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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 往事如風

“吱呀…吱呀”腐朽的木質窗戶被清晨的微風吹動,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像舞裙一般飄蕩。

慢慢爬起身來,撩開睡零亂的髮絲,抬頭看向上空,不再是藍天白雲…而是真正的天花板。

“啊~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好了”卡莎伸了伸懶腰,摸向旁邊,空的…

“唉!”卡莎立馬跑向房門,猛的將它開啟看向外面長長的走廊。

“不見了…”一滴眼淚不自覺的滴在地上,就怕昨天是一場夢,她害怕再次失去,重要之人,害怕極了…

一隻手從後面搭了上來,卡莎顫抖的抱了上去,還好…還好這不是夢。

“哈哈怎麼了?我的女兒可沒那麼脆弱”卡薩丁輕輕為她拭去眼淚。

“我還以為您不見了…又消失了”卡莎蹭了蹭父親的肩膀抱的更緊了。

“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怎麼捨得和你分開呢?我現在可是無處不在的永恆存在!而你可是我活下來的執念”

“好了好了,別傷心了,讓爸爸看看你的笑容”卡薩丁輕輕抬起女兒的臉。

卡莎點了點頭傷心的表情強行擠出笑容來。

“哈哈好醜的表情,餓了吧?爸爸為你準備了早餐,趕緊洗漱一下,下來吃吧,嗯?”卡薩丁鬆開了卡莎的擁抱,摸了摸她的頭並整理了一下她前面的頭髮,下一秒便從她眼前消失了。

卡莎似乎還沒有習慣父親神出鬼沒的移動方式,愣在了原地。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叮囑。

“毛巾放在了洗漱臺下面第二個櫃子裡,聞聞有沒有發黴的味道”

“嘿嘿,嗯”卡莎放心的關上了房門,開始了清晨的洗漱。

洗漱完畢剛下樓才到樓梯處卡莎就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怪不得父親這麼匆匆忙忙。

看著桌子上父親準備的早飯,蔬菜三明治,奶油燉菜還有甜南瓜麵包,每一樣都看起來很棒!

“昨天的菜都被卡茲克給消滅光了,今天也來不及準備,就自己動手做了一些,不是太豐富”卡薩丁也坐了下來,將頭盔摘掉,總是讓女兒一個人吃飯也不太好…

“怎麼會,最愛爸爸做的飯了”卡莎靠了過去蹭了蹭父親的臉,其實看習慣了也還好,尤其是那些白色雷電紋路挺有個性的。

“嗯你喜歡就好”看著卡莎舀了一勺奶油燉菜吃了起來,心裡就不自覺的喜悅,但突然看見卡莎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唉?怎麼了,很難吃嗎?”卡薩丁也嚐了一口,可惜自己的舌頭已經沒有味覺了,只能憑記憶去做這道菜…也嘗不出味道。

“嗯,沒有,只是很懷念這個味道,小時候經常吃來著,燒糊的味道”卡莎擦掉淚水,再吃了一大勺,這可能就是幸福的味道,她從沒想過能在虛空世界見到自己的父親。

“哈哈哈,你這丫頭”卡薩丁摸了摸卡莎的頭,真的長大了。

卡莎咬上一口南瓜麵包,總覺得少了誰…

“唉,爸爸卡茲克呢?昨天就沒見到他了,他不餓嗎?和我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喊餓來著”

“卡茲克呀……他回去了”卡薩丁給女兒倒上一杯水,別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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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回…哪裡去?”難不成卡茲克在這個世界也有屬於自己的房子?

“回人類世界去了,這是我答應過他的事情,我答應他如果將你完完整整的帶過來,我就幫他傳送回去”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畢竟瓦洛蘭大陸也是有不少能人存在。

“回…人類世界”卡莎愣了一下,這種事情他早就知道回去的路徑了嗎…

“他要回人類世界找尋變成人類的方法,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全,這小子雖然實力不是一流的,但逃生保命這方面還算是值得認可的”卡茲克的隱身術加上自己給的寶具,應該能夠他活下來。

論兇險程度瓦洛蘭大陸自然是比不過虛空世界的。

“嗯原來如此,他想變回人類的模樣啊”但就算卡茲克是獸人模樣自己也不會嫌棄他的。

“爸爸你也吃唄,就我一個人在動,我一個人是吃不完的”父親一直在看著自己吃,還…挺不好意思的。

“嗯吃,一起吃吧”向自己的胃裡面吞下這些沒有味道的東西,說實話自己很不喜歡,但既然是寶貝女兒的請求自然是要答應的,卡薩丁也開始大口的吞嚥起來。

不一會早飯就被兩人消滅的差不多了。

“啊~吃的好飽啊,肚子都快撐破了,爸爸你摸摸”拿過父親的手摸在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

“嗯,知道了,能吃飽就行,走吧去外面散散步消化一下”卡薩丁掐了掐卡莎的臉蛋,對女兒的愛怎麼樣都不夠。

“嗯,順便講講你的經歷,你答應過…”卡莎才剛抱上父親的肩膀,下一秒便從餐桌上來到了郊外…這技能也太便利了有點。

映入卡莎眼前的居然又是一片花海,連花朵顏色都有點熟悉。

“這個是…墳場世界的那種花”卡莎摘過一朵放入嘴裡咀嚼了兩下,連味道都是一樣的。

卡薩丁看到後笑了笑。

“看來我家孩子還沒吃飽…”

“唉,不不不,我只是試試而已,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我就是靠它才活下來的,有點感謝它們”在父母的眼裡,孩子總是吃不飽的,但……如果每天都是那麼多的飯量,遲早得長胖不少,就不漂亮了,這可不行!

“我只是在那個花海世界也見過這種花,難道……這花也是爸爸你做的?”花海世界那片墳場可都是刻著小鎮上居民的名字,很難不去聯想。

“嗯,這種花就做宿魂花,據說能留住人的魂魄,我……多想留住它們,可它們早就死了,魂魄也……早就飄走了吧”

“那個世界也是我為他們創造的,初試之作,而這個世界就是我的完美作品,連卑爾維斯都進不來”卡薩丁手臂上能量暴漲,漆黑的虛空之刃閃耀著星河的光芒,隨手一揮!

無數的時空之門並排的開始出現在天空之上,像這片花海一樣隨意綻放,頗為驚人的景象。

“哇!這麼多時空之門”卡莎看向天空,無數的視窗在召喚她

“難道說,那些時空之門都是父親你操控的嗎?”這麼想的話…這一路上豈不都是由父親安排,才到這裡的?

“哈哈哈,我家孩子就是聰明!虛空世界怎麼可能相互串聯?它們都是獨立的個體,不同的世界,甚至連時間流速都是不同的”卡薩丁看出來卡莎的疑慮。

“當然,時空之門只對自家人開放,你能來到這裡也是你的本事,孩子,別太擔心”就算是自己安排的路線,那些神格之主也不受自己控制,看著一路上的兇險都為他們提心吊膽。

但是…卡莎知道還有一個人能操控時空之門,賈克斯!

“累了吧!”卡薩丁扶起自己的法袍跪坐在地上,將卡莎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

才走了幾步,怎麼會累…但,卡莎還是乖乖躺下了,看著父親的臉,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卡莎撫摸著父親的臉 ,雖然這個問題可能會讓他傷心,但…還是要問。

“媽…媽媽還活著嗎?”

卡薩丁牽過她的手捏了捏,有些事情也沒必要隱瞞。

“你母親,我的妻子,她是個堅強勇敢的女人,雖然性格看起來兇悍不講理,但…她的內心卻是非常溫柔的”

聽到父親沒有直接說,卡莎也多少猜到了母親…已經不在了,將臉側過去不想讓父親看見自己的表情。

“第一次我與她相遇,哼,還是她救了我”卡薩丁拿起卡莎的一縷髮絲透過陽光下,顏色和她母親一模一樣。

“當時我因為冒險掘金被倒塌的洞穴卡住,整整等了兩天都沒看見有旅人經過,就在我快要放棄希望,選擇自裁的時候,她出現了…”

“我還記得抬頭看向她的臉,陽光透過她的髮絲…就是這個顏色,難以忘懷”

卡莎轉過頭來抱向父親,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沒有流淚是怕父親也會流淚…

“當我有能力回到瓦洛蘭大陸的時候,小鎮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於是我便重新返回虛空世界,藉助虛空先知的記憶庫,找到記載了你母親的最後一段畫面”

“明明可以逃走的她,卻為了守護小鎮居民們最後一罐小麥,而被一夥強盜給殺害了…後面小鎮上的其他人也沒有能夠逃脫,全被這幫雜碎給殺掉了”

“那是不帶猶豫的一刀,將她的頭顱給砍下來,鮮紅的血液以及她最後不捨的表情,每次想起那個畫面都會讓我崩潰!”阻止卡莎獲得虛空先知的記憶庫,也是不想讓她再看到那個畫面…簡直就是夢魘一般的存在。

卡莎握緊了拳頭,回頭看向卡薩丁,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怒火。

“好孩子,不用你去報仇了,我已經把它們都殺了,連它們苟延下來的子嗣都沒有放過!”卡薩丁手掌瞬間電光湧動,無數的電流向城堡的方向飛去。

遠方似乎有了動靜,那支不死軍團踏著漫天的灰塵向卡薩丁整齊的走來。

“我把它們製作成了我的玩具,讓它們永生永世為我做牛做馬,這就是它們的報應!”

卡莎聽到動靜回頭望去,正是那天晚上出來迎接她的那些盔甲騎士,卡莎還注意到了其中一個特別的存在,身著的鎧甲和其他人都一樣,但…就是沒有頭。

卡莎咬了咬牙,向它走了過去,手臂上構築出虛空炮口,瘋狂的蓄能用最猛烈的一記,腐蝕唾液彈!精準的擊中那位無頭騎士。

無頭騎士瞬間被唾液彈腐蝕融化,變成一灘鐵水還有白煙…

“就是這個混蛋殺了我母親的對吧!”將它徹底消滅都熄滅不了卡莎心中的怒火。

卡薩丁將卡莎拉了下來,緊緊的抱著她,撫摸她的臉讓她平復一下情緒。

“我把她葬在了巨神峰—驚雷神峰山頂上,那裡是個好地方,遠離人間,靠近天空,等你想出去了,有時間去看看她吧!”

卡薩丁雖然有想過將妻子也同樣製成不死亡靈,但……那不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嗎?就讓她永遠留著自己心中便好…

看著女兒呆滯的眼神,卡薩丁有點心疼,太過感性了是很難從悲傷中走出來的,也許自己一路上的點滴記憶能夠幫助她。

手指點住卡莎的眉心,七彩的光芒順著卡薩丁的手指湧入卡莎的精神海,卡莎開始精神疲倦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