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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惹禍

夜深人靜時,柳橋陷入了莫名的惆悵和無限的思緒之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他的腦海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

他自從來到玄天宗後,三年來從未曾踏入世俗一步。他每時每刻都想要回歸繁華世界,這成為了他的一種執念。

他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他卻發現自已對宗門產生了深深的不捨與掛念。

張小九同樣陷入了莫名的傷感之中,柳橋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的徒弟。

柳橋雖不愛修煉,對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滿嚮往,卻對宗門卻始終如一,早就把宗門當成了自已的家。

對於自已這個最小的徒弟,張小九展現出了極大的包容與關懷,凡是柳橋所願,只要力所能及,皆盡力滿足,盡顯師徒情深。

其它幾個徒弟卻沒有柳橋這待遇,他們從小就在張小九的嚴厲苛責中成長起來的。

張小九曾經不止一次想要放柳橋離去,可始終沒有下定決心。

明日,柳橋就要離開,他居然不擔心他去而不返,而是心懷牽掛,擔心愛徒在外邊會不會受欺負,會不會九死一生。

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終於過去,新的黎明也到來了,這也代表了玄天宗未來蓬勃之路。

柳橋正整理著自已的丹田世界,他準備在空間中,造一座山脈出來。

位置選好後,他意念一動,隨著一聲巨響,大地波盪起伏,一座千丈高的山脈出現了。

“缺缺,我需要為山脈注入更多的生機,委屈你了。”

被紫氣包圍的嬰兒,咯咯一笑。

柳橋念頭一動,一縷縷紫氣飄向山脈,只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雨過天晴,山巒起伏,直入雲霄。山峰蔥蔥郁郁,奇花異草數不勝數,飛禽走獸盡情追逐。

柳橋鼻子抽搐一下,“紫氣少了好多。”

嬰兒眨著疲倦不堪的眼睛,微微一笑,蜷縮著睡著了。

“轟隆”

一聲巨響在山脈之間炸開,土石飛濺,鳥獸皆驚。

呼嘯之聲過後地動山搖,一黑一紅兩具龐然大物正在山峰內爭鬥著,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柳橋眉頭微微一皺,“小黑,小紅,這山脈是我花費大代價造出來的,你們一左一右幫我守護山脈,記住山脈中心位置禁止爭鬥。”

只見一黑,一紅兩道身影朝著不同方向飛去。

只見一道風刃快如閃電,粗壯的樹木應聲而倒,岩石碎裂,山脈內傳出了連綿不絕的叮噹聲音。

隨著聲音的落幕,沿著山峰的高低走勢望去,有一座直達山頂的臺階。

順著臺階一路望去,頂峰之上屹立著一座院落,門前那棵大柳樹格外醒目,

牌匾上刻,“柳院”兩字!

柳橋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的傑作紫雲山脈終於完工了。”

“啊!誰這麼大膽?”

飛來峰頂傳來了張小九撕心裂肺得到怒吼,他雙眼殺意波動,呼吸急促,劇烈顫抖著。

元嬰期老怪的怒吼,席捲著整個玄天宗,震的許多弟子心神不寧。

各峰長老聽到後,慌忙趕到了飛來峰頂,他們望著空蕩蕩的亭子,頓時殺意沖天。

鎮宗之寶仙犀鍾悄無聲息的丟了,這簡直是玄天宗的奇恥大辱。

柳橋還沉浸在自已的傑作之中,他準備將偷來的仙犀鍾掛在紫雲山頂,日出而生,日輪而降時,由小黑,小紅敲響它。

張小九的怒氣,把丹田世界柳橋嚇了回來,他尋覓著聲音的方向,已經明白了其中緣故。

柳橋望著丹田內正擔著水的仙犀鍾,心裡糾結不已,該不該還回去?

他經過一番思量,仙犀鐘被盜,定會弄的人心惶惶,讓弟子生活在陰霾之下。

他決定把仙犀鍾還回去,不然會連累一大批人。

這一路之上,與他所想一樣,弟子們正緊鑼密鼓的搜查著宗內一切可疑的人和物。

他們與柳橋相遇時只有一聲簡單問候。

“各位師兄,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叛徒。”

柳橋順著聲音望去,符籙峰的弟子正押著一名步履蹣跚的青年。

“是他!”

柳橋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渾身傷痕的青年正是御劍峰親傳弟子李俊。

“給我住手。”

柳橋帶著怒氣,從空中落下,石板都被他踩的四分五裂,凹陷了進去。

“少宗主,救命啊。陳澄師兄公報私仇,我真的沒有背叛宗門。”

一對雙鉤鎖住了李俊琵琶骨,千斤重的的鎖鏈纏繞在他身上,壓的煉氣九層的他狼狽不堪。

柳橋再傻明白了什麼。

半月前,御劍峰李俊和符籙峰陳澄同時盯上了一個門派任務,獎勵是一枚三品練氣丹,兩人都想借此丹藥衝擊練氣九層,相約擂臺比試定勝負,陳澄慘敗而歸。

“陳澄,你好大的膽子,殘害同門。”

“少宗主,我正執行宗主命令,恐怕你的話也不好使。”

“放了李俊,把陳澄給我拿下。”

令人意外的是四周的弟子無動於衷,對柳橋的話置若罔聞。

柳橋眉頭一皺,臉色微變,終於拿出了少宗主的氣勢,“違我令者死。”

陳澄的話很明白,想借助張小九的威信迫使柳橋知難而退,可他始終低估了柳橋的狠辣。

從小一人獨自生活的柳橋,什麼風浪沒見過,若沒有非常的手段,豈會活到今日。

他手中寶劍寒光凌厲,殺意乍現,白光過後,一滴滴鮮血順著劍身落在了地上。

柳橋真的怒了,這是他來玄天宗後第一次殺人。

他的舉動讓四周的弟子心驚膽顫,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陳澄臉上堆著複雜的表情,自已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幾名手下轉眼間就被柳橋殺了。

“聽到我的命令沒有,放了李俊拿下陳澄,違令者死。”

“尊少宗主令。”

陳澄焦急的道,“我奉宗主命令徹查門派奸細,過後我定會稟告宗主,讓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柳橋根本不會給他任何狐假虎威的機會,開口就道,“得罪了我,你認為自已還有機會翻身?”

他手中寶劍穿過陳澄身體,留下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之後,風馳電掣的速度前往飛來峰,他必須儘快把仙犀鍾還回去。

柳橋低著頭,滿臉羞愧,鼓足勇氣才吐出兩字。

“師父。”

張小九收起板著的臉,拍了拍柳橋的肩膀,苦笑的說,“你都知道了,師父無能,連鎮派之寶也護不住。”

“師父,你不要自責,都怪我…”

“與你什麼關係,回去好好準備辯丹之事,泰和師兄就要出發了。”

而張小九不知的是,李泰和已對辯丹之事進行了延緩處理,他深感憂慮,唯恐有人藉此契機,攜仙犀鍾悄然離去。

“師父,您聽我說…”

一位白鬍鬚髮老者出現在了張小九面前,他打斷了柳橋的話。

“小九。”

張小九慌忙施禮,“拜見師父!”

其餘五峰之主,俯身跪拜,“拜見師伯。”

“弟子柳橋拜見師尊。”

“哎呦!你個小娃子有段時間沒來看我了。”

“師尊,你來此何事?”

“仙犀鐘被我借出去了,莫要追問了。”

所有人都為之一顫,鎮派之寶就這樣被你老人家瞞著我們借出去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張小九追問道,“師傅,您老借給了誰?何時歸還?

“借給了該借之人,當還則還,我累了,你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