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認了錯,膩歪了一會就和好了。
下午,收拾了一下,秦望陪著程陽陽去派出所,看什麼情況。
由於程陽陽現在的身體狀況,坐腳踏車後座不舒服,兩個人坐公交車過去的,秦望想著應該搞個小轎車,鵬城那邊買的話容易許多。
剛到派出所,就有個小年輕把人接了過去,領導特地強調了要好好接待這兩人,再加上程陽陽在這次抓捕工作中起到了關鍵作用,派出所的人對她態度都很好。
小年輕三言兩句把事情原委說了,那對小團伙就是被劉潔拱了拱火,聽說她有錢,才準備綁了她,想讓家人交贖金。
程陽陽有些不理解,她和劉潔也沒什麼齷齪,而且劉潔早早退學了,怎麼會牽扯進來。
“劉潔想見你,你要不要見?”小年輕看向程陽陽,有些猶豫,還是問出了口。
程陽陽點了點頭,她也想見見劉潔。
有警察把程陽陽帶去了接見室,過了一會就有一個女警察帶著銬著手銬的劉潔過來。
在看守所的這幾天裡,劉潔每天被限制在堅硬的牆壁和鐵質的欄杆之後,偶爾能出去,就是被帶去審訊,審訊也很痛苦,她明明什麼都說了,還是被叫去審訊一次又一次。
被叫去審訊的時候,遇到了被帶走的刀疤臉,刀疤臉掙脫了警察,還又打了她一頓,她現在渾身都是傷。
牢房裡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偶爾陽光透過窗戶,劉潔感受到照在臉上的陽光,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劉潔面容憔悴,臉上佈滿青紫,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頭髮散亂,面容蒼白,衣服皺巴巴的露出來的手臂上還有刀疤臉留下的暗傷。
劉潔看向程陽陽,還有坐在她旁邊一臉戒備的秦望,“哈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
程陽陽有些不解,“為什麼?”
“哈哈哈,為什麼?”劉潔神情癲狂,“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考上京大容易嗎?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
警察敲了敲桌子,示意劉潔冷靜。
程陽陽無語極了,和她有什麼關係,是她偷了人家的所有錢?是她花錢大手大腳,人家來要錢一分都拿不出來?
“如果你當時借我錢,就不會這樣的。”劉潔越說越激動,站了起來,就要朝程陽陽動手,被秦望一掌推了摔出去。
警察趕緊過來,要把她帶回牢房,他們的判決已經下來了,明天就要帶去監獄。
臨走出門的時候,劉潔回頭,“程陽陽,你記住,是你害了我的人生。。”
程陽陽和秦望走出派出所,秦望摸了摸程陽陽的頭,“和你沒關係,是她罪有應得。”
程陽陽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這個世間,女性真的有諸多不容易。”
劉潔當時把身上剩下的錢和新發的補貼給了那個奶奶,那個奶奶拿著剩下的欠條就走了。
劉潔留在京市,找了個工廠準備打工賺錢還錢,再過兩年重新參加高考,她還是會有美好的未來。
或許是,那家人覺得那個奶奶帶回去的錢太少,也或許是別的想法,那家人有兩個男人偷偷摸摸來了京市,把她綁了回去。
劉潔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帶回了那家人家裡,被拴在了那家人的柴房裡,偶然聽到那家人的話才知道,他們家把她賣給了村裡的一個老光棍家。
柴房沒有窗,房間陰暗潮溼,還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劉潔又餓又難受,好幾天那家人才來給她喂一點點稀粥。
她也不能出去解決生理需求,房間裡給她放了個馬桶,她的手被綁住,馬桶離她不遠,她吃喝拉撒睡都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
沒人進來的時候,屋子漆黑,透不進一絲光亮,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恐懼和絕望籠罩著她,她不知道自已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有一天,突然有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是她以前的嫂子,端了盆水進來,給她上上下下擦了一遍,還洗了個頭發。
劉潔求她嫂子放她走,她嫂子一句話不說,出門前她嫂子告訴她,第二天她就要嫁人了。
哈哈哈,什麼嫁人,明明就是把她賣掉,劉潔緊緊攥緊自已的衣角,她不能困死在這,她沒想到,她的痛哭遠遠不止於此,那家的男人們,半夜走了進來,她以為是她嫂子良心發現想放她出去,結果是來了一群惡魔,把她玩了個遍,第二天就把她送去了老光棍家。
老光棍一看她的狀態,拿起旁邊的棍子就按著她打,邊打邊罵,“你個賤人,都賣給我了,還被男人玩成這個樣子,你個賤人。。”
那群人或許覺得她不會反抗,也或許覺得餓了幾天的她沒力氣反抗,那天沒有綁住劉潔,劉潔被打的忍受不了,伸手抓了個什麼就打了過去。
無錯書吧沒想到她隨手抓的是剪刀,直接捅到了喉嚨地地方,沒多久那老光棍就死了,她立馬收拾了一下東西,翻出來了老光棍家僅剩的幾十塊錢,逃了出來。
她知道她完了,她也聽說了能偷渡,想朝鵬城去,在路上遇到了刀疤臉一行人。
劉潔覺得,她變成這樣,全都是程陽陽的錯,如果當時程陽陽借錢給她,就不會這樣了,再加上聽說程陽陽開了店,就是後面的一系列事情了。
程陽陽沉默地和秦望回去了,想要真正做到男女平等,還有很長地一段路要走,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顧好當下。
程陽陽當時配合程愛國的計劃,和學校請了幾天假,現在正好好好休養了一天,把身上的痕跡也養養,不然被別人看到,丟死人了。
也在家好好帶了幾天孩子,大嫂說得對,還是得在孩子面前多刷刷臉,要是她家乖寶和她不親怎麼辦。
她也抽空拉著李清清,一起去看了那個商鋪,是一個小兩層,程陽陽一眼就喜歡了,都想好了要怎麼裝修,什麼地方放什麼品類的衣服,立即就把房子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