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沉默看著不遠處的暴行。

她的身體被拿著帶刺鞭子的顧思琳虐待的體無完膚，一大攤血跡浸染在精美的地毯上。

“她…是不是還在？”

顧思琳雙目無神，麻木的瞳孔定在門框邊，像是看見了什麼令她害怕的東西，開始亂七八糟的甩著鞭子。

“別過來，別、過來啊——”

“我才是真的，我是顧家的女兒！你媽媽才是小三……”

“爸爸，爸爸來救我，顧昭昭她要殺了我，爸爸——”

這些話像是一團烈火，徹底點燃了黑影們的怒氣。

門框邊的顧昭昭清楚地聽見一個稚嫩聲音在悲切反駁：“假的，都是假的！”

陰森冰冷的氣息穿過顧昭昭的透明的身體，無數團黑影向顧思琳逼近，它們散發的惡意讓整棟屋子陷入一片漆黑的空間裡，搖搖欲墜。

狠狠砸在地面的鞭子穿過冰冷的黑影，張牙舞爪的攻勢並不能抵擋顧思琳犯下的罪孽，意識到自已孤立無援的她開始向完美隱身的系統求救：

“系統，系統，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也沒有好下場。”

靜默片刻，無人響應。

已經被包圍的顧思琳徹底意識到了不對勁，但現在的她就猶如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凌雲獻出真身，巨大的六尾狐高傲地懸浮在半空中，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那張酷似顧思琳的模糊人影。

但他知道，那不是人類。

它身上全是罪孽深重的血債，周身散發著惡臭的腐敗氣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沒用的，無論你輪迴多少次她都回不來。”

凌雲沒有多言，直接祭出妖丹，他要以身獻祭開啟輪迴。

回到最初的開始。

九尾狐有九尾，每一尾都可肉白骨活死人。

但要是九尾狐以身祭祀，可短暫開啟時空重回過去。

系統見凌雲孤注一擲，它怕了，衝過去企圖重創他，最好把他一擊斃命。

“砰——”

系統被突然出現的人當了回去，是林暮。

“凌雲，你沒事吧？”林暮側身關心道。

凌雲艱難地喘著氣，妖丹吸食著他的鮮血，“陣法要開始了，你趕緊走。”

暫時走不了的林暮解釋道：“顧昭昭失蹤了，我找到她馬上走。”

凌雲眼神晦暗如深，側過臉避開林暮。

系統聞言，煽風點火道：“顧昭昭死了，凌雲害死了她。”

林暮顯然不信一個邪物的話。

好兄弟的人品他還是相信的。

結果，熟悉的聲音對他說：“對不起，只有顧昭昭才能引出他們。”

……

顧昭昭感覺自已被吸進了一個陌生空間，在裡面飄呀飄。

許久，她陷入了沉睡。

再後來，她感覺自已陷入了溫暖的懷抱。

“是個女兒，老婆，你看看。”

顧昭昭覺得自已好像又聽到了爸爸的聲音。

“我們的昭昭真好看。”

溫柔的女聲想起，媽媽。

這一刻，混亂的世界形成了閉環。

顧昭昭回到了被系統選為祭獻物件的第一個世界。

林暮隱身在顧昭昭的育兒箱邊，熟悉的茉莉花香在鼻尖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