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蘭斯順著記憶取出今天提前放置在這裡的睡衣去了浴室。
而alpha則坐在客廳不知道在處理什麼,盯著終端,面容嚴肅。
被送到這裡的叮噹蜷縮在貓窩睡覺,旁邊還放著幾件蘭斯的衣服以防止它應激。
換上睡衣的oga站在門口,“你不去洗澡嗎?還在看終端做什麼?”
蘭斯聲音很輕。說著,他走到櫃檯給自已倒了一杯水,面上遮掩不住疲倦。
“那我先去洗澡了。”
他看著她起身走去浴室,撐著手盯著她的背影。
alpha不再像之前那樣在他面前高高在上,一副對他無所謂的樣子。
蘭斯怔了怔,感到有些茫然。他垂眸盯著水杯裡的白開水,拋去這些想法,微微眯了眯眼睛。左右與之前不同。
坐在凳子上的蘭斯等著alpha出來,眉眼帶著疲倦。他趴在上面視線掃視著屋內,還有些看不習慣。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從浴室出來的alpha朝他這邊走來。
看著alpha的模樣,絲毫提不起精神的蘭斯心裡竟然浮現緊張。他當然不會以為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除非alpha真的不做人。
alpha髮尾有些濡溼,穿上睡衣後周身的氣質看顯得更為柔和、沒有攻擊力。烏黑的碎髮黏在額上,燈光下白皙的臉越發精緻,輪廓深邃。
一瞬間,蘭斯心臟跳得有些快,不由自主地注視她的臉。
接著,密閉的空間裡飄散著溫柔低啞、植物木質中的資訊素。
坐在高凳子上的蘭斯微微抿唇,碧色的瞳孔裡像是含著薄霧一樣。
“不去休息嗎?怎麼還坐在這裡?”
徐單抬手為自已倒了一杯水,聲音有些啞。
兩人距離很近,alpha彷彿很自來熟一樣,毫不掩飾自已的行為。
蘭斯眼眸閃了閃,“接下來你會陪著我嗎?比如度蜜月?”
徐單頓了頓,試探道,“我的工作有些忙,可以再過一些天嗎?”
徐單等待著他接下來可能會生氣的話語,並非她不願意,實驗室那邊的員工甚至熬夜在那裡加緊研究。
作為專案的主導人,她必須全程跟進,並且參與其中。
昨天這個時間她都還在那裡工作。
她再度開口解釋,“我並非故意如此。”
蘭斯突然笑了笑,“在你眼中,我就這般不可理喻嗎?”
接著,他拂了拂鎖骨處的頭髮,撐著下巴盯著她,“還是說,工作永遠排在第一位,而我甚至在更後面是嗎?”
對於這種說話不討好的問題,alpha蹙眉,灰色的瞳孔內幽幽地盯著他,語氣意味不明,“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為什麼要把自已跟這個作比較?”
“可你甚至不願意敷衍一下我,你依舊可以在我面前說我更為重要。或許我會相信。”
alpha愣了愣,似乎在疑惑他內容的轉換。
接著,她突然低笑了一下,“你確定要在今天晚上討論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嗎?我即便說什麼你也不會信,只會認為我不即刻帶你去你想要的地方便不是把你放在心上?”
“那是不是我帶你去了,你會跟我妥協?承偌不會離開我,不會再說這些話,甚至不自虐。”
徐單曾經最為討厭將愛不愛放在嘴邊,她甚至感到反感。同樣她也討厭oga的接近,這也導致自已在那些oga嘴裡風評並不好。而此刻在證明自已愛意的alpha卻感到無措和茫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其他的想法。
明明他喜歡自已,她也喜歡他,為什麼偏偏要把中間的事情搞得如此複雜。
甚至alpha天真地認為,自已的行為足夠表達她的喜歡。而她的oga並不領情。
“那如果我想要其他alpha呢?你不是說愛我嗎?如果我想要其他alpha,你會放過我嗎?難道你愛我便是……”
一瞬間,徐單神色冷了下來。
蘭斯還沒說完,自覺閉上了嘴。他有預感,他在隨意亂說下去,alpha顯然會更為暴躁。
“我不會喜歡其他oga。同樣——我不會允許你跟其他alpha有這種情況。”alpha不容置疑道。
蘭斯走近她,似乎剛剛的問話花費了他太多精力以至於他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oga抬手摟抱著alpha的脖頸,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脖頸,“我不說了便是,你這般生氣做什麼?為什麼你還要跟我比個輸贏,難道你偏要佔上風便是得理。我不是你的oga嗎?你不該讓著我嗎?”
徐單僵了僵身子,她垂頭抱著他,像是妥協無奈般,“你想要我怎麼樣?”
“我要如何做才能讓你安心滿意。”
她咬字清晰,一字一字地吐露出來。
alpha的瞳孔透著茫然和不解,她以為自已給夠了時間陪伴,物質需求,便能滿足oga的需求。
在她看來,和oga在一起就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相處培養感情。而對她來說,有空去放鬆的時間十分稀少。
以至於與oga剛領證時,就直接果斷想要去斷絕後面會發生的事情。她是一個商人,十足的吝嗇鬼。利益永遠大於感情。
而現在,徐單甚至感覺自已有些滑稽,她居然在索求oga的愛意。
至少在自已那些朋友看來,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就像是個笑話。
半晌,蘭斯彎了彎眼睛,“你要讓我安心?不會想要關著我了?我以為你會繼續關著我。”
被猜中心思的alpha緘默不言,她的確有這個想法。如果蘭斯依舊情緒激動,明日,oga依舊只能待在這個地方。
感到腰間突然被束縛,蘭斯沒在意,“我累了,抱我回去。”
ooga的聲音輕柔,還透著疲倦。顯然他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嗯。”
徐單把他抱起來,去了新婚的新房。
蘭斯被放在床上,卻沒有鬆開手,徐單被迫低頭凝視著他。
“怎麼了?”
“你看上去並不高興?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嗎?要結婚的是你,怎麼到你這裡還不情願了?”蘭斯冷聲道。
“沒有。”徐單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一天了,難道我不需要休息嗎?”
蘭斯也知道自已有些雞蛋骨頭裡挑刺,輕聲哼了哼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