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傅氏
兩個前臺小姐姐忙完手上工作,眼見下班時間快到了,忍不住閒聊兩句。
“……你跟你男朋友也快要結婚了吧?打算辦什麼婚禮,中式?西式?還是戶外?”
“還沒定呢,”另一個小姐姐嘆氣,“之前覺得結婚是件挺浪漫的事,事到臨頭才發現大大小小那麼多事,弄的我頭都大了。”
問話的人出聲安慰,“都是這樣的,一輩子指不定就這一次,各方面都得安排好,別以後想起來有遺憾。”
要結婚的小姐姐點了點頭,接著又想起什麼,眼睛都亮了幾分,“要說婚禮,還得是咱們傅總跟聞總的,也太大手筆了,不愧被稱為世紀婚禮啊!”
“可不是,”一說這個,問話的人也激動起來,“聽說耗資三十個億呢!”
一年前那場婚禮雖然沒大肆渲染,但稍微透出的一點細節,就是無法想象的盛大奢華。
雖然並沒有拍到主人公,還是僅憑兩張現場照片,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足足霸佔頭條熱搜一個月,才陸續被其他訊息遮掩下去。
時至今日,每次網上提到什麼明星大佬或者誰結婚,評論區準有說到這場婚禮的。
快要結婚的前臺小姐姐十分篤定,“如果要是有傅總和聞總的照片,熱度起碼得翻幾倍!”
想起那兩張即使出現在財經雜誌,仍舊收穫一大批顏粉的面孔,還有那一期賣爆了,供不應求,後面還有人重金收購的雜誌,最開始的小姐姐重重點了點頭,“肯定的。”
正當兩人聊的心神澎湃時,有道身影從門外走來,她們趕忙坐直了身子,看清是誰的瞬間露出個笑容,“聞總好。”
“聞總好。”
這幾年,由於傅宴初提拔,也是聞謙能力出眾,他現在已經是專案部的總經理了。
夏日的天氣,聞謙穿了件白襯衫和西裝長褲,勾勒出修長的雙腿和勁瘦的腰肢,清冷的五官帶著涼意,清清爽爽更惹人多看幾眼。
聽到聲音,他腳步不停,點頭跟她們打招呼,“下午好。”
兩位前臺小姐姐一直用餘光朝他行注目禮,直到看他進了電梯。
“哇,進了總裁電梯哎,幾天不見,聞總一回來就去找傅總,他們感情真好!”
“是啊是啊,而且眼看都要下班了還來公司,真是一秒都不願意多等!”
“傅總也是,每次聞總出差或者幾天不在公司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但每次聞總一回來,他第二天就神清氣爽的!”
“嘿嘿,畢竟是有夜生活的成年人了……”
這話一出,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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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梯,聞謙匆匆朝總裁辦公室走去,直接伸手推開了門,“傅先生。”
傅宴初正在看手中合同,聽到熟悉的聲音,握筆的手不自覺多用幾分力道。
他雙唇緊抿,頓了好一會兒,似乎是不太想見到聞謙。
但到底還是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接著又迅速低下頭,一副專心工作,剛剛看的一眼是錯覺的模樣。
聞謙知道傅宴初在生氣,可看到這樣的他還是不由莞爾。
有點可愛。
聞謙把門關上,沒了在外面的急迫,一步步來到傅宴初身旁。
直到他在傅宴初身側站定,對方頭也沒抬。
聞謙好聲好氣解釋,“傅先生,這次是專案出了點意外,我才多耽擱兩天,沒趕上你的生日,不是故意的。”
傅宴初沒說話,低頭看合同看的認真。
——只是他平日合同看的很快,這會兒從聞謙進來還一頁都沒看完。
聞謙彎腰,伸出胳膊抱住傅宴初後背,下巴擱在他肩頭,目光從桌面兩人合照掃過,唇角彎了彎。
這是他們婚禮那天的照片,兩人分別穿著一黑一白的西裝,聞謙被傅宴初以一個極具佔有慾的姿勢摟在懷中,一個抬頭一個低頭,視線相接,親暱曖昧。
一年前,聞謙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就被傅宴初拉到了民政局。
等他拿著嶄新的紅本本走出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傅宴初就乾淨利落的甩給他幾個不知什麼時候做好的婚禮策劃方案,目光深沉,“想要哪種婚禮?自已挑。”
回過神,聞謙拿下巴蹭了蹭傅宴初肩膀,清清冷冷的聲線刻意放低,顯得有些軟,“傅先生,我知道錯了,肯定沒有下次,彆氣了好不好?”
傅宴初還是沒動。
聞謙再接再厲,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禮物我已經讓他們送到家裡了,等會兒回去就給你看。”
傅宴初視線有些飄。
其實他沒那麼在乎過不過生日,也沒那麼生氣。
只是……
聞謙沒法,在他臉上親了又親,“以後你生日前一週我肯定不安排出差了,好不好?”
“傅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吧?”
傅宴初唇角再忍不住勾了起來,終於扭頭看他,捏著他下巴吻了上去,末了,發出一聲嘆息,“就會這一招。”
撒嬌,親吻。
不管什麼事,哪怕在床上,對傅宴初總是百試百靈。
聞謙在心裡回了一句:有用就行。
見人不氣了,聞謙收回胳膊,正準備起身,就被傅宴初抓住手腕,扯到懷裡,對上一雙幽暗的眸子。
傅宴初不滿,“這就完了?”
聞謙眨了眨眼,從善如流摟上他後頸,抬了抬下巴,聲音帶著笑意和縱容,“沒,聽從傅先生處置。”
處置的後果就是被傅宴初連摟帶抱進了休息室。
一次結束,聞謙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他連續出差一週,又坐了幾個小時車,再加上方才親密,早就累的不行。
傅宴初還沒滿足,看他這個樣子,也捨不得多折騰,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聞謙背後拍著,懷裡人呼吸很快平穩下來。
傅宴初低頭去看。
比起七年前初見的稚嫩,三年前重逢的青澀,現在的聞謙成熟了許多。
生意場上深得傅宴初真傳,雖不至於跟傅宴初早些年那樣動不動就讓人破產,但也能稱得上一句雷厲風行。
——之所以說是早些年,是因為跟聞謙在一起後,他脾氣眾人公認的變好了。為此,聞謙還收穫不少人好感。
聞謙也只有在傅宴初面前,和睡覺的時候才能看到他真實的,柔軟的一面。
傅宴初在他眼尾紅痣吻了吻,輕手輕腳把人從懷裡移出來。
許是太累,聞謙任由他擺弄,呼吸都沒亂一下。
傅宴初摸了摸他的腦袋,滿眼溫柔,“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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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聞謙眼皮動了動,沒聽到傅宴初呼吸聲,腰間搭在他身上的手也沒了。
他下意識朝身旁床鋪伸出手,沒摸到人。
聞謙一驚,猛的坐了起來。
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休息室的燈也沒有開,一片昏暗。
這種從天色大亮睡到夜色深沉,醒來還看不到人,莫名讓聞謙有些心慌。
他抓起衣服,踩著拖鞋朝外走,推開休息室的門,外面明亮燈光灑下來,聞謙被刺的生理淚水都要流下來了。
他強撐著睜開眼,看到坐在位置上,處理公務的傅宴初,這才放下心伸手揉了揉,抬腳走過去。
傅宴初也在看見他時把檔案推在一旁,轉了轉椅子,“怎麼這麼急?”
聞謙釦子只扣上三顆,還錯了位。
傅宴初把聞謙拉在懷裡坐下來,伸手去解聞謙扣錯的幾顆釦子。
聞謙也反應過來,靠在他肩膀,乖乖任他動作,“想見你。”
傅宴初唇角勾了勾。
聞謙面板很白,那點歡.愛留下的紅痕就愈發顯眼。
辦公室空調打的低,傅宴初一開始是真想幫聞謙穿好衣服的。
可看著看著,手就不規矩的摸了上去。
那點紅方才被傅宴初吸吮的還有點腫,他的手在按上來的時候,聞謙身子不由往後縮了一下,唇齒溢位悶哼。
傅宴初動作一頓,眸色變得晦暗,他的手還要往後,向下,卻被聞謙一把扯了出來。
聞謙還靠在他肩膀,垂下眼瞼正好能看到傅宴初鎖骨上紅色的牙印,“傅先生,我定了餐廳的。”
僵持了一會兒,傅宴初的手拿了出來,給聞謙一顆顆扣上釦子,“那先放你一馬。”
聞謙莞爾,“謝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