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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風不止

天瀾城近郊,是大片的農田和果園,因而要打獵,需要去遠郊的千山密林。

到千山密林的距離可不近,好在陳雲兩人都不急,騎馬悠閒的走在田邊小路上。

與小路平行的,還有一條寬敞大道,大路上馬車馳騁,呼嘯往來,好不鬧騰。

陳雲伸手取下慕容澐伊臉上的輕紗,道:“四下無人,透透氣……”

慕容澐伊嗔怪的瞥了一眼陳雲,卻也沒戴回面紗,微抿紅唇道:“還說我呢,你戴著面具豈不更悶……”

陳雲看著那水潤的紅唇,食髓知味,內心有個東西正蠢蠢欲動。

陳雲長臂伸展,一把攬住慕容澐伊的小蠻腰,微微用力把她抱起,在一聲輕呼中,把她擁入懷中,共乘一騎。

慕容澐伊感受著脖頸間溼熱的的氣息,渾身有些發軟,誘人的粉色悄悄由脖頸一路蔓延到雙頰,原本要責怪的話此刻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佳人溫香軟玉在懷,陳雲有些迷醉。雖然看不到澐伊的臉頰,但他熟悉她的體質,知道她此刻俏臉定然羞紅,那嬌豔欲滴的耳垂就是最好的證明。

輕抿粉嫩的耳垂,近乎呢喃的聲音在慕容澐伊耳邊響起,“我想看看你的臉……”

慕容澐伊感覺身體的力量又流失了幾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依偎進男人的懷裡,熟悉的氣息充斥在鼻尖,腦袋昏昏沉沉,慵懶地放棄了思考。

慕容澐伊雖心中羞澀,但還是遵從本能,聽話的微微側頭。

陳雲看著她眼角那近乎滿溢的迷離,低頭含住了那抹柔軟。

一隻手臂環住那纖細腰肢,緊緊摟在懷中,避免佳人滑落馬下。空出的另一手臂卻有些蠢蠢欲動,掌心拂過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悄悄攀上了俏峰。

掌心傳來滿溢的柔軟,陳雲輕車熟路的穿過層層阻隔,把那團滑膩輕輕地捧起……

慕容澐伊身體一僵,嘴被堵住,只能發出哼哼聲。陳雲好讀書,能博覽群書,再加上對慕容澐伊瞭如指掌,也不見什麼動作,便輕鬆鎮壓了反抗……

寬大的黑袍伸展開來,把秋風帶來的絲絲涼意阻擋在外,呵護著那無限的春光。

神駒有靈性,穩穩的停在原地,乖巧的低頭吃草。草微微泛黃,卻是最肥美的食物。

……

夕陽西下,神駒重新上路,往西行去。

慕容澐伊微側著頭,慵懶得靠在陳雲懷裡,眼中倒映著火紅絢爛的雲霞,甜蜜的道:“真美……”

陳雲低頭,看著佳人餘紅未消的俏臉,有感而發,“真美!”

正如這無限好的夕陽,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能長久。

就在兩人享受這美好時光的時候,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

王生覃感覺最近諸事不順,喝口水都塞牙縫。

這不前兩天看上個良家女,正想招來快活快活,卻傳來其暴斃在家的噩耗。王生覃深感鬱悶,便尋思著騎馬放鬆心情,路上卻被個老幫菜攔住了去路,騎得太快,根本停不住,一蹄子下去,老傢伙直接一命嗚呼。多虧自己姐姐是城主夫人,這事才沒鬧出什麼動靜,不過自己養的那些寶貝神駒卻被收了去。好巧不巧,這又趕上秋獵,原本正是秀自己寶駒的好時候,卻只能騎著凡馬招搖過市,遭到狐朋狗友的一陣奚落恥笑。

眼看著那群損友們高歌馳騁而去,自己儘管拼了命的揮鞭,卻連個影子都看不到,耳邊似乎又傳來了群人的恥笑,心中不由得一陣惱怒,恨不得把那攔路的老幫菜再拉出來鞭屍。

就在王生覃恨得牙根癢癢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向路邊一瞥,卻讓他眼前一亮。

就見百丈外的小路上,正有兩匹神駒慢悠悠的走著,一匹神駒身上還沒有坐人,再細看,原來是兩人共乘一騎。

“還真是如膠似漆啊……”王生覃眼裡不由得升起一抹邪火,喉嚨裡更是發出尖銳的呵呵笑聲。

在天瀾城這地界上,只要報出自己的身份,想來“借”一匹“馬”騎騎還是沒有問題的。王生覃心裡這樣想著,對著身後的僕人揮揮手,一行人調轉馬頭,橫穿農田,直奔田間小路上的兩人而去。

還未來得及收割的作物,被踩踏的稀爛。

早在王生覃一夥人離開大道,直奔自己方向而來時,陳雲便感知到了,只是沒放在心上。

隨著駿馬的嘶鳴聲越來越近,變得有些聒噪,被打擾的陳雲兩人,再也沒了賞夕陽的興致,不滿的目光向來人看去。

看著那被碾碎在泥裡的糧食,陳雲不由的眉頭緊鎖,眼中正醞釀著風暴。

那群人越來越近,無疑正是奔著自己來的。陳雲手掌在面上拂過,青銅面具重新出現在臉上,慕容澐伊把頭轉向另一側,用手指描繪陳雲黑袍的紋路,不去看這些混賬玩意。

來人座下駿馬一聲嘶鳴,高高揚起前蹄,示威似的堪堪停在陳雲兩人面前。

陳雲無所謂,這可激怒了身為靈獸的白銀神駒。即使是下等的靈獸,也不是凡間獸禽能挑釁的。更何況白銀神駒可不是普通的靈獸,身體裡可是有一絲麒麟血脈的。血脈稀薄,但神獸的高傲那可是全盤繼承。

就見它微仰頭顱,身上銀光大盛,獨屬於上位者的淡淡威壓籠罩開來,把那幾匹駿馬籠罩其中。其中的人族沒什麼影響,但他們座下的駿馬卻變得不安、彷徨,齊齊癱軟在地上,低下了並不高貴的頭顱。

駿馬癱軟在地,馬上的眾人很是狼狽。狠狠的抽了幾鞭子,見駿馬雖然嘶鳴,卻寧死不起,憤怒但也無可奈何的王生覃只得一扔馬鞭,下了馬。還不解氣,又對著馬肚子狠狠踹了兩腳。

王生覃整理衣冠,看向陳雲座下神駒的眼神更加的熾熱,剛剛那威壓讓他確定,這是白銀神駒中的極品寶駒啊,絕對有進化成白金神駒的潛力。一想到那絕世寶駒的身姿,王生覃從內到外的G潮了,心中暗暗發誓,今天他一定要把這神駒搞到手,不惜一切代價的那種。

陳雲看這人一臉的痴迷盯著座下的白銀神駒,很是詫異,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道:“閣下有何見教?”

聽到問話,王生覃回過神,斜視端坐馬上的陳雲,道:“與我談話,你怎敢端坐馬上,速速與我滾下來!壓壞我的寶駒,你的小命不保!”

陳雲奇道:“何來你的寶駒?”

王生覃趾高氣揚,道:“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如此千里神駒,折辱在爾等卑賤之人手裡,實在暴殄天物。”

陳雲嘲諷笑道:“我道是何方神聖,原來是攔路的強盜。速速讓路……”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你爺爺我……”

“啪!”

王生覃話音未落,卻被實實在在抽了一個大耳刮子。

陳雲睥睨的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王生覃,冷漠的道:“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

“你你……你!你找死!”

王生覃暴怒,因憤怒,點指陳雲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隨行家丁奴僕見主子受辱,紛紛亮出武器,把陳雲兩人團團圍住,只待一聲令下,定叫其碎屍當場。

“小云,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黑袍下,一道溫柔軟糯的聲音傳出,聽內容似是在催促陳雲快些趕路。

王生覃自然也是聽到了,如此溫柔美妙的聲音,憑直覺一定是個大美人。作為久歷花叢的老手,王生覃對自己聽聲識美人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想到這,王生覃就覺得一股邪火開始在小腹處升騰,不由得打起了歪心思。

“美人,這小白臉惹怒了我,今天不讓本大爺把氣理順了,你們是走不了的!”

等待片刻,黑袍下再無聲音傳出,似是對王生覃的話不屑一顧,這讓虛偽笑著的王生覃臉龐微微抽搐,面子上很是有些掛不住。感受著周圍那些卑賤奴僕若有若無的視線,王生覃氣的要發瘋。

王生覃原本打算過來“借”匹神駒,順道找點樂子,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神駒他要騎,人他更要騎,而且還要當著這小畜生的面騎。

“小畜生,你們成功惹怒我了,現在立刻下馬跪地道歉,讓你懷中的賤人伺候本大爺舒服了,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條賤命!”

王生覃近乎失了智般的大吼。

陳雲似乎依舊平靜,甚至冷漠,只是看向王生覃的目光越來越冷,彷彿在看一塊爛肉。

“滾開!”

王生覃氣極反笑,陰狠的道:“哈哈……好好好!給我上,男的留口氣,我要當著他的面騎他的女人!”

家丁奴僕聞言,迅速收攏包圍圈。

陳雲看著周圍如餓狼般靠近的普通人,心中感到有些荒誕。被師父領上山修習多年,如今卻要對一群未開竅的凡人動手,實在下不了手。看著那在眾人身後獰笑的王生覃,陳雲心中有了決斷。

就見他衣袖揮舞,衝上來的一眾家丁奴僕頓時人仰馬翻,捂著胸口在地上哼哼。

王生覃見此,絲毫不意外,能騎上白銀神駒的人,怎可能是凡人能匹敵的,他讓這些狗奴才上前,也只是為了試探而已。

“小小開竅境,也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風!”

說著,王生覃向陳雲逼近,躺在他行進路上的奴才被他隨意的踢到一邊。幾步踏出,身上竅穴逐漸明亮,竅穴溝通氣宮的經絡也清晰可見,每個竅穴都與氣宮完成了互動,而且看這些經絡的溫養程度,已然達到通脈後期的水平。

王生覃得意洋洋的看著陳雲,似是怕陳雲看不清,還刻意放緩腳步,就是為了看陳雲驚駭欲絕的表情。

然而王生覃大失所望,陳雲面上依舊平靜,可看在王生覃眼中,這是對自己無聲的嘲弄。

大喝一聲,“受死!”

王生覃高高躍起,抬腿向陳雲天靈蓋劈下,“火息神腿!”

黃階極品神通,火息神腿。

就見王生覃劈下的右腳上,炎息噴薄,凝聚成斧頭的形狀,鋒銳無雙的劈下,誓要把陳雲劈成兩半。

王生覃見陳雲沒有動作,以為他被嚇傻了,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深。

為了不讓陳雲死的太容易,王生覃不打算直接把他一劈兩段,而是斧頭側偏,劈他手臂,打算把陳雲削成人棍,再慢慢折磨致死。

陳雲自是對王生覃的歹毒用心洞若觀火,眼中厲色一閃,劍指垂直向上直刺,就聽“噗呲”一聲,王生覃臉上的奸笑陡然凝固,緊接著是殺豬般的慘嚎。

王生覃疼的滿地打滾,右腳後跟上方被兩指寬的孔洞貫穿,整個腳耷拉在腳踝上,要不是有一層皮肉勾連,這隻腳早就掉在地上喂野狗了。

秋夜微涼,陳雲把黑袍披在慕容澐伊身上,下馬走到慘嚎的王生覃面前。

“觀你神念,汙濁不堪,淫邪叢生,肉體可以美飾,靈魂卻遮掩不得。今日遇到我,就是你的劫數!”

說著,陳雲手起刀落,接著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王生覃捂著胯部生生疼暈了過去,雖然已經昏死過去,但王生覃的雙眼依舊圓睜著,惡毒的盯著陳雲。

陳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陳雲回到馬上,攬住慕容澐伊纖細的腰肢,一雙溫暖柔軟的小手輕輕地覆蓋陳雲的手背。

陳雲明白慕容澐伊的心意,心中柔軟,用臉龐貼了貼慕容澐伊光滑細膩的俏臉,一夾馬腹,趁著月色,向著最近的小鎮趕去。

見陳雲遠去,家丁奴僕們這才起身,臉色灰敗的對視一眼,王家在他們眼中就是個龐然大物,這讓他們生不出一點逃跑的想法。為了家裡的妻兒老小,他們別無選擇。幾人合力抬起半死不活的王生覃,灰溜溜地返回天瀾城。

陳雲回頭看了一眼這群嘍囉的身影,眼中浮現奇異的色彩。

……

天瀾城牆浮現在眼前,僕人們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他們不敢騎馬,怕把王生覃剩下半條命給顛沒了。他們都是肉體凡胎,雖練過一點武功,抬人走這麼遠的路也撐不住,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就在他們擦掉額間的汗水,準備繼續趕路時,一抬頭,卻發現前方路中央突兀出現一道人影。

領頭的僕人見那人粗布襤褸,眼神瞬間變得狠厲,正要張口喝罵,卻感覺世界瞬間沒了聲音,接著便是無邊的疼痛與黑暗籠罩而來。

“噗通,噗通……”

幾聲過後,一切歸於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