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嫣的心揪了起來,紅了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小羽兒,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援你,你不要忘記,我永遠都陪著你。”
她擔心譚知羽的安危。
但也不能在這件事上扯她的後腿。
當年譚叔叔和譚阿姨對她就如同親生女兒一般,就這麼不在了,她也難受了很久!
兩人又聊了一會。
李嫣嫣就要開始開拍了,兩人就匆匆掛了電話。
譚知羽起來後,才發現家裡沒有封宴的身影。
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昨晚,封宴就像瘋了一樣。
她現在都還有些害怕。
膝蓋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她來不及耽擱,立馬匆匆去了公司。
譚知羽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她位置上的人。
她的心猛的提了起來,慌亂的往四周看了一眼。
昨晚她記得地上全是碎片和弄溼的檔案。
坐在她位置上的陸知知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譚知羽,眼裡全是明晃晃的恨和嫉妒。
這個賤女人!
封宴沒有懲罰她就算了。
居然還把她提拔成了助理!
就這樣的女人也配?
她愛慕封宴很多年,前面有楚晚霜擋著就算了。
畢竟楚家現在得勢。
可她譚知羽一個死了爹媽的可憐蟲,有什麼資格和她競爭。
“譚知羽,現在知道怕了?”
她倨傲的走到譚知羽身前。
譚知羽掀起眉眼看了她一眼,她嚇得渾身一僵,嘴唇的疼痛還歷歷在目,她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
反應過來後,她又有些惱羞成怒。
她會怕譚知羽?
簡直就是笑話。
她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走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譚知羽。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有好好算過呢。”
“你打碎了我的牙,讓我磕破了嘴唇,這前前後後花費了一千萬,這錢你必須出。”
“而且,我還受到了驚嚇,精神損失費也要出一千萬。”
“這兩千萬,看在我們之前就認識的份上,我給你兩天寬限的時間。”
“否則,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她可聽說了,譚知羽現在缺錢,為了錢,都去十四州陪那些有變態嗜好的老頭了。
現在要她的錢,就是要她的命。
譚知羽揉了揉手腕,一步一步走向陸知知。
陸知知嚇了一大跳。
一旁的兩個保鏢立馬擋在了她的前面。
譚知羽透過兩人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向陸知知,挑了挑眉,“陸知知,你為什麼被打,你心裡沒數嗎?”
“嘴這麼臭,要不要我在幫你漱漱口?”
“兩千萬,你還真敢開口,既然你這麼想要,我也不是不能給啊!”
陸知知被她看的頭皮發麻。
明明是在笑,可卻讓人頭皮發麻。
她倨傲的抬起下巴,有些不敢相信,“兩千萬!譚知羽,你還以為自己還是譚家大小姐嗎?你的豪門夢早就碎了,你清醒點吧。”
“兩千萬說的跟兩百塊一樣簡單,你就裝吧,我都聽說了,你為了錢,都去陪睡了,這兩千萬你得幹多久?”
“我也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要不這樣你跪在地上求求我,說不定我能給你減個幾百萬?”
譚知羽嗤笑一聲,拿著手機按了起。
陸知知眉頭一緊,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不耐煩,“不用給封總通風報信了,今天封總和陸家有大合同要籤,這次合作是封總親自跟進的,你猜他會為了你捨棄這一份唾手可得的合約嗎?”
“而且這份合約價值三個億,譚知羽你猜我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站在你面前?”
後面的話陸知知沒有說。
但意思不明而喻。
封宴為了兩家的合作。
把譚知羽推了出來。
哄陸知知高興。
無錯書吧譚知羽低垂著腦袋,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陸知知得意極了。
自顧自的在一旁說起她和封宴的往事。
譚知羽下好單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陸知知說累了,一看譚知羽,一直在忽視自己。
她氣得腦殼發疼,立馬衝了過去,從她手裡搶走了檔案,怒吼道,“譚知羽,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譚知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對,我聾了!”
陸知知氣得不行。
檔案在她手裡捏變了形。
“譚知羽,是你逼我的。”
“現在就算你跪下求我,也晚了。”
“你們兩個去,給我狠狠的給她一點教訓!”
陸知知說完,退到一旁。
兩個保鏢走了過去。
譚知羽揉了揉眉心。
她真的不想惹事。
但拳頭已經掃了過來。
她立馬出手,狠狠的打了回去。
譚知羽速度又快又重,只聽到咔嚓一聲,保鏢的手就斷了。
她動作很快,乾脆利落。
辦公室裡傳來一陣陣捱打的聲音。
不一會,兩個保鏢直接被打的躺在了地上。
辦公室裡,都是兩人的哀嚎聲。
陸知知震驚極了。
譚知羽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兩保鏢還是陸家一直培養著的人。
就這樣被她打倒了?
她心情複雜,怨恨佔據了大頭。
捶握在一側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這樣的女人,更不能留。
就在這時,門響了。
譚知羽走了出去,不一會,提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走了進來。
她直接隨手扔進了陸知知的懷裡。
“兩千萬,不多不少。門在左邊,慢走不送!”
陸知知不敢相信,譚知羽能拿出兩千萬來。
她立馬開啟黑色塑膠袋。
一沓沓的冥幣闖入眼簾。
陸知知氣得臉都綠了。
她直接砸在了地上,狠狠的踹了幾腳,“譚知羽,你在跟我開玩笑?”
居然敢拿冥幣來詛咒她。
噁心人她是有一套的。
砰!
譚知羽直接把檔案甩在了桌上,漆黑如墨的目光落在陸知知身上。
氣勢逼人,濃烈的威壓撲面而來。
陸知知心顫個不停,呼吸都亂了幾分。
渾身冰冷,整個人猶如掉進了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她張了張嘴,想開口,可是就像被人死死的掐住脖子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居然在譚知羽身上,感受到了和封宴一樣的氣勢。
“陸知知,是你在跟我開玩笑!”聲音冷冽,猶如寒冰。