛才更紅了，等他反應過來想推開季明宸時，對方已經先一步放開了他。

崔包包看得目瞪口呆，在季明宸目光掃向他的那一刻迅速轉身，整個人面壁貼在牆上，假裝自己不存在。

“你還不走？”季明宸冷冷問道。

“走，馬上。”崔包包像得了赦令，轉身就跑，又被季明宸叫了回來。

無錯書吧

“把你的東西帶走，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進我們房間。”

“包包你別走。”剛才的季明宸讓白嘉仙緊張，他很不想單獨面對這樣的他，於是依依不捨地去拉崔包包衣角。

“我就在對面，很近，那邊現在也沒人，沒關係的。”崔包包一扭腰躲開他的手，手忙腳亂將自己東西一股腦扔進箱子，抬腿就跑，跑到門口還不忘輕手輕腳幫兩位大佬把門關好。

開玩笑，不用回頭他都能感受到季老大射過來的眼刀，要是真被小白拉住，自己還不得被凌遲？

房間內只剩他們倆，白嘉仙不想跟季明宸繼續大眼瞪小眼，哼了一聲，轉身進浴室洗澡。

季明宸看得出來他不想理自己，也沒強求，一個人收拾好東西去了起居室的衛生間，等回來的時候發現小白已經面朝牆躺下，被子直接蓋過頭頂，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他輕笑一聲，對白嘉仙孩子氣的行為不以為意，也躺在外邊那張床上，閉上眼睛。

直到半夜，季明宸被一陣詭異的嘀咕聲驚醒，向旁邊一看，小白已經不在床上。

聲音是從衛生間傳出來的，他下了床，慢慢走到衛生間門邊，發現裡面沒開燈，便推開門，把燈開啟。

白嘉仙蹲在地上，一手拿著個黃泥小人，一手拿著長針，一邊扎，口中還唸唸有詞：

“……扎你頭，扎你腰，扎你血流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

季明宸：“……小白，你在幹什麼？”

白嘉仙不理，繼續嘟囔。

季明宸無奈，只能蹲下身來看，卻見那小人身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面寫著孫文匯的名字。

他嘴角一抽，驚異抬頭看向白嘉仙，眸光一暗。

小白根本沒睜眼，他在夢遊？

跟白嘉仙認識十幾年，他自然知道他沒有夢遊的毛病，也跟自己一樣是個無神論者，那他這又是在做什麼？被人欺負狠了？生病了？

他就這樣愣愣地蹲在那裡，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白嘉仙，直到白嘉仙“做完法”，才先他一步關上燈走出浴室，躺回床上繼續觀察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白嘉仙卻像做完該做的事，神態輕鬆地閉著眼走到他床邊，撲通一聲撲進他懷裡，找個了舒服的姿勢，安安穩穩睡了過去。

黑暗中，季明宸盯著他的目光忽明忽暗，半晌，突然輕輕拉開白嘉仙的睡褲。

右大腿外側那個狐臉胎記還在，無論是形狀還是位置，都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這就是他熟悉的小白，可是除了外表，又哪裡都讓他覺得陌生。

就在這時，白嘉仙突然翻了個身，險些從床上掉下去。

季明宸條件反射伸出手，撈著他的腰將他拖回自己懷裡。

手下的肌膚溫熱滑膩，季明宸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擦了兩下，發現白嘉仙雖然看起來清瘦無比，摸起來竟然柔若無骨。

他不確信地這裡掐掐那裡摸摸，像上癮般停不下手，直到白嘉仙發出難受的哼唧，才戀戀不捨地住了手，嘆了一聲，將懷裡的人兒又抱了抱，嗅著他身上雨後青草般的香氣，剛閉上眼睛，又像想到了什麼，驀地瞪了起來。

如果小白一直有夢遊的毛病，那他不在的這些日子，他都是半夜爬了誰的床？

第二天一早，季明宸在白嘉仙的推打中醒來。

只見自己雙臂緊鎖在白嘉仙腰上，而小白像是已經掙扎了很久，正披頭散髮，面紅耳赤地瞪著自己。

“季明宸，誰讓你上我床的，還不放開我。”

季明宸能感覺到小白身上某個部位熱熱地跟他的抵在一起，心裡也有一瞬慌亂，剛想鬆手，又被白嘉仙臉上嫌棄的表情刺激，硬是一動沒動。

“這好像是我的床吧？”季明宸語氣慵懶，不但沒有放開他，反而惡趣味地收緊雙臂，讓兩人的腰貼得更近。

“明明是你半夜主動爬床，認識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熱情，小白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他說著，欺身靠近，雙唇幾乎要與白嘉仙碰在一起。

白嘉仙推不動他，在他懷裡一頓亂扭，無意增加了身體的摩擦，突然瞪大眼睛，身體劇烈痙攣，然後不動了。

季明宸錯愕地低頭向下，兩人的睡褲都已被白嘉仙弄得濡溼一片，他抬頭，又看向把頭縮在自己懷裡裝烏龜的漂亮小人兒，挑了挑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